“說吧,究竟尋我何事?”
姜寧見她是個明白人,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也尋人的。”
昭嶸一愣,一臉不解看著姜寧,這寢殿里有什麼人招惹到了姜寧?
不對啊,今日不是宮宴嗎?
見昭嶸一臉糾結的樣子,姜寧繼續詢問她。
“之前你派去宮宴打探消息的宮女是剛才伺候我們的宮女嗎?”
昭嶸點點頭,倒也沒有提自己的人開脫,反而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看姜寧一直在打聽秋月,心中有了猜測,她尋的人怕是秋月。
可是秋月是她的貼身宮女,犯了何事?
她一臉嚴肅看著姜寧,“秋月究竟做了什麼?盡然連三皇兄都驚動了。”
陸硯辭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一向沉穩有加,不會輕易來后宮尋人。
若非大事,怕是她想見人都難。
姜寧面色為難,心中不禁有些復雜,這秋月還是昭嶸的人,她想帶走怕是不可能,因為不管出于什麼緣由都得給昭嶸一個交代。
更何況昭嶸和顧時燁已然有了婚約,不日就會成婚。
昭嶸是板上定釘的三嫂嫂,斷然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得罪了她。
免得讓顧時燁為難,顧家雖然是勛貴人家,可和皇家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阿寧,有話你大可直說,都是自己人,即使有什麼不妥,我也不會為難于你。”
第207章 無權無勢
姜寧秀眉緊鎖,將自己的遭遇如實告知昭嶸。
聽到姜寧被人下了那種東西,為了保持清醒,不惜自殘,昭嶸眼眶瞬間紅了。
“你如今感覺如何?”
“可要我為你尋太醫瞧瞧?”
昭嶸一時焦急,盡然忘記姜寧本就是醫者的事情。
姜寧本就吸入月麟香不多,又灌了濃茶,加上自殘,此刻藥勁兒早已經過去了。
見姜寧坐在旁邊不言語,昭嶸面色變得不好,她拉著姜寧的手。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指使秋月做的吧?”
昭嶸眼神灼灼望著姜寧,心里堵得慌,她近日連著昭嶸宮都沒有出去過。
姜寧心里細細思量一番,想著以昭嶸的性子,沒有這麼深的城府。
她倒不是懷疑昭嶸,只是擔憂她性子單純被人利用了。
昭嶸見姜寧不理自己,不由心中一沉,她松開姜寧的手,一臉委屈。
“我因為馬上要成婚了,女紅太差勁,連婚服都繡不好,母妃一直將我禁足在昭嶸宮內,我這幾日一直都在練習繡花,你瞧瞧我的手。”
她說罷抬起自己的手,確實被針磨的有些紅腫。
昭嶸臉色不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潤了潤喉嚨。
才一臉嚴肅望著姜寧,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管你信不信,我對顧時燁確實是喜歡的,你是他的表妹,不管是出于什麼緣由,我都不會動你。”
姜寧見她誤會了,立即解釋了起來。
她可不想和未來的嫂子弄得不好。
“殿下莫要誤會,我只是懷疑秋月,與你無關,不知這秋月在伺候你之前,是誰宮里的舊人?”
昭嶸面色暗了下來,她思慮了一番,因為年代有些久遠。
見她答不上來,姜寧也沒有為難她。
“阿寧,我真的沒有出過宮門,這滿昭嶸宮的奴才都可以做主,今日若不是五皇兄來了,我還在繡花呢。”
姜寧眉頭微蹙,提及陸熾韜,她眸色暗了一些。
“五皇子是何時來得?”
昭嶸托著下巴,仔細想了想,面色變得嚴肅,“半個時辰前,你不會是懷疑五皇兄吧?”
瞧著姜寧沉默不語,昭嶸立即替陸熾韜開脫。
她唇角彎起一抹淺笑,面色帶著一絲嬌羞看向姜寧。
“五皇兄生性風流,整日只知道沾花惹草,連父皇都罵了他好多次,他畢竟是先皇后的嫡子,卻無心朝政,因為此事,父皇沒少數落他。”
姜寧卻不這麼認為,陸熾韜表面看著如此,實際心思沉穩,野心勃勃,怕是想要的不止是美人。
而且以他貪財的性子,野心怕是被他好色的名頭所掩蓋了。
“阿寧,你別不信,若是五皇兄真的有心權勢,為何宮宴跑到我這兒陪我下棋,不如去宮宴籠絡一下朝臣的心,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他來我這可什麼都得不到。”
姜寧見她一個公主,卻活的如此單純,不知她是怎麼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活下來的。
或許是她母妃保護的太好,才讓她沒見識到宮里的那些骯臟事情。
否則任她再想為陸熾韜開脫,也會有些懷疑,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處處維護。
姜寧手掌受了傷,臉色泛白,拿出陸硯辭送的藥,和昭嶸要了紗布處理傷口。
看著如此深的上,昭嶸心底不禁后怕,接過她手里的藥膏,眸色一震。
“這是哪兒來的,天瀾國的藥膏,我想要都沒有,看來阿寧不簡單啊。”
姜寧想到那抹身影,心里發暖,臉色不由紅了幾分。
看她嬌羞的樣子,昭嶸心里有了猜測,怕不是侯爺送來的。
外界都在傳二人感情不睦,現在看來傳來并不可信。
當昭嶸綁好最后一根死結的時候,姜寧還是將心里的猜測說了出來。
“公主,或許正因為他想掩飾什麼,才會找你來打掩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