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賤婢,敢撒本殿下一身酒水。”他冷著一雙丹鳳眼,抬手抖了抖外袍,聲音冰冷吼了一聲。
“都死完了嗎?還不將這個賤婢拉下去杖斃?”
小宮女嚇得哭紅了眼,頭不停的磕在地上求饒。
“殿下,求您饒奴婢一條賤命,奴婢知道錯了。”
小宮女頭磕的砰砰砰作響,不停的跪在陸熾淵的腳下求饒。
眼瞧著侍衛就要上前拉人,陸熾淵直接一腳將人踹開,眼底掩飾不住的嫌惡。
陸硯辭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捏著就被,眼波流轉,臉色冰冷看著陸熾淵。
“二哥,今日是喜慶的日子,不宜見血。”
陸熾淵一臉嘲諷回視陸硯辭,唇角噙著一抹恥笑。
他坐在椅子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兒,臉色越發不好。
陸熾淵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一只手 捏著酒樽,眼神看向對面的陸硯辭。
“三弟怕不是有些見色起意?”
不少人的注意力被前面吸引,但是礙于身份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二位皇子對峙。
畢竟皇上和皇后還在,若是被發現他們看皇家的熱鬧,怕是日后沒有好果子吃。
跟前的世家貴族恨不得將自己的雙眼蒙蔽,耳朵堵住,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陸硯辭手指微微一頓,捏著酒樽的手指略微用力,眼神微微一瞇,抬眸看向陸熾淵。
“二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陸熾淵唇角噙著一絲冰冷嗜血的笑意,捏著小宮女的下巴,“我說三弟為何給這個小賤婢求情,原來是這賤婢盡生的一副好面孔,居然和你的舊相識有幾分像處,怪不得呢。
”
陸熾淵的話引得不少人都側目朝著那小宮女看去。
雖然瞧的不真切,可是那小宮女眼眸紅腫,顯然哭的厲害導致的。
看著小宮女嚇得渾身都在發抖,陸硯辭臉色沉了下來。
陸熾淵說出此話,眼神卻朝著姜寧的方向看了過去。
惹得姜寧眸色冷了幾分,手指在衣袖中死死攥緊,這個二皇子究竟想做什麼?
他是故意惡心自己,還是故意挑起陸硯辭和蕭衍之間的誤會?
姜寧不敢細想,覺得此人不僅心胸狹窄,還心思狠毒,見不得別人半分好。
果然,蕭衍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眼神不自然瞥了一眼姜寧。
姜寧卻如老僧入定一般,絲毫沒有半分變化,像是言外之意說的不是她一般。
陸熾淵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不傻的人都該猜到了,陸硯辭和姜寧關系匪淺。
蕭衍若不是礙于身份,怕是當場就會質問姜寧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陸硯辭面色如常,眼底帶著一絲不悅冷冷開口。
“二皇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免得引出不必要的禍端,若是出事,后果不是你可以擔得起的。”
“今日是慶功宴,二皇兄若是非要見血,到時候父皇那怕是你也不好交代。”
二皇子臉色變了一變,他生母身份地下,連帶著他也不被皇上喜歡。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從小就寄養在別的宮里。
思及此處,二皇子確實不敢觸怒龍顏。
他臉色不好,看了一眼面前跪著瑟瑟發抖的宮女,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
“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條賤命,你該慶幸你爹娘給你生了一個好模樣,否則亂葬崗有你一席之地。
”
說吧陸熾淵直接甩開宮女的臉,一臉嫌惡擦了擦手。
宮女聽到陸熾淵松口,喜極而泣,直接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謝恩。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陸熾淵看了一眼陸硯辭,唇角彎起一抹淺笑,眼神輕佻看向宮女。
“你謝錯了人,并不是本殿下要饒你狗命。”
宮女也是個聰明的,立即朝著陸硯辭行禮,“多謝三殿下宅心仁厚。”
陸硯辭一張俊臉黑如鍋底,心中忍耐到了極限,他直接一臉怒意瞪著陸熾淵。
“二哥,本殿下勸你說話注意一些分寸,免得惹出禍端,本殿下求情是不想你觸怒父皇,你倒好,不識好歹。”
陸熾淵雖然在眾位皇子中身份不顯,但是也受不得如此數落。
他剛要開口反駁,卻被穎妃打斷了。
穎妃拉住二皇子的衣袖,一臉笑意看著陸硯辭。
她手中的帕子上繡著一堆鴛鴦,面色柔和開口。
“本宮倒是不知三殿下何時有了心儀之人,不如說出來容本宮瞧瞧,若是配的上三殿下,本宮倒是愿意替你保媒,如此今日也算是喜上加喜。”
陸硯辭臉色不好,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說白了就想看自己的笑話。
明明知道自己對姜寧的感情,卻在這種場合非要他說出心儀之人,這穎妃不愧是在宮里待久了的人,心思比二皇子那個莽夫細膩多了。
雖然不過是端端幾句話,卻針針見血,這是擺明了要他下不來臺。
陸硯辭朝著穎妃行了一禮,面色如常,“多謝穎妃娘娘的好意,本殿下自從經歷了鼠疫一事,覺得男兒應該當自強,不該被兒女私情牽絆,故而現在一門心思只想替父皇分憂,無心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