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意見,聽阿寧的意思。”
宋淮安唇角扯了一下,心中有些無奈,他認識陸硯辭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
幾人剛準備開始賽馬,馬場的管事一臉焦急跑了過來。
他一臉恭敬給幾人行禮。
“屬下薛浩是這個馬場的管事,來遲了,還請諸位貴人恕罪。”
宋淮安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
薛浩一臉恭敬站了起來,“幾位貴人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命人安排賽馬路線。”
宋淮安見薛浩是個識趣兒的主,不由高看了一眼。
“既然你是這馬場的管事,不如就由你擔任我們的裁判如何?”
其余人沒有意見,都點頭贊同,薛浩唇角彎起,笑的一臉殷勤。
“既然各位貴人瞧得起屬下,屬下求之不得。”
隨著銅鑼聲響起,姜寧翻身上馬,再次惹的眾人無比震驚。
這英姿颯爽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初次賽馬,倒是像個老手。
顧時宇一臉驚艷看著姜寧,眼中滿是寵溺的笑容。
“阿寧,你不愧是我們兄妹中最聰慧的,果然學習什麼都是最快的那個。”
姜寧居然位居第一,僅次于姜寧的是顧時宇和陸硯辭,二人一直緊追不舍,但是都并未超過姜寧的馬匹。
宋淮安用力抽了一下馬尾,但是依然只能排在第三,心中頓時不喜。
他一臉調侃看著陸硯辭,“三皇子,你的馬術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可莫要因為第一是姜寧就故意放水。”
顧時錚看宋淮安這副樣子,心里忍不住嘲諷。
“我說宋淮安,你能不能別空有一張嘴皮子,你也努把力,把三殿下和顧時宇超了啊,或者你將阿寧超了也行。
”
宋淮安回眸瞪了他一眼,還用他說,難道自己不想嗎,可是馬鞭子揮到了極致,馬兒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如何超過去二人。
此刻宋淮安對姜寧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他之前還以為姜寧是個空有長相的花瓶罷了,現在看來確實有些真本事。
宋淮安用力揮舞韁繩,腳下也不停的用力,但是馬就是和顧時宇差一些,無論如何都超不過去。
看著只有半只馬的距離,宋淮安心中不悅,立即再次加速,但是依然沒有半點改變。
遠處,薛浩目送幾人遠離馬場草地,朝著賽道上而去。
他一臉嚴肅看著身側的人,“去,時候的不早了,去給幾位貴人準備一些膳食。”
“若是他們賽馬結束也可以第一時間享用。”
薛浩身邊的手下一臉恭敬應下,看了一眼遠處退下。
“是。”
薛浩看了一眼幾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想著他們一時半會怕是不會回來,就暫時離開了跑馬場。
遠處的幾人,顧時宇策馬追上了姜寧,眼看路途越發不好走了,他有些擔憂姜寧的安危。
姜寧見有人追上來了,絲毫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減緩了速度,和顧時宇并駕而驅。
“表哥,你有事?”
看姜寧心情不錯,顧時宇也忍不住被其感染,他一臉嚴肅看著姜寧。
“前面都是山路,為了保證安全,你速度可以放慢一點,免得出事,還有小心一些山中的樹枝,免得臉頰被劃傷。”
顧時宇知道,她們女孩子平日里是最愛美的。
姜寧唇角彎起,點點頭,一臉感激看著顧時宇。
“好。”
此時,宋淮安也追上了陸硯辭,他眸色變得嚴肅,少了平日的吊兒郎當。
“殿下,今日的跑馬場有些古怪,您要注意安全,在下擔心會有刺客伏擊。”
陸硯辭點點頭,面色如常看著遠處那抹倩影,恰好落在宋淮安的眼中。
“殿下,眼下以您的安全為己任,莫要因為女子因小失大,畢竟您的身份尊貴,莫要色令智昏。”
宋淮安見陸硯辭臉色不悅,知道自己今日有些逾越了,但是為了陸硯辭的安危,他不得不多說幾句。
今日的林子里,連飛鳥的動靜都沒有,這已然很反常了。
陸硯辭眸色暗了下來,聲音帶著一絲不悅開口。
“本殿下只有分寸,若是有突然情況,記得護好安寧。”
宋淮安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就被追上來的顧時錚打斷了。
二人不得不保持距離,免得被別人懷疑。
顧時錚一臉嘲笑看著宋淮安,“我說你技不如人啊。”
宋淮安撇撇嘴,若不是陸硯辭有意放水,他會輸?
“你不一樣?還好意思笑我,你看看那兩個已經快要跑沒影了。”
顧時錚抿嘴不語冷哼一聲,“那都是我們顧家的人,你又不是,你輸了可是要雙手奉上九曲齋的新款飾品。”
宋淮安每次都被顧時錚懟的心口疼,臉色不好。
就在此時,被甩在后面的方馨寧有些心急了,她沒想到技術最差的居然是她一個武將之女。
瞬間方馨寧忍不住有些心急了,她一馬鞭抽在赤兔的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瞬間驚了,直接將方馨寧甩了出去。
“啊!”
方馨寧的慘叫聲劃破了上空,姜寧和陸硯辭幾人都聽到了,尤其是顧時宇,嚇得立即調轉馬頭回去。
姜寧臉色也不好,急匆匆都趕了回去。
此刻方馨寧臉色慘白,渾身都是泥濘,一臉的狼狽,她手死死捂著小腿,眼中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