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如此,這件事或許真的和他有些牽扯。”
三人正在細致商討的時候,姜寧臉色一變,忽然發現屋子外有個黑影閃過。
她立即變得警惕起來,抬手示意他們先別說話。
“表哥,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萬一是別人做出的假象呢?”
姜寧一邊訓斥顧時燁,一邊小心翼翼有的往窗戶邊移動。
二人見狀立刻明白了什麼,辛義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剪刀。
連床榻上的顧時燁也手握武器,隨時準備動手。
姜寧靠近窗戶才發現,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俞樾,臉色不由一暗。
“俞太醫這麼晚了不休息,來我的院子所為何事?”
辛義山和顧時燁聽到還是俞樾,眸色不由冷了幾分。
俞樾沒想到自己偷聽居然被發現了,一時間局促不安,連手都不知該放在哪兒比較好。
對上姜寧審視的眼神,俞樾笑了起來。
“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巡邏發現顧時燁受了傷,擔心你們都休息了,所以特意來查看一二,是否需要幫忙。”
姜寧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我倒是沒想打,俞太醫和表哥的關系如此好。”
“既然如此,俞太醫為何不光明正大的探望,而是從窗戶往里瞧,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鬧出不必要的誤會?”
俞樾臉色不好,他沒想到姜寧如此牙尖嘴利。
他臉色不好,朝著里面看了一眼,見顧時燁無礙,辛義山也在,面色不由尷尬。
“既然顧時燁無事,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還要去巡邏。”
俞樾一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模樣,快速離開了姜寧的院子里。
姜寧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不悅看著那抹身影,覺得俞樾這人真是不行,平日里小肚雞腸就算了,還如此偷雞摸狗,上不得臺面。
姜寧走了回來,看到顧時燁忍不住嘮叨了一句。
“表哥,你若是與俞樾交好,去勸你還是多加小心為好,此人心術不正,不可深交。”
顧時燁臉色一變,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解釋了起來。
“我與他并不相熟,深交更是談不上,不過他不知在窗戶外偷聽了多久,萬一走漏了風聲怕是對我們不利。”
姜寧臉色不好,心里有些后悔,就這讓放走俞樾。
“不如我還是先行離開吧。”
姜寧一臉不贊同看著顧時燁,“你的傷口還未好,若是此時離開,萬一再遇到那伙人,怕是性命難保。”
顧時燁心底溫暖,唇角彎起,故意調侃姜寧。
“放心,我的命不是誰都可以收割的,你且放心。”
見他堅持,姜寧不得不應下,她從荷包中拿出一枚玉佩遞給顧時燁。
“這是我的玉佩,你若是遇到了危險,可以求助水云軒,三殿下的人會幫助你的。”
顧時燁唇角彎起,也不客氣手下玉佩,縱身一躍離開了姜寧的院子。
送走顧時燁,辛義山和姜寧一同回到屋子里。
他眸色一暗,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姜寧,我懷疑我房子走水有些蹊蹺。”
之前姜寧一直擔憂顧時燁的情況,沒有及時詢問,眼下她一臉疑惑看著辛義山。
“怎麼說?”
“我從你這兒離開后,就直接回到了房間,只是在屋子里我聞到了一股混亂的空氣,身體不適,就先去了院子里休息,不過片刻功夫,房間里就起火了。
”
姜寧臉色不好,心里有了猜測。
“之前屋子里,你聞到的怕是迷煙之類的東西。”
她心中不由一陣后怕,幸虧辛義山沒有留在屋子里,否則怕是只剩一具枯骨了。
辛義山眸色微變,聽到迷煙,心中不禁有了猜測。
“我之前故意試藥,身體對迷藥和迷煙應該是有些抵抗力的,所以才覺得空氣不對勁。”
二人對視一眼,姜寧抬手給辛義山倒了一杯熱茶。
她心中細細思量一番,抿了一口茶水。
“這背后做局之人怕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否則不會在此時對你下手。”
辛義山臉色不好,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是姜寧最得力的助手,并且查出毒的事情也是他所為。
為了利益那些人恐怕會不折手段對他出手。
姜寧有些不放心,“今日你還是多加小心為好,免得讓那些人得手。”
辛義山點頭,坐在一邊沉吟片刻,因為他住的地方被燒了,暫時只能留在阿蕪的院子。
姜寧替他尋了一間干凈的房間,且讓他暫時休息。
卯時一刻,阿蕪總算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到身邊守著她的人是姜寧,眼眶不禁泛紅。
“夫人。”
姜寧被阿蕪喚醒了,看到她醒了過來,臉色好看了不少。
“你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阿蕪唇色發白,臉色更是毫無血色,她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姜寧才松了一口氣。
“你的情況有些特殊,近些日子一定要忌口,避免留下傷疤。”
阿蕪心底感動,點點頭應下,“好。”
姜寧去小廚房端來一碗熱乎乎的粥,拿著勺子要給阿蕪喂飯,卻被她擋住了。
“夫人,你我尊卑有別,怎麼能讓您做這樣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
姜寧眉頭微蹙,其實她并不在意這些虛禮。
“阿蕪,你受傷皆是因為我,喂你吃飯并沒有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