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到阿蕪的身份證明,面色瞬間變得恭敬起來。
“二位里面請。”
姜寧被人一路帶著往樓上的包廂走去。
她看著舞臺上,舞姬扭動著身影,臺下那些達官貴人,不停的鼓掌叫好,時不時的還往臺上丟些碎銀子,心中的怒氣更甚。
連帶著,姜寧懟陳硯辭也沒了好感,只覺得這些人眼中只有權色交易。
完全不將天下百姓放在眼中。
西郊的百姓死了不少,這些人還有心思取了,簡直可惡至極。
包廂里,姜寧看著眼前精美的裝飾,臉色暗了幾分。
她坐在椅子上,見有小廝端著點心和茶水走了進來。
果然陸硯辭是個會享受的主,她心里不悅,并沒有心思碰那些差點,獨坐在椅子上等了他一個時辰。
等陸硯辭出現的時候,發現姜寧獨自在椅子上,眼神落在樓下的舞姬身上,一臉的淡漠疏離。
聽到開門的動靜,姜寧眸色輕抬和陸硯辭對視一眼。
“三殿下當真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中抽空來見我這個小人物,當真是給足了我面子。”
陸硯辭臉色不好,不知是誰惹怒了姜寧,這麼久沒見面了,這丫頭怎麼一見面就陰陽怪氣的?
他看了一眼阿蕪,揮手示意其下去,才走了進去。
知道姜寧心情不好,陸硯辭也沒有多言,只是好奇她來這里的目的。
“你找我所為何事?”
姜寧眼眸染了一絲怒意看向陸硯辭,不答反問。
“殿下覺得在金錢和人命之間,究竟孰重孰輕?”
見姜寧來者不善,陸硯辭摸了摸鼻子,莫名心中有些虛。
“自然是人命。
”
姜寧冷笑一聲,眼神嘲諷看著陸硯辭。
“殿下既然知道,為何要在鼠疫的時候開設這水云軒?”
陸硯辭眼眸微閃,臉色有些不自然,坐在姜寧的對面。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問這個的吧?”
“此刻你不應該在西郊醫治鼠疫嗎?為何會出現在水云軒?”
見陸硯辭明顯避而不答,姜寧唇角微微一抿,臉色不好,胸腔內堵著一口氣。
“殿下手眼通天,權勢遍布京城,難道還需要我給你答疑解惑不成?”
姜寧站了起來,只覺得這水云軒處處都無比礙眼。
見姜寧情緒不對,陸硯辭一臉無奈。
“殿下可知,是誰在背后因為權勢謀害無辜的百姓的?”
陸硯辭眉頭緊鎖,一臉疑惑看著姜寧。
就在此時,陸硯辭忽然猛地一用力,將姜寧拉入懷里,在原地轉了一圈。
只聽“砰!”的一聲,一根利箭直接沒入姜寧身邊的墻內,連帶著她的臉頰都被劃傷了,滲出絲絲鮮紅。
姜寧用手摸了一下,看到她受傷,陸硯辭眼神冷的猶如數九寒天。
“林濤,去查一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當著我的面傷害她!”
林濤見主子發怒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退下,“是。”
將身邊的人如此關心自己,姜寧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只是片刻,姜寧就將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都撇的一干二凈。
她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對于陸硯辭來說,自己或許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罷了。
這樣的人,不會喜歡她一個以為人婦的女子。
見二人身子挨著,姜寧渾身不自在,和陸硯辭拉開一些距離。
忽然懷里空了,陸硯辭眸色一暗,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姜寧眸色微閃,神色變扭開口。
“殿下可知,朝中究竟是什麼人不想這場疫癥早日結束?”
見姜寧始終執著于朝中的一切,迫于無奈,陸硯辭拉著她坐在一邊。
他拿出備用的金瘡藥,給姜寧處理傷口。
“據我觀察,朝中眼下陛下鐘意的是大皇子和七皇子。”
姜寧眉頭微抬,一臉詫異,居然是這樣。
見她不安分,陸硯辭按著她的肩膀,“別亂動。”
姜寧一臉無奈,坐在椅子上繼續聽陸硯辭說朝中的事情。
“大皇子母族強大,他母妃是穎妃,雖然不得陛下寵愛,可是其母族是宋左都御史,且自古以來,皇家都有立長立嫡的規矩,所以他的幾乎很大。”
“再就是七皇子,他是陛下最為器重之一,因為其母親的緣由,陛下一直對他都是另眼相看。”
“七皇子也爭氣,不僅長相隨了其母,更是聰明過人,實力出眾,你說這樣的人,皇上怎麼能不看重?”
見陸硯辭如此說,姜寧不禁疑惑。
“那五皇子呢?其母可是德皇后,雖已經去世,但是也算是嫡子。”
陸硯辭笑而不語,“皇上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還沒有到昏聵的地步,立誰為太子,他心中有數。”
姜寧點頭,忽然輕呼一聲,是陸硯辭手勁兒有些大,一時沒注意碰到了傷口。
“抱歉,是我用力過大了,我輕一些。”
陸硯辭手中動作不停,繼續給她分析著。
他將金瘡藥撒在姜寧割破的地方,疼的她嘴角抽抽。
“四皇子從小就在軍中,跟隨方戍明征戰沙場多年,據說隨同將士同吃同住,對于超重的實力半點不在意。”
“更不會因為朝中的利益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
”
姜寧眉頭微微一皺,既然如此,那麼究竟是誰對百姓下了毒手?
第132章 格外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