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寧,我就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容不下我們母子。”聽到姜寧不管蕭帆了,衛姝立即不干了,她直接癱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你嫉妒我與侯爺在邊關琴瑟和鳴,而你獨守空房三年,但帆兒他是無辜的啊,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可以將大人的恩怨報復在一個孩子身上?
若他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的!”
衛姝滿臉猙獰,全然沒有侯府妾室該有的樣子,仿佛市井罵街的潑婦一般。
與此同時,得知姜寧回府,專程趕來看她的蕭衍站在院門口,聽著門內的爭執,一雙劍眉緊皺道:
“大白天的吵什麼?有話不能關起門來好好說嗎?若不是侯府門墻厚,侯府的臉面都不用要了。”
蕭衍一聲怒斥,嚇得衛姝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眼底噙著淚水,轉眼便撲進了蕭衍懷里,“侯爺,她好狠的心,得知帆兒是你我的子嗣便想害死他!”
蕭衍神色復雜看了一眼姜寧。
“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姝滿肚子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拉著蕭衍立即告起狀來。
“侯爺,姐姐嫉妒我得你寵愛,見帆兒患了疫癥,便想借此機會和我清算,她真的好狠的心啊,帆兒不過是個孩子,她竟然如此算計。”
衛姝哭的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地將嬤嬤得了鼠疫,又傳染給蕭帆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蕭衍臉色不好,以為蕭帆得了鼠疫,衛姝日日照顧也沾染了,身子不自覺和其拉開距離。
看到這一幕姜寧心底忍不住冷笑。
果然在蕭衍的眼里,最重要的只有他自己。
他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衛姝,頭皮有些發麻,“姝兒,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阿寧她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那軍營中多是身染疫癥的將士,若阿寧是牽掛兒女情長之人,又怎會涉險前往軍營那種地方做大夫。”
伴隨著蕭衍的話音落下,衛姝感覺自己的心口猶如被壓了一塊石頭,神色痛苦看著蕭衍。
她原本是想裝的可憐一些,讓蕭衍動了惻隱之心,好替她們母子做主。
不成想蕭衍不買賬,反替那個賤人說話。
想到這里,衛姝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泛白,咬緊紅唇瞪著姜寧,一副欲將其吃掉的模樣。
“侯爺,帆兒可是您唯一的骨肉,你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痛苦嗎?”
衛姝哭的凄慘,身子忍不住想靠近蕭衍,但是對方生怕她身上沾染了鼠疫,嚇得不停的后退、
姜寧見二人如此,心中不禁唏噓。
蕭衍站在姜寧身側,一臉嚴肅看著衛姝,“你且放心,阿寧醫術高強,一定會救好帆兒。”
衛姝見蕭衍都如此說了,也不好在逼人太甚,拿著絲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看著二人這副樣子,姜寧像個局外人一般,冷眼相待。
心中卻忍不住感嘆蕭衍是個端木大師,這和稀泥的手段真是高超,瞬間就給她擺了兩層樓的幽怨值。
同時姜寧也不禁反思自己前世究竟看上了蕭衍什麼?
如今她看著蕭衍怎麼就只剩下反胃了。
衛姝痛苦過后,余光瞥到蕭衍不知何時站在了姜寧的身側,手指忍不住攥緊裙擺,心底的妒忌愈發濃重。
她一臉期期艾艾看向蕭衍,對方卻不看她,反而一直站在姜寧身側,好似跟她在一起才是安全。
看到這副鬧劇,姜寧唇角抽抽,真不知衛姝為了什麼?
衛姝眼神怨毒看了一眼姜寧,心里覺得蕭衍和她保持距離定是怕那個賤人多想,日后在府中苛待她們母子。
一想起受罪的兒子,衛姝臉色就越發不好,她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和蕭衍告辭道:“既然姐姐說帆兒身邊此刻離不開人,那妹妹便先去照看帆兒,也好過在此耽誤姐姐同王爺說話。”
衛姝以為自己如此溫柔懂事,蕭衍的心一定會牢牢的栓在她的身上。
卻不知,此刻蕭衍避她如同蛇蝎一般。
看著衛姝漸行漸遠的身影,姜寧和蕭衍拉開一些距離。
蕭衍見此眉頭微蹙,以為姜寧因為衛姝的事情心中不喜。
“夫人,衛姝本就是個驕縱的性子,她不懂事,你多擔待一二,都是侯府的人,莫要傳出什麼笑話才好。”
姜寧眉頭微挑,輕笑一聲,眼神淡漠看了一眼蕭衍。
“侯爺大可放心,我沒有興致對付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侯爺的女人。”
蕭衍不知為何,心中生出幾分不爽快,但是又挑不出半點錯處。
只能坐在一邊,丫鬟立即給二人倒了茶水。
姜寧覺得蕭衍不會無事來找自己,還替自己說話。
這一點都不否和蕭衍的性子。
“不知侯爺找我何事?”
見姜寧態度如此疏離,以為是因為衛姝吃味。
蕭衍心里暗自高興,能讓姜寧情緒波動,說明她的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彼時姜寧端著茶杯淺抿,若是聽到他的心聲,只怕要一壺熱茶全潑到蕭衍的臉上,幫他清醒清醒。
蕭衍見姜寧心情不錯,身后屋內又擺著不少佳肴,心思微動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夫人回府,想著許久未曾一同用膳,便抽空過來與夫人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