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義山以為是燭火太暗自己看錯了,仔細再次觀察,意外發現,姜寧的腳也很小,這看著像是女子。
思及此處,辛義山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姜寧疼的有些難以忍耐,見辛義山抓著自己的腳不動,心里有些焦急。
“辛郎中,我的腳如何了?”
辛義山耳根子通紅,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不敢姜寧的臉。
“我檢查一下。”
經過一番摸骨查看,可以確定,姜寧的腳腕確實骨折了。
“你先等一下,我去找兩塊木板,幫你正骨。”
辛義山的醫術姜寧還是清楚的,她眸色感激看著辛義山。
“好。”
辛義山整個人都有一種飄忽然的感覺,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醉心于醫術, 還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
他心跳的很快,臉色忍不住紅了起來。
幸好辛義山沒有忘記自己的事情,很快就拿著藥箱和木板走了過來。
之前不知道姜寧的身份還可以不計前嫌,眼下知道了,自然要注意分寸。
“可能有些疼,你且忍著一些,我先幫你正骨。”
“好。”
姜寧總覺得辛義山和之前態度變得不同,之前對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眼下怎麼怪怪的?
辛義山將一些草藥搗碎涂抹在姜寧的腳踝,又用木板和紗布裹住,牢牢固定在她的腳踝上。
姜寧雖然知道正骨很疼,但是沒想到這麼疼,她幾次都要忍不住叫出來,又怕驚擾了別人。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衣袖,額頭上都被冷汗浸濕了。
辛義山見她如此堅強,心思忍不住微微一動。
細看下,姜寧皮膚細膩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他覺得對方像個小白臉。
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挽了一個結,才退開幾步。
“好了。”
腳踝的藥草已經開始見效,姜寧此刻感覺好了不少。
“多謝,不愧是辛郎中,醫術果然厲害。”
辛義山想到自己和姜寧的觸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姜寧總有些說不上的感覺。
好像是塵封已久的心,遇到了水,活了過來一般。
姜寧卻不知道對方的心思,見他不說話,心中忍不住疑惑。
“辛郎中,你沒事吧?”
“哦,沒事!”
辛義山對于姜寧的觸碰像是中了電一般,直接躲開,并且后退了好幾步。
姜寧不知所以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一陣狐疑。
“辛郎中,你確定沒事?我怎麼感覺你像是不舒服一樣?”
辛義山擔心自己的心思被姜寧看破,一時間變得局促不安,站在石桌那邊變得焦躁不安。
“那個我真的沒事,沒有不舒服。”
姜寧見對方如此說,也懶得再繼續追問。
為了緩解尷尬,辛義山坐在一邊故作鎮定,開始一邊書寫,一邊和姜寧閑聊了起來。
二人越說話,氣氛就變得越尷尬,正當辛義山頭疼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公子,夜深了,您這是?”
姜寧見識阿蕪,唇角彎起。
“之前沒注意腳下,扭了一下,幸虧有辛郎中,否則我怕是要在后院等著你來尋我了。”
阿蕪一臉擔憂快步走了過來,眼神落在姜寧的腳上,一臉自責給姜寧賠罪。
“都是屬下無能,沒有照顧好公子,請公子責罰!”
第120章 樓家小公子又犯病了
姜寧艱難扶起阿蕪,一臉無奈看著她。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這隨時請罪的樣子,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辛義山知道阿蕪對他心懷見地,看主仆二人像是有話要說,立刻告辭準備離開。
只是他還未走幾步,姜寧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辛義山臉色不好,渾身僵硬站在原地。
“姜公子,身體不適要多注意休息,免得留下病灶。”
她怎麼覺得這個辛義山今夜很是奇怪,像是話中有話一般。
“辛郎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姜寧忘記了腳崴了的事情,掙扎著要站起來,忽然腳踝處傳來的痛意才讓她清醒了幾分。
辛義山回眸看著眼前的人,略微無奈,“前幾日有幸見到了三殿下,對寧公子在軍營中的義舉深表佩服。”
阿蕪聽到辛義山的話,心里擔憂姜寧誤會自己瞞著她。
“公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主子不過是路過而已,恰好知道辛郎中的事情,所以才單獨見了一面。”
姜寧卻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只是有些擔心鼠疫的情況。
“你可聽三殿下說起,鼠疫眼下情況如何,可控制住了?”
阿蕪跪在地上,臉色不好,神情變得復雜。
“說啊,你想急死我不成?”
見阿蕪半晌沒有動靜,姜寧直接急的問道。
“公子,主子就知道你還是放心不下鼠疫,特意讓屬下如實相告。”
“眼下鼠疫已經蔓延到了京城,包括宮里都有人沾染上了,皇上大怒責罰了蕭衍。”
姜寧坐在石凳上臉色慘白,她仔細回憶著前世的事情,一時間想不起來,前世鼠疫蔓延好像并沒有如此快。
她有些痛恨自己,前世光顧著兒女情長,一顆心撲在蕭衍的身上,居然忘記了關注朝中的時局,現在才變得如此被動。
不過姜寧不信鼠疫的傳播速度會如此之快,這背后怕不是有什麼人在刻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