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心里覺得辛義山就是大驚小怪。
只是當她手中的銀針放入酒壺之中的時候,一臉震驚發現,銀針變黑了。
姜寧臉色不好,這樓家人當真大膽,這是想殺了他們?
原本還在布菜的阿蕪驚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她一臉怒意瞪著眼睛,“這樓家人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謀害公子,我這就拿著這壺酒找他們算賬去。”
看著阿蕪氣勢洶洶的樣子,姜寧立即拉住了她。
“不許去,眼下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辛義山一臉贊賞看著姜寧,唇角彎起。
“不就是姜公子,看的還算透徹,眼下若是你拿著這壺酒去,不僅于事無補,還會害的我們幾個人徹底丟了性命。”
阿蕪臉色不好,她盡然不知,樓家如此膽大,居然敢謀殺。
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她家夫人身份尊貴,可不是他們一個員外就可以隨意抹殺的存在。
姜寧卻一臉詫異看著辛義山,連銀針都試不出來的毒,想必有特殊之處,辛義山是如何知曉其中厲害的?
她抬眸看向對面的辛義山,面色變得有幾分敬意。
“不知先生是如何知曉那飯菜中也有毒的?”
阿蕪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夫人不是用銀針試過了沒毒嗎?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幾分。
辛義山也沒有藏著掖著。
“你們和我進來。”
姜寧懟辛義山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提起衣擺和辛義山離開,阿蕪緊隨其后。
眼下樓家并不安全,若是夫人出事,她該如何向主子交代。
阿蕪一臉愁容走了進去,想勸說建寧盡快離開樓家,免得夜長夢多。
另一邊,樓夫人的院子,她一身華貴衣裙端坐在主位上,用茶杯蓋子刮了一下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樓管家臉色一變,立即變得十分恭敬給樓夫人行禮,身子靠近了幾分,低聲稟報。
“夫人且放心,老奴將您給的東西盡數加入飯菜和酒之中,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不過他們之前服用了餿飯,一時半會怕是吃不下了吧?”
聽到姜寧他們吃了餿飯,樓夫人眼底有一抹不屑閃過。
她冷嗤一聲,“不過是一群騙子,怎麼忍得住不吃那些好酒好菜?”
“他們敢讓我兒受罪,那也該付出一些代價。”
見樓夫人眼底狠厲之色閃過,管家的臉色不好看,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并沒有按著樓夫人的命令行事,那些飯菜里都是加了劇毒的。
樓管家眼皮一直不停的跳,總局的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他又不敢不從。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物,臉色變得難看,不知是什麼人抓了他的兒子。
樓管家一生在樓家做活,好不容易老年得子,兒子就是他的命。
見身邊的樓管家表情怪異,樓夫人臉色不悅瞪了他一眼。
“若是辦砸了,小心你的狗命!”
樓管家被罵的臉色慘白,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手中的信物死死攥緊。
他一臉討好看著樓夫人,笑著說道。
“夫人且放心,那些巴豆我可是足量加入的,即使是郎中也不會輕易發現的。”
樓夫人見他如此說,才一臉滿意點點頭,眼神不屑看了一眼樓管家。
“退下吧。”
樓夫人一副瞧不上他的樣子,若不是樓管家是樓家旁支,她早就換了自己的親戚,這等肥差怎麼輪得到他。
門外,樓管家臉色變得慘白,心里暗自祈禱,希望自己兒子不要有事。
他心情格外復雜,想再去那個院子瞧瞧,看看那幾個人吃了那些飯菜,是死了,還是活著。
第115章 原封不動
“過來吧。”
辛義山帶著兩人進了房間,拿出口吐白沫的死老鼠。
到底還是女兒家,極為害怕這些蛇鼠,阿蕪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這是哪來的死老鼠?”
辛義山看了她一眼,視線直直落在面不改色的“小少年”身上。
“你們二人在收拾行李之時,我趁著這個空檔出了院子,想找些黃豆。”
辛義山將死老鼠丟在一旁,拍了拍手,走過去坐下。
“我對這里不熟悉,走得偏僻了點,本想原路返回,卻見有人鬼鬼祟祟往食盒里下不干凈的東西,用了點小計策將下了毒的飯菜掉包了。”
辛義山露出一抹冷笑,看著已經僵硬了的死老鼠,無聲搖頭。
“這……那先生可知兇手是何人?”阿蕪站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風吹過,只覺心驚肉跳,一陣后怕,險些吐出來。
“我們初來乍到,暫留此地,又沒有得罪過旁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招致殺身之禍?”
辛義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嘲諷,意味深長。
“下毒之人背對著我,看不清容貌,只不過這穿著打扮,還有身形身量,倒是與方才那位樓管事相同,想來應該是這樓府中人。”
姜寧微蹙起眉。
回想起方才樓管事的一言一行,心中只覺大駭。
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
他們本也就是為著樓府小公子的病而來,卻不想不僅遭人猜忌,還險些丟了性命。
目光落在氣定神閑的男人身上,姜寧長睫微垂,心小小的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