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況樓小公子是醫治后的正常反應,并沒有什麼不妥。”
樓夫人一臉威脅瞇了瞇眼睛,此刻她對辛義山他們說的話一句都不信。
“既然不認識,她為何會推薦你來醫治,你們怕不是合伙蒙騙我樓家?”
“今日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你們三個都休想安然離開這里。”
樓夫人雙手叉腰,一副潑婦般的樣子,惹得辛義山眉頭緊鎖。
他本就不是個擅長和婦人斗嘴的人,他朝著樓老爺拱手行禮。
“樓老爺,您在這里也算是有些威望,我辛義山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但是醫治了不少的患者,若是真是庸醫,也活不到現在。”
“你幼子的情況確實是醫治后的正常反應,你且放心,若是樓小公子日后有任何不妥之處,我這條命賠給他。”
樓夫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她一臉嘲諷看著辛義山。
“你算什麼東西,你那條賤命值幾個錢,你賠的起碼?”
阿蕪氣的想動手,被姜寧拉住了。
“樓夫人這副樣子倒是讓我覺得你怕不是不想付診費,所以故意找這些說辭吧?”
“你也不看看,樓小公子之前是什麼情況,現在都可以告黑狀了,說明已經大好了,若不是辛郎中的醫治,此刻怕是去閻王爺哪兒報道了吧?”
“你!”
樓夫人臉色氣的鐵青,擼起衣袖就準備對姜寧動手。
“你敢咒我兒子,老娘今日和你拼了!”
阿蕪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堵著樓夫人,嚇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一伙的,還說什麼不熟,事實證明,你們幾個都是騙子。”
辛義山臉色不好,第一次覺得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樓夫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確實和他們二人沒有關系,你若是不信,可以另請高明。”
樓夫人陰沉著一張滿是肥肉的臉,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管家。
“你,去東大街請那李郎中來,瞧瞧少爺的病情是否和他們說的一樣。”
樓管家心里本就有些愧疚,姜寧他們是他帶進府中的,若是真出了事情,他也難辭其咎。
“是。”
樓老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走了過來。
“辛郎中,賤內脾氣一向暴躁,你見諒,因為幼子本就身體情況不好,這件事又一時半會說不清,不如這樣。”
“你們暫且在府中住下,等幼子確實無礙,再行離開,我樓家必定厚禮相贈。”
辛義山對于這個提議倒是沒有覺得不妥。
“樓老爺,這二人確實和我不相識,不如您將他們放出府,留我一人先住在貴府。”
樓老爺面色變得為難,看了一眼身邊的樓夫人。
“這恐怕不妥,賤內的性子你們也看到了,若是讓二位小哥現在離開,怕是會鬧得家宅不安。”
辛義山還想爭取,被姜寧攔下。
她本就來這里尋辛義山的,留下也沒有什麼。
“辛郎中,不如就依樓員外所言,左右我們也暫時無事,就先小住在樓家。”
見姜寧如此說,辛義山無奈嘆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姜寧。
管家見事情談妥,接受到樓夫人的眼神示意,帶著三人離開,去了樓家后院。
只是讓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院子像是好些年沒有住人了一般,滿院子的落葉就算了,房門都破舊不堪。
看著眼前的一幕,姜寧眉頭微微一擰,眼神嘲諷看著樓管家。
“這就是你們樓家的待客之道?”
樓管家干咳一聲,一臉局促看著三人,恨不得將腦袋埋入地上。
“老奴只是個下人,一切都是聽夫人安排。”
姜寧也不為難樓管家,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吧。
阿蕪忍不了了,眼神帶著一絲怒意,將手中的棍子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動靜。
“公子,您這是何苦呢,一個小小的樓家,怎麼敢如此對待您?”
姜寧拉住阿蕪,搖頭示意,表示眼下還有外人,阿蕪才發覺自己失言了。
“對不住公子,都是奴才俞樾了。”
辛義山一臉嚴肅看著眼前的二人,心中疑惑,他并不認識二人,他們為何會主動幫助他。
“不知公子可認識在下?”
回憶起之前姜寧對他的醫治方法并不排斥,加之沒有半點反感,辛義山不由懷疑起姜寧的身份。
“公子可是跟我一處來得?”
姜寧倒是沒有想到,只是相處了片刻,辛義山的敏銳度這麼強,居然看出了不少東西。
可是此地并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阿蕪在,她不宜暴露身份。
“先生誤會了,只是家中有人病了,聽人說先生醫術高強,所以特意來請您去一趟的。”
辛義山不是傻子,眼神疑惑看著姜寧。
“公子也是個會醫術的,為何舍近求遠?”
姜寧一臉慚愧看著辛義山,她拱了拱手,唇角扯起一抹苦笑。
“先生不知,在下學藝不精,若是可以醫治,定不愿跋山涉水跑到這里來請人。”
雖然辛義山心里的疑惑未消除,但是見二人對他并沒有敵意,打算先應下,等樓家的事情解決了,在側面試探一二。
他總覺得姜寧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看著幾間破舊的屋子,索性眼下天氣不錯,即使門窗破舊,也能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