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真的有人敲門啊。
傭人剛要答應,但想到路知行剛剛的叮囑,就生生給忍下,轉身走開。
樓上客廳的窗臺。
路知行拉著蘇阮阮站在角落,探頭往下張望,就見院墻外面,靠近后門的地方站著兩個女生。
兩人都認出來了,是班上的女同學,王悅和李莉。
真是巧得很,居然都是和江靜柔,以及方云交好的。
讓他們兩個看到,估計周一的傳新鮮緋聞了。
蘇阮阮有種即將要和路知行公開關系的預感。
路知行似有察覺,回頭看著她,要笑不笑的,什麼都沒說,拉著她回房間。
蘇阮阮嗅出一絲不妙,弱弱地問:“你,干嘛呢?”
路知行卻并不回答,等回了房間,房門關上,反鎖。
他一個反手將蘇阮阮推到床上,高大的身子欺身而坐,將她禁錮在自己雙臂之間,居高臨下盯著她,不容她退避半分。
“剛剛很害怕被人看見我們在一塊兒。”
“嗯。”
蘇阮阮預感不妙,但還是老實坦白了,那一瞬間是害怕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是見不得人的齷齪關系,可似乎因為隱瞞了,就覺得有點見不得光的感覺。
“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我是不好意思讓你領出去見人麼?”
路知行認真而嚴肅地問。
蘇阮阮猛的搖頭,“怎麼可能,你這麼好看,這麼優秀,帶你出去見誰都是面上有光的事情。”
“那你剛剛害怕什麼?”
“我……”蘇阮阮說不出來的,弱弱地選擇反咬,“那你還不是一樣嘛,跑得比我還快!”
呵。
路知行似是氣笑了,“那是因為看到你臉都白了!避免你被嚇得尿褲子,我只能先遵照你的意思繼續藏著你。
”
“你……你這是狡辯。”
“蘇阮阮,你再說一遍。”
蘇阮阮眨眨眼,沒勇氣再說第二遍,因為路知行的臉幾乎已經貼到了她的鼻子,他目光灼灼,極具震懾力。
看她慫了的小樣兒,路知行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好阮阮,雖然你的反應讓我有點不開心,但這樣玩一玩也不錯,很刺激!”
最后三個字,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話音落下,男人溫潤的唇,貼了上來。
這幅來勢洶洶的架勢,讓蘇阮阮猝不及防,感覺只是要大戰一回合的預兆。
她弱弱地推搡著路知行的心口,試圖拉開距離。
但是某人卻拿出在這種事上一貫的強勢,直接將她的手摁在了頭頂。
“知道剛剛拍完婚紗,我最想做什麼嗎?”
蘇阮阮氣喘吁吁,搖頭在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她已經猜到了!
可是,真的要那樣麼?
大白天的,好羞!
望著她紅透的臉頰,路知行眉眼彎彎地笑了,深邃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飾的欲。
他湊到蘇阮阮耳畔,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兩個字。
僅僅兩個字,卻已經足夠讓蘇阮阮耳根子都紅透。
她放棄掙扎,任由身前男人索要,只是在最后一絲理智剝離時,提醒他。
“窗簾……”
是的,大白天的,更加要記得拉上窗簾。
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過后。
路知行意猶未盡地擁著蘇阮阮溫存,這里親親,那里蹭蹭,擾得蘇阮阮都沒辦法睡覺。
她索性披上睡袍進了浴室,打算沖洗一下。
結果沒想到,路知行也跟進來。
沒等她反應,這人就像癩皮狗似的黏上來,再也不放了。
又是一場情難自禁的歡愉。
為了掩蓋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路知行故意開了水龍頭。
很小的水流從水龍頭里落下,滴滴答答的。
不過,縈繞在耳畔的始終是兩人的輕喘聲。
水汽氤氳,將鏡子蒙上一層霧氣。
蘇阮阮望著鏡子里模糊的兩個身影,只覺得神魂顛倒,心里暗暗想著,還好只穿一次婚紗。
再有一次,她可扛不住路知行這瘋了一般的勁頭。
不知過了多久。
蘇阮阮癱軟得像一灘水,軟綿綿地被路知行抱回到了床上。
碰觸到暖乎乎的被子,蘇阮阮下意識抓緊,悠悠想著,總算可以安穩睡一覺了。
……
周一的早上。
路知行和蘇阮阮一起回學校,快到校門口時,蘇阮阮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了學校,很快就和路知行拉開了距離。
路知行望著她的背影,心里一陣無奈。
他此刻突然很后悔,為什麼當初和蘇阮阮商量一致隱婚。
他就應該反對!
現在他想公開,蘇阮阮反而不想,大概是隱藏慣了,居然覺得隱婚挺好,而且還立了豪言壯志。
“這些人總說我是走后門上的大學,那我就拿出實力打他們的臉!”
這是昨晚蘇阮阮放下的豪言壯語。
看她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路知行也有幾分好奇,她會怎麼用實力打那些人的臉。
可是一邊看著別人說她閑言碎語,還得幫著隱瞞,挺憋屈的,很不爽。
想到這兒,路知行決定不再單方面尊重蘇阮阮的意愿,若事態不妙了,他就順水推舟公開!
新的一周到來。
面對宿舍生活,蘇阮阮又忍不住懷念起家里的柔軟的大床。
方云沒再來找她麻煩,只在班上給她臭臉。
這算是個好兆頭,蘇阮阮已經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