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青壯把蘇春梅架起來,幾乎是強行拖著帶走了。
村長看向蘇阮阮,“這種狠毒的人,不盡快送去打靶,心里都不安!蘇阮阮,路知行同志,你們放心,她自己招供的犯罪事實,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謝謝村長秉公處理!我替我奶奶感謝您,她泉下有知,一定會感到很欣慰的。”
蘇阮阮雙眼含淚,有些激動的答道。
天曉得,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送走村長,蘇阮阮和路知行一同‘慰問’沈娟和蘇傳招,以及蘇家兩位哥哥,還有舅舅舅母。
為了計劃順利施行,蘇家三房,除了蘇阮阮和路知行知情,其他人都蒙在鼓里。
也因為被蒙在鼓里,他們的反應是最真實的,最能取信于蘇春梅。
不過,蘇阮阮還是料到蘇春梅可能會心存疑慮。
最終決定躺進了棺材里,還讓人畫了死人妝,這才讓蘇春梅百分百相信了她‘死了’的事實。
而眼下蘇春梅已經伏法。
剩下的就是安撫家里人的情緒。
沈娟知道女兒死而復生,高興地又哭又笑,大悲大喜的,一時間又暈了過去。
蘇傳招倒是鎮定許多,只是高興一會兒后,自個兒坐到墻根下抹眼淚去了。
兩位哥哥接受能力最強,聽完整個計劃,還怨怪蘇阮阮。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讓我們一起參與,再有下次,一定叫上我們啊!”
蘇阮阮哭笑不得,“哥,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你們還盼著下次呢,咱們可禁不起這麼折騰了!”
“說的也是啊!”
蘇廣宇拍拍妹妹的肩膀,“爸還傷心著呢,你趕緊去安慰安慰!”
蘇阮阮嗯了聲,就要去安慰蘇傳招,卻被路知行拉住了。
“先把臉擦一擦,這幅樣子讓岳父看見了,又得傷心,甚至信以為真!”
“嗯!”
蘇阮阮聽話照做,避開燙傷的位置,認真清理了臉上的妝,這才去寬慰蘇傳招。
“爸……”
見蘇阮阮過來,蘇傳招什麼也沒說,只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然后不由分說將她摟進懷里。
蘇阮阮乖巧地靠在父親肩上,心里面暖暖的。
她也知道這事對父母刺激很大,忌諱什麼的也很多,但她不后悔,就是此刻不知道要怎麼寬慰父母。
畢竟他們真以為自己女兒死了。
那可是錐心之痛。
在她沉默糾結時,蘇傳招忽然低聲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爸明白,只是以后千萬別這樣了,我和你媽真是受不了這打擊!”
“嗯,我知道了,爸,以后咱們家一定會平安和睦,再也不會起什麼風雨了。”
“好,好好!”
蘇傳招連說了三個好字,抬頭望著遠處。
這一晚上的折騰,時光飛逝。
天就快亮了,東方天際隱約現出了魚肚白。
黑夜,終于過去。
……
一切勉強安撫就緒,回到房間已經六點多了。
蘇阮阮有些疲憊地坐到書桌前,對著鏡子仔細查看臉上的傷口。
謝天謝地,雖然燙傷起泡,但現在恢復得還不錯,應該不會留疤。
路知行從外面進來,將房門關上,一邊脫外衣一邊說:
“爸讓我們睡一會兒,折騰一晚上,大家都累了,別把身體累壞了,尤其是你。”
蘇阮阮嗯了聲,將頭發偏到左側,拼了一條麻花辮,隨后上了床。
路知行緊隨其后。
等蘇阮阮躺好了,路知行湊了過去,將她攬進了懷里,長吁短嘆一般地問:“終于解決心頭大患,開心嗎?”
“談不上,真實體驗是有點累,棺材里面不透氣,我都感覺快要被憋壞了,還好時間不長,不然真會穿幫。”
路知行聞言,微微垂下眼眸,看見蘇阮阮臉上顯而易見的疲憊,很是心疼。
“以后都別冒險了,太令人心驚。”
這明顯是意有所指,蘇阮阮忍不住問:“你指的哪里?”
“她開棺材時,我很怕她對你扎刀子,或者是什麼滾燙的熱水,炭火,往你身上招呼,我怕來不及護住你。”
正是擔心這一點,之前路知行是反對蘇阮阮躺棺材里面的。
但蘇阮阮堅持,他只能妥協,跟著演戲。
現在想起來,除了后怕,還是后怕。
蘇阮阮微微抿唇,伸手在路知行心口輕輕一按,隱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強而有力的節奏,令她心安。
她嘴角微揚,輕聲說:“這次說到做到,我答應你,不再以身犯險。”
“好。”
路知行勾起嘴角,一個吻印在懷中人的額頭上,隨后默默將她抱緊。
蘇阮阮詐死,裝鬼逼供蘇春梅承認犯罪事實的事,如風一般,一夜之間傳開了。
眾說紛紜。
有人覺得蘇阮阮這招釜底抽薪太妙,有人覺得她裝死不吉利,也有人為自己以前的認知而懊惱,沒想到蘇春梅是那樣的蛇蝎心腸。
當中最懊悔的莫過于林子健。
第93章 幫兇
雖然很多事情林子健沒有直接參與,但以前的對象做了殺人放火的勾搭,他很難不被人拿來做談資。
更有甚者,都覺得他是幫兇之一。
林子健為自己喊冤,卻沒有人肯聽他辯解。
無奈之下,林子健厚著臉皮來找蘇阮阮,乞求蘇阮阮為自己說幾句話,澄清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蘇阮阮覺得他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