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吻你了。”
路知行似是有些躊躇的開口,望著近在咫尺的嬌美臉龐,望著那櫻桃一般的粉唇,真是情難自控。
就在他控制不住湊近時,懷中人卻慌忙垂下眼眸,避開了。
他的唇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下一秒,他感覺懷中人揪緊了他的衣服,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
路知行低聲一笑,反手將蘇阮阮的‘小爪子’包裹住,有心想進行下一步,再親密一些,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步步來。
不能急。
他得徐徐圖之。
為了讓自己別再被邪念控制,路知行轉移話題,說起了正事。
“現在能不能說說傍晚的事?”
蘇阮阮嗯了聲,慢吞吞地將傍晚和蘇春梅的對話說給路知行聽,兩個人分析總好過一個人苦思冥想。
她講完之后,抬頭看路知行,不動聲色拉開了彼此間的親密。
“你覺得,她到底在圖謀什麼?還是在等一個時機?”
“應該是兩者皆有。”路知行沉聲答道。
“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呢?這樣坐以待斃好痛苦,我都快被仇恨折磨死了,很想把她正法,卻沒有證據,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悄悄就給我們使絆子,要了我們的命。”
“我懂。”
路知行言簡意賅,拉住蘇阮阮的手寬慰,“但我們眼下不能著急,越急越容易亂,尤其想今天這樣的事,切不可再做。”
聽他又提傍晚的事,蘇阮阮有些底氣不足,“知道啦,我以后不會以身犯險了。”
那就好。
路知行滿意地點點頭,分析起眼下的形勢。
“她似乎很希望考上大學,這個月月底就要考試了,時間不多,應該想專心備考,若我們不在意,自然有心思做別的。
”
“比如?”
“找證據,找合適機會進攻。”
蘇阮阮蹙眉,有些泄氣,“屋子都被燒沒了,哪里還有證據可以找?”
“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比如李傻子之前說的那瓶藥,和王二狗中的毒,是不是有關聯?
若是我們能確定這一點,也能更好地防范她。
陳晨留下的后手應該只有她一個,畢竟全村只有她最有機會對你下手。若能把她連根拔起,以后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
說的是容易,但抓把柄這種事,談何容易?
蘇阮阮悶頭想了一遭,想到了一個人。
“有了,我們去問周蕓周醫生!她應該能幫上忙!”
……
如路知行所言,蘇春梅這陣子的確一心忙著備考,因為報名條件不符合,她比別人多了一門篩選考試,就是人學考。
也可稱為考試資格關。
她得過了這關,才能參加最終考。
雖然忙著備考時,但蘇春梅卻格外留心路知行和蘇阮阮的去向。
有好幾次,路知行和蘇阮阮傍晚散步時,都發現蘇春梅跟在后面。
蘇阮阮和路知行夫妻同心,給制造了一波迷魂陣,和蘇春梅智斗了一星期后,終于找到機會去衛生所找周蕓。
這麼兜兜轉轉地找周蕓,也是為了不給周蕓惹麻煩。
蘇春梅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如果真從周蕓這里知道什麼,說不定她的屠刀就要對準周蕓了。
尤其是周蕓和林子健是舊相識。
而今,村里人都知道,林子健和蘇春梅已經沒有干系了。
恢復自由身的林子健,極有可能會和周蕓處對象。
這一來二去的,周蕓和蘇春梅等同于舊愛和新歡,有仇!
夜幕降臨,周蕓準備關門回住處。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見到蘇阮阮和路知行往這邊來,她有些詫異,“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我有點不舒服,想找周醫生幫忙看看。”
蘇阮阮揚聲回答,當是個明面上的理由。
周蕓倒也沒懷疑,趕緊拉開了門,“那快進來吧。”
等兩人進屋坐下后,蘇阮阮直奔主題。
“周醫生,我來是想問問你,之前陳醫生離職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比如少了藥,或者什麼違規操作?”
周蕓愣住,隨即失笑,“原來你們是來打聽這個呀,我還以為真的不舒服呢。”
她說著起身走到旁邊的檔案柜前面,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蘇阮阮看。
“你看看這個。”
蘇阮阮聞言,急忙打開檔案袋看,里面是一份用藥清單,什麼時候用了藥,開給誰,時間人物,列舉得清清楚楚。
“這是……”
蘇阮阮和路知行同時看向周蕓,神情皆是不解。
周蕓淡然道:
“你們看最后一行,那是砒霜,是我這兩天清點藥品發現的,有一瓶丟失了。這種特殊用藥,在使用的時候都需要登記清楚。
但是我就職接手時,清單上并沒有寫明,應該是陳晨弄丟了,或者私底下做了其他用途。”
話聽到這兒,蘇阮阮已經明白了。
她看向路知行,路知行也正看著她,有些話不用說,已經懂了。
周蕓見狀,繼續又說:“你們都親眼看到王二狗的死狀,我核對過資料,他中的就是砒霜,而且劑量還挺多的,所以才會那麼快就沒了命。”
蘇阮阮聽得背脊發涼,腦海里浮現王二狗死前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戰。
若是這砒霜用在她身上,那她豈不是也死得那麼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