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子健這種剛愎自用,看似深情實則負心薄情的草。
房間里。
蘇阮阮似乎在找著什麼東西,站在書架前面翻著書本,一邊碎碎念叨著,聲音太小,路知行聽不清。
“阮阮。”
“嗯?你回來啦。”蘇阮阮回頭看了一眼,揚起笑顏,又回頭去翻書本。
路知行愣了一瞬,怔在了原地。
蘇阮阮并不知道,她只一個明媚燦爛的笑臉就讓路知行心花怒放。
這麼一瞬間,路知行感覺到了蘇阮阮對自己的態度不似之前那般客套,似乎是已經接受了他這個丈夫。
他緩步走到了蘇阮阮身旁,“站著腳不疼嗎?”
“不疼啊,你昨晚冷敷及時,早上起來感覺和沒事兒一樣。”
“那就好。”路知行松了口氣,“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蘇阮阮頭也不回,“不用了,我自己都找不到,你肯定更找不到。”
“你都沒告訴我是什麼。”
“就是之前做的一些筆記,我想找出來看看,但是忘記夾在哪本書里了。”
路知行了然,幫忙整理翻亂的書本,一邊說:“那吃完飯再找吧,岳父叫我們吃飯。”
“好。”
蘇阮阮也沒糾結,爽快地答應了,轉瞬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路知行,“聽說林子健來看蘇春梅了。”
“他走了,我們在門口碰上了。”
“這麼巧?”蘇阮阮一臉驚訝,隨即是看好戲的表情,“那你們沒有打起來?”
路知行有些好笑,“你這麼希望我和他干架?”
“也沒有,就上次……感覺你們之間火藥味十足。”
“是他對我火藥味十足。”
第40章 舊情
“你對他難道就沒有任何意見?”蘇阮阮有些好奇地問,末了,還添油加醋,“他可是我年少無知的舊愛。
”
路知行哭笑不得,“我心胸寬廣,不和你那年少無知的舊愛做無畏爭斗。”
“噢,這麼大氣啊!可我看你這樣子,好像心事重重吶。”
“是有點事,吃完飯我再和你講吧。”
“那好吧!”
吃過晚飯。
路知行主動承擔了刷碗收拾的任務。
蘇傳進對此很是滿意,拍著路知行的肩頭,意有所指地說:
“阮阮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從來沒洗過碗沒做過飯,小時候她想學做,結果燙傷了,起了好幾個泡。
我心疼得不行,打那之后說什麼都不讓她下廚,她一媽也是這個意思。將來你們要是單獨過日子了,一定要多擔待呀。”
言外之意:
我女兒很嬌貴,你要多承擔家務。
“是,岳父放心,我會照顧好阮阮的。”
蘇傳招滿意地點頭,轉身出去了。
蘇阮阮恰好在這時走進來,望著滿面笑容的父親,有些好奇地問路知行,“你們在說什麼?那麼開心?”
“沒什麼,院子里好像挺熱鬧的,來客人了嗎?”
蘇阮阮聞言,隨口答道:“是大伯母那邊,好像是娘家來人了,說是林子健和堂姐好事將近了呢。”
路知行有些驚訝,“這麼快?”
“害,她說的好事,只是因為今天林子健正式上門,也就意味著對外宣稱是和蘇春梅處對象了,在大家眼里就是一對兒。大伯母肯定覺得結婚是板上釘釘。”
路知行若有所思,想起先前林子健對自己咬牙切齒的神情,意有所指道:“只怕未必能如她所愿,林子健看起來挺不甘心的!”
說著,湊到蘇阮阮耳邊低聲補充道:“他跟我宣戰,說一定會讓你后悔嫁給我,怕是對你還舊情未了。
”
竟有這事兒?
蘇阮阮有些驚訝,又覺得林子健挺沒有自知之明的。
“他那是心有不甘,才不是什麼舊情未了。”
“說不定兩者皆有呢?”
“就是心有不甘!一條狗都比他深情長情。”
聽著蘇阮阮話里的鄙夷,路知行有些好笑,“你怎麼知道狗對你有多深情?”
不理會路知行揶揄的話,蘇阮阮直接問:“我不跟你扯,他還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看著挺氣憤的,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含沙射影,覺得我不配你。”
其實林子健那句話,路知行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兩個字。
來頭。
林子健知道他背后的人。
“他還真有臉啊,我和你相不相配關他P事!不過,你說他好像知道了什麼,是什麼意思?”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似乎一下子熟知我很多事情。”
路知行邊說邊將最后一個碗洗好,一切整理妥當了擦干自己的手,拉著蘇阮阮在桌子旁坐下。
蘇阮阮環顧四周,瞧見窗戶外沒人,這才小聲道:
“照你這麼說,他如果敵意這麼大,極有可能是蘇春梅拉他做幫手,想對付我們。”
“眾目睽睽之下,他能做什麼?”
“那可多了去,你是還沒遇到小人作怪吧,而且你的工作和他是在一處的,他下手作怪的機會也多,
比如講閑言碎語孤立你,敗壞你名聲,工作上故意拖拉、耽誤效率之類的,隨便弄點小辮子就夠你喝一壺的。”
“說的也是。”
路知行點頭,但,他眼下比較關注另一點。
如果林子健真的知道他的底細來頭,是從何而知?
他到這兒之后,從沒對人說過真實情況。
即便當初面對蘇老太太交代家庭情況時,他也只是說父母是普通的公職人員。
即便蘇家人傳揚他家里是公職干部,應該也不會用來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