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同志你也真是的,小便完就趕緊回去呀!這荒山野嶺的。你又是第一次來,我們都怕你被野狼撕了!干嘛亂跑!”
有人呼應陳晨,看蘇阮阮的目光很不友善,開口更是要吵起來的架勢。
“抱歉,是……”
路知行急忙開口,怕再說下去會牽連蘇阮阮。
蘇阮阮卻在這時一通搶白,直接掐斷了他的話。
“昨天晚上,王二狗對我意圖不軌,是路知行救了我,但他自己也受傷昏迷,這才會耽誤了一晚上,我昨晚和他在一塊地,我可以為他作證。”
話音落下。
全場寂靜。
沈娟終于從震驚中意識到了一些事,女兒在幫這個路知行。
可是,這話怎麼說的前后不一樣?
昨晚到底是誰昏迷了一整晚,誰守著誰?
沈娟越想越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女兒的清白多半是沒了。
這可怎麼辦呀!
可眼下她只能暗自著急,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更得被人家說的浮想聯翩。
“蘇阮阮,你,你說什麼?王二狗昨晚上欺負你?”
村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
蘇阮阮點頭,“是的,昨晚我和堂姐去看電影,王二狗趁我身體不舒服時,把我抓到他家里,想欺負我!
我奮力掙扎才跑出來的,路上遇到了路知行同志,是他打暈了王二狗,我才沒被抓回去,
但路知行同志和我都受了傷,又是大晚上的找不到人幫忙,所以我們才會暫時在這里落腳!”
說著,蘇阮阮看向路知行,目光掃過他的手臂,看向村長,補充道:
“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看路知行的手臂,上面有抓傷的痕跡,
就是昨晚和王二狗打斗的時候留下的,我手臂上也有,臉上的巴掌印就是王二狗打的!
再不信的話,可以去王二狗家里看看現場,我和他掙扎拉扯的時候弄翻了桌子,屋子里一定是亂糟糟的!
我父親和叔叔伯伯已經趕過去抓人了,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跟過去看看!”
“真的?傷哪兒了我看看!”
村長立刻上前,抓過路知行的手就往上擼袖子,果然看到路知行右手上有抓痕。
路知行盯著自己的手臂抓痕,有那麼一瞬間,想笑!
但他忍住了。
他扭頭看了眼蘇阮阮,見到蘇阮阮也正看著他,眼神清亮而堅定,表情非常正經,甚至有點嚴肅,透著莫名的說服力。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
路知行自己都要信了蘇阮阮的‘鬼話’。
這抓痕并不是王二狗弄的,而是昨晚那個時候……蘇阮阮吃痛抓出來的。
昨晚他和王二狗拉扯時,確實傷到了,但是是在背部。
沒想到,蘇阮阮會這樣編。
路知行越想越覺得好笑,但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心里卻怎麼都抑制不住翻涌的情緒,暖暖的,小小的激動。
蘇阮阮在保護他。
村長辨認了‘證據’,對蘇阮阮的話信了十之八九,抓著路知行的手臂,一臉嚴肅地說:
“路知行同志,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差點兒就冤枉了你!”
路知行順坡下驢,急忙道:
“村長您言重了,要說受委屈那也是蘇阮阮,她一個姑娘家昨晚迫不得已和我共處一室,傳出去別人大概會說閑話。”
“沒關系,我相信清者自清!”
蘇阮阮接過話說,面帶微笑地看著路知行,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配合得不錯。
路知行哭笑不得,抿著嘴沒說話。
一旁的沈娟卻已經按捺不住,猛地上前來拉住蘇阮阮的手,
“傻丫頭,你亂說什麼,女孩子家的名聲那麼重要,哪里是你一句清者自清就能解決的!你真是……”
說到最后,沈娟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村長也是做父母的,知道沈娟心里顧慮什麼,抬眼看看路知行,又看看蘇阮阮,試探著問: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
路知行和蘇阮阮對視一眼,還沒開口,沈娟已經先問了。
“村長,有什麼辦法?”
村長松開路知行的手,果斷道:“既然路知行同志英雄救美,那不如干脆和蘇阮阮結婚!這也皆大歡喜了呀!”
“結婚?”
沈娟懵了。
蘇阮阮和路知行相互對視一眼,默然無語。
這個結果,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如果結婚,的確能平息這件事的后顧之憂,甚至可能成為美談,直接扭轉了局面。
兩人知曉。
始作俑者之一的陳晨也想到這層,他幾乎是立刻就開口發問。
“路知行同志,你不會真的要和她結婚吧?”
路知行抬眸,將他眼里那一絲不懷好意的緊張收入眼里,諷刺道:
“陳醫生先前也說亂搞男女關系是大罪,為了證明清白,為了挽救人家姑娘的名聲,結婚有何不可?還是陳醫生覺得,結婚還不足以證明我和蘇阮阮的清白?!”
“這哪里是我能評判的!”
陳晨反應很快,嘴上打著哈哈,腦子里很快就想到另外可做文章的地方。
“我只是覺得婚姻不是兒戲,重要慎重考慮對吧!你昨天才剛來東山村,對這兒的情況壓根兒不了解!
再說,你曾經出國留學過,外面的花花世界見多了,什麼美女沒看過,真能看上我們這兒的姑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