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擦拭著季幼笙額頭上的薄汗,避開她的眼神。
“有。”
一字落下后,才回眸,像下定決心似的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季幼笙鼻頭一酸,不知為何突然就湊了上去,覆上他的薄唇。
第52章 對不起,我這就滾
淚水也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墜落。
有點咸,有點苦。
顧寒安慌了,想要替她擦淚,卻被她摁著腦袋,哽咽道:“閉眼!”
話語兇巴巴的,但嘴上的動作卻不停止。
可除了唇貼唇,就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顧寒安忽而也眼眶酸澀,想要跟著落淚。
笙笙這是意識到了什麼了嗎?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他該怎麼辦?要坦誠說嗎?還是等著笙笙宣判?
顧寒安的心亂七八糟的,剛緩過神來,季幼笙的身子就一晃。
他慌張伸手去接,才發現季幼笙已經睡著。
但身上衣衫已經盡濕,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他們夫妻隨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故而房中一直無人守夜,如今這給季幼笙換衣裳的重任,自然也就交到了顧寒安的身上。
顧寒安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整顆心都在不自覺中跳動著。
手在顫抖,穿衣服的動作一卡一卡的,每一下都像是在經歷著巨大的煎熬。
可季幼笙就像是不知般,時不時晃動一下,往他的身上靠。
那巨大的小白兔柔軟,撩撥得他眼尾通紅,情谷欠泛濫。
眼見著女人又要撲到他的身上,他趕忙定住她的肩膀,讓她坐穩。
才一邊給她扣扣子,一邊啞聲道:“笙笙、別動。”
再動下去,他可沒法確保自己會繼續保持君子之風。
睡夢中的季幼笙如能聽懂他的話似的,在衣裳穿好后,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顧寒安苦笑扯扯嘴角,將人往懷里撈了撈。
“你呀你,最擅長的就是這般、撩人不自知,亦不負責。”
而他,心甘情愿成為階下囚,即便被虐千百遍,也仍舊會愛她如初。
……
季幼笙清晨醒來,床邊已經無人,陽光從窗柩縫隙斜射而入。
彩杏端著銅盆出現,眉目舒展。
“小姐,世子去上朝了,小少爺和小小姐也去學堂了。”
也就是說,此時家中只剩她一人了?
季幼笙心中無端升起一股慶幸,隨后小聲拉著彩杏衣角。
“彩杏,我、我和顧寒安睡覺時、我有些事不是很清楚。”
一句話被她停頓了三四次,說完后,那張臉已經紅如櫻桃。
彩杏先是一臉懵逼,隨后意識到了點什麼,腦袋炸開,滿臉喜意點頭。
“小姐,我懂了!”
“你放心,等會我找個好東西給你看一下,你就都懂了。”
季幼笙忍著羞紅的臉點頭,心不在焉地洗漱用膳。
剛吃了半飽,彩杏就神神秘秘回來了。
她把一本沒有封面的黃皮書塞到季幼笙手里。
“小姐,給,你偷偷看,不看的時候記得、藏好了。”
最后三字落下時,彩杏神色心虛。
季幼笙也是懂點事的,立刻小雞啄米點頭。
“彩杏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她如果能借機學習一下,懂得一點點夫妻的相處之道。
下次再面對顧寒安時,也不會束手束腳了。
最起碼,她也算是有一點點經驗了。
彩杏滿臉深意地拍拍季幼笙的肩膀。
“那您先慢慢看著,我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
季幼笙點頭,捏了捏黃皮書。
挺厚的,應該需要學習一段時間,無人打擾也挺好的。
她抱著黃皮書往書桌的方向走去。
彩杏離開了好幾步,又不放心回神,提點。
“小姐,這東西一定不要讓世子知道。”
季幼笙回眸對上她復雜的眸子,又頷首兩下,應:“明白了。”
心中卻是匪夷所思。
夫妻相處之道,為什麼不能讓顧寒安一起來學習呢?
不過,這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倒也、算是正常吧!
季幼笙深呼吸一口氣,見著屋內只剩下自己,拍拍黃皮書。
“之后怎麼和顧寒安相處,還是得看你了。”
她抿著水唇,翻開了第一頁。
在看到兩道白花花的身子交纟㢆時,整張臉“唰”的一下爆紅。
彩杏、彩杏怎麼能給她拿來這種東西呢?
不過、好像也能用得上?
昨晚顧寒安說的、也有這麼個意思吧?
季幼笙深提一口氣,再吐出,閉著眼睛將東西攤開在自己的雙腿上。
然后雙手蓋住眼睛,露出一點點指縫。
再慢慢地露出多一點點……
直到看清了一副又一副圖……
她吞咽口水的動作在不經意間快上幾分。
就像是在做壞事的小學生。
一雙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嚇得她瞬間站起身來。
黃皮書“吧嗒”一聲,重重掉落在地。
顧寒安看到季幼笙面色怪異,身形僵硬,彎腰低頭。
“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季幼笙的心在那刻猛地提起,大呵:“不要動!”
顧寒安想撿東西的動作一頓,狐疑抬頭。
季幼笙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疾言厲色。
“顧寒安,你怎麼能不發一言就進屋打擾我呢?”
顧寒安腦袋“嗡”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腳步不自覺后退兩步。
表情在頃刻間變得空茫茫的,帶著凄然感,猶如一只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