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忽而抬起季幼笙的下頜。
低頭含上那雙粉唇。
柔軟的雪兔嫩滑,令他雙眸赤紅,呼吸湍急。
季幼笙怔愣住。
她雖有現代靈魂,但活了的兩世幾十歲,都沒有過接吻經歷。
以至一時忘了換氣,憋得臉蛋通紅。
更別提被男人……
第14章 她仍和從前一樣
顧寒安沖動幾響,就找回自己的神思。
他黑眸沉沉中,深壓著謹慎小心,去瞧季幼笙的反應。
卻未想到,身下的小姑娘憋得面頰紅透,卻是懂事的閉著眼睛。
他止住動作,后退,沙啞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笙笙,換氣。”
季幼笙呆呆開眼,水霧霧的瞳孔中染著未知和懵懂。
下一息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腦袋“轟”的一片空白。
可舌尖卻是不由自主地舔上水唇。
顧寒安壓下的欲火又被點燃。
他別過頭去,無所適從般解釋:“我是一時……情不自禁。”
季幼笙悄然抬起腦袋,觀察到他的面色古怪時。
一只小手慢慢地覆上他寬厚的掌背,另一只手挪正他的腦袋。
對著那白唇輕吻一下,而后移開到他的耳垂處:“夫君,夫妻之間接吻……不是很正常嗎?”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回響,少女身上的玫瑰馨香更是毫無顧忌的往他的鼻孔中鉆入。
顧寒安往下偏了偏頭,閉緊雙眸:“正常的。”
可他們之間不太正常,他怕……
小姑娘日后想起,會漱口十幾二十次,仍覺得與他親近……很惡心。
顧寒安眼睫微顫,一動不動。
季幼笙通過夢境,猜測出他的心中所想。
唇角笑意微揚,如無知的孩童歪頭:“夫君是在害羞嗎?”
顧寒安詫異開眼,看到她含笑模樣,忽而無言。
季幼笙神色更為認真,湊近了些,雙手搭上他的肩頭。
“怎麼愣愣的了?”
顧寒安上下唇緊抿一起,試探地說:“其實我一直心有猜測。”
“你是外嫁女,如今明玄的身體又出了問題,怕是沒有幾年活頭了,你父兄……也全都喪命。”
他謹慎看了季幼笙一眼,見季幼笙極有耐心的乖巧聽著,并與過去的不耐煩模樣,干脆一口作氣。
“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到最后定遠侯府就只能由安姨娘新生的男丁繼承了。”
顧寒安忐忑說完,又鼓足勇氣偷看季幼笙的反應。
咕咕從前他也曾提點過幼笙幾次,不過總是被幼笙一陣狂罵。
說他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說他看不得他們定遠侯府好。
也不知道這次,幼笙會怎麼說。
季幼笙毫不避諱地抬頭和他對視,小鹿眼中滿是肯定:“夫君分析得有理。”
“根據彩杏所言,安姨娘新生的孩子是我爹娘臨走那前幾天懷上的,此事本就可疑。”
“若他真是我季家的子嗣還好,若不是呢?我百年之后,又有何顏面去見父母。”
顧寒安微微低下頭,感受到季幼笙的信任時,薄唇狀似無意地擦過季幼笙的唇。
“幼笙想要怎麼做呢?”
俊臉忽而放大,雪松味毫無征兆地沖入鼻翼。
季幼笙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她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咚咚咚”,跳得又快又大聲。
臉蛋也像剛煮熟的蝦似的,又熱又紅。
她立刻退后幾步,才偷看了顧寒安一眼。
他剛才沒聽到動靜吧?好像有點丟臉哎。
顧寒安眉目含笑,也不介意她突然的退后,溫聲問:“是還沒想好?”
“對。”季幼笙腦袋被他這麼一撩撥,已經徹底空蕩蕩的,只能先附和著,同時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形如欲蓋彌彰。
“夜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言盡,人也溜進被子里,把自己死死蓋住,絲毫縫隙不留。
先主動的是她,先害羞的也是她。
十六歲的季幼笙,和小時候的季幼笙一樣可愛。
顧寒安瞇了瞇眼,目光渙散,思緒飄遠。
——
午后,顧寒安大病初愈,提前來學堂找夫子問問題,卻誤入了女學邊的教室,看到了一張清秀小臉。
她低垂著腦袋,目光寸步不離手上的游記讀物,甚至時而還能做上三兩筆記,記錄心中所想。
能夠靜得下心來讀書的女娘可真少見,更別提長得這般好看的可人兒了。
他的妹妹顧妙芙讀書時就是個在凳子上一刻鐘就坐不住了的典型代表。
顧寒安心生好奇,過了拐彎處,被書童找到,才狀似無意提起。
“我剛不知學堂修繕后改了布局,誤入女學那邊,你可知現今這個時辰還留在書院中學習的,是哪家的女娘?”
書童思索片刻,便言:“應當是定遠侯府的嫡女季幼笙吧,她入學堂有一陣子了,聽聞資質平平,卻從未掛過科目,是學堂中最早到最晚走的學子。”
“說起這就不得不提她的掌家之能了,生母因生弟弟早逝,父兄常年在外征戰,府上還有個姨娘和庶妹,但她以一己之力平衡了府中關系,就連那些錯綜復雜的旁支也不敢找她麻煩。
”
“現如今啊,她雖未及笄,卻已經聲名在外,大家都說,誰以后要是娶到她,就是祖上燒高香了,只不過可惜……她家似乎有意將他許配給東平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