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傅茵點頭:“去!”
車子緩緩開向郊區,到了一個恐怖隱森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穿過竹林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后面是成群的別墅。
無論是竹林院子,還是別墅的裝置,全部都是黑白為主,給人一種靈堂的感覺。
在保鏢出場的瞬間,靈堂悲涼的感覺替換成一股血腥之感。
所有的保鏢臉上都掛著大小不一的傷疤,他們身子高大,眉目發狠,仿佛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幾百條人命。
可到了裴商的跟前,他們齊齊將身上的戾氣收了回去,恭敬而客氣:“裴總,您來了。”
保鏢在前面帶路,傅茵和裴商走在后面。
傅茵牽著裴商的手,跟裴商肩貼肩,兩人親密無間。
“阿裴,怎麼他們都叫你裴總啊?”傅茵歪頭,疑惑地問。“你不是京都最厲害的人嗎?”
裴商耐心地解釋:“京都有南北周爺,唐家大爺,沈爺,joy爺,數不清的爺。我要是隨了他們,也稱一聲爺,只不過是跟他們一樣罷了。”
而唯一能顯出裴商地位的,就是喊裴商一聲“總”。
一堆爺喊一個總,在一個總面前畏畏縮縮,恭敬客氣,這才是裴商的厲害之處。
傅茵瞬間解惑:“唔,原來是這樣啊。”
進了別墅,大廳里空蕩蕩的,幾乎能聽到每個人走路的回聲。
到了二樓,傅茵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前面是一片黑壓壓的影子,保鏢正圍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
裴商來了,所有保鏢都識趣地往兩邊散去,給裴商讓路。
與此同時,還不忘跟裴商打招呼:“裴總,您來了。”
保鏢退到兩側,傅茵看到了一張長桌子,桌子兩側坐著一些她未曾見過的大佬,他們的身上一股嗜血之氣,殺氣極重,就像索命的閻王。
joy也坐在其中,他雖然在京都黑道混了幾十年,可他在這些人當中氣勢明顯薄弱了很多,看起來就像個不重要的小嘍啰。
他看到傅茵,眸光詫異。
沒有想到,裴商竟然會帶傅茵來這麼重要的地方。
旁邊地上躺著幾具死相極慘的尸體,傅茵不經意掃了一眼尸體,忍不住干嘔。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傅茵身上,面露詫異,紛紛問裴商怎麼帶傅茵過來了。
左首的男人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裴商。
裴商牽著傅茵的手,走向左首。
保鏢識趣地在旁邊加了個凳子,裴商扶著傅茵,在旁邊的凳子坐下。
一邊悠然輕淡掀唇:“我家茵茵比較黏我。”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就是傅茵要找的佐也,影后孟傾的情人。
佐也年過五旬,看起來卻只有三十歲出頭,年輕又英俊。
他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卻給人一股濃重的壓迫感,在場的人,除了傅茵和裴商,無一不為他的舉動而發抖。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語氣冷淡:“裴總,我們今天聚在這里,是來談生意的。你帶個女人來這里,算個什麼事?”
joy點頭:“對!佐爺說得對,裴總,你要是真心實意跟我們談生意的,就趕緊讓傅茵......出,出去。”
他本想讓傅茵滾出去,卻對上裴商嗜血吃人的目光,氣勢漸漸弱了下去,就連那個到嘴邊的“滾”字也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裴商太護短了,他已然成為傅茵最大的保護傘,讓joy害怕且忌憚。
傅茵一直盯著joy,joy給她的印象就是囂張放肆。
可在佐也得面前,joy竟然如此收斂,附和佐也,討好佐也,這是為何?
她仔細打量著,從joy和佐也的左首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扳指。
黑色的扳指上盤旋雕刻著一條九天翱翔的飛龍,唯一的區別是,joy扳指上的黑龍的顏色淺淡些,佐也手指的扳指顏色卻黑到極致,黑到發沉。
黑色在黑道中,代表了至尊至貴。
扳指越黑,身份越高貴。
傅茵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他們手上也有扳指。
通過對比,她終于確定了佐也的身份。
原來佐也才是那個真正的黑道大佬,聽說他手里有無數軍火基地,黑道組織遍布全世界。
估計在座的這些人對佐也來說都只是一些小嘍啰和微不足道的小弟吧,難怪joy如此討好他。
“茵茵在,這生意就談得下去。茵茵不在,或許你們可以重新找個合作伙伴。”裴商的語氣淡漠。
他的表情也是淡漠,舉止間的氣勢卻是逼人,讓在場的人都一震。
joy瞪眼,硬著頭皮道:“這是男人的天下,也是男人的地盤,哪有女人待的份兒?女人也沒有資格待在這里,即便是裴總您的女人,也沒有資格留在這里參與我們的生意!”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joy:“對啊對啊,這是男人來的地方,哪有女人來的份兒?”
裴商的面色陰沉:“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男人能來的地方,女人如何來不得?你們這是將對所有女人的偏見都強加在了茵茵身上?”
光頭男人冷哼:“我們不是討厭女人,我們只是討厭沒有本事的女人而已!眾所周知,傅茵只是一個高攀上了裴家和裴總的花瓶而已,她有什麼資格待在這里?就憑她是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