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沈鶴眠之間,不可能有不清白的關系。
張二少點頭附和:“對對對,沈爺說的對!傅茵對沈爺的感情一點都不清白!她早就精神出軌,背叛裴總了。”
傅茵氣笑:“沈爺,張二少,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是在演戲給大家看?”
沈鶴眠的眸光忽明忽暗:“裴夫人,我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的。”
傅茵瞪眼:“不用!你不用給我留面子!來來來,你有什麼證據表明我喜歡你,那你全部都擺出來吧!”
“你當真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沈鶴眠擰眉。“還是你覺得我會心軟,不會當眾揭穿你?”
傅茵覺得,沈鶴眠真磨蹭。
她有些不耐煩:“說說說!趕緊說!大家都在這等著呢。”
她倒要看看沈鶴眠能說出些什麼瞎話來。
沈鶴眠的眸光微閃,他指了指傅茵脖子上的項鏈:“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是我送給你的,愛心吊墜后面還刻著我的名字。你招搖過市地戴著刻著別的男人名字的項鏈,真的好嗎?”
全場嘩然:“我擦!沈爺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沈爺說的是真的,那傅茵豈不是單相思沈爺?”
“傅茵躺在裴總的床上,卻單相思沈爺?裴總實慘啊!”
傅茵:“???”
愛心吊墜后面是裴商的名字啊!她確認過啊!
她思索幾秒,終于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沈鶴眠肯定是誤會了。
她撇撇嘴:“你們真的很無聊,我懶得跟你們解釋那麼多,阿裴,我們走。”
沈鶴眠攔著傅茵:“你這是在逃避?你既然逃避,不想解釋,是不是說明我說的都是對的?”
傅茵沒有答話。
沈鶴眠問裴商:“裴總,裴夫人都這麼對你了,你一點都不生氣?”
裴商的聲音沉啞:“我的小心肝做什麼都是對的。”
眾人瞪大眼睛,滿目震驚:“!!”
戀愛腦啊!裴總是戀愛腦啊!
張二少冷哼:“傅茵,我就說你是個不檢點的女人,你還不承認!呵呵。你根本不配跟裴總在一起,像你這種女人,只配混在男人堆里,被男人踐踏!”
裴商蹙額,一腳踹飛張二少。
張二少從半空摔落,斷了好幾根肋骨,摔得鼻青臉腫。
他嗷嗷叫喚著,生不如死,卻還在罵傅茵:“我說的都是實話,傅茵就是一個賤貨,她比任何人都要賤!”
裴商就要動手,傅茵拉著他:“阿裴,別臟了你的手。”
裴商聽勸地放下拳頭,眸里殺氣層層加深。
傅茵冷聲道:“沈鶴眠,我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畢竟這是一場誤會。可你太自戀了,還縱容你的朋友這樣詆毀我,那我也沒有必要給你留面子了。”
她將項鏈吊墜翻過來,走向人群。
眾人瞬間看清愛心吊墜后面刻的名字——裴商。
傅茵停在沈鶴眠面前,沈鶴眠看著裴商的名字,身子一震:“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那日送了我個禮盒,我根本沒有拆開那個禮盒,不知道禮盒里有什麼東西。現在看來,禮盒里裝著的應該是跟阿裴送給我的項鏈的同系列項鏈吧。”傅茵緩緩道。
“這系列的項鏈是ChunghA的高定項鏈,僅此兩條,沒有想到被你跟阿裴買了,還撞到了一起,真是出人意料。”
“從始至終,我戴的都是阿裴送給的項鏈,所以項鏈吊墜后面會刻著我的名字。你和你的朋友憑借這條項鏈詆毀我,質疑我,嘲諷我,是因為你送給我的項鏈吊墜后背早就刻好了你的名字。
”
“沈鶴眠,我們無親無故,甚至連朋友都不算,你為什麼將刻有你的名字的項鏈送給我呢?你是想讓我戴上你的項鏈,然后污蔑我,徹底地毀掉我嗎?你居心何在?”
沈鶴眠的面色難堪,他緊抿著唇,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傅茵解釋。
張二少弱弱道:“這,這只是我們跟沈爺的一個游戲而已,我們......”
沈鶴眠暴躁地大吼:“閉嘴!別說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游戲,但是我可以斷定,沈鶴眠,”傅茵頗為嫌棄。“你這樣的人不可靠近,更不可深交。不是因為你聰明,也不是因為你厲害,是因為你太卑鄙太無恥了,竟然將這種骯臟的手段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啪啪!——”全場掌聲。
傅茵說得太好了,她得了地位得了富貴得了權勢,固然遭人嫉恨。
但她為了保護自己,勇敢地站了出來,也勇敢地說了出來。
每個人的掌聲,不僅僅是給傅茵的,更是給每一個受到污蔑而勇敢站出來為自己發聲的女性。
沈鶴眠被傅茵說得無地自容,面色漸白。
他緊緊握拳,竭力掩飾自己的尷尬,無力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抱歉......”
傅茵不想跟沈鶴眠糾纏過多,她挽著裴商的手,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裴商忽然回頭:“沈鶴眠。”
沈鶴眠抬頭,疑惑裴商會說什麼。
他以為裴商會大罵他,會替傅茵出氣。
可,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道:“你送給小心肝的禮盒,早就被我扔進垃圾桶了。”
他好像什麼都沒說,卻什麼都說了。
言詞背后,是對沈鶴眠的嘲諷和警告。
沈鶴眠僵硬片刻,心里隱忍的情緒徹底爆發。
不知為何,看到傅茵和裴商如此恩愛,看到傅茵如此在意裴商,看到傅茵依靠著裴商,他的心竟這般難受,吃醋,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