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您就不想知道當年的惠賢皇后怎麼死的嗎?您就不想知道誰造成了楚家的覆滅嗎?”
裕親王急切的開口,想要尋得一絲活命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不該隱瞞災情,任由災情擴大,甚至還想著漁翁得利。
可若是太子上位他這個權勢滔天的親王,必定要被削藩,他怎麼甘心。
蕭落衡輕輕笑了笑,毫不在意:“若你想拿著這件事情威脅孤,可就是自尋死路。”
蕭落衡說完直接派人將他關到了籠子里。
其實當年的事情他好歹知道一些,這些年也大大小小的查出了一些東西,不過一些事情他現在不能做,也做不了。
“你來了?”
蕭落衡聽到有動靜,睜開了眼睛。
“我要去見裕親王,我想知道昔日發生了什麼!”
楚霽華悄無聲息的走到蕭落衡身邊,為自己倒了杯茶。
蕭落衡點了點頭:“也好,楚家的事情交給你來查,再好不過了。”
裕親王一見到楚霽華瞪大了雙眼,驚恐的指著他:“你是楚家的后人,不……不對,皇上當年下令處死楚家的所有人,一個不留,當時還是本王親自帶人闖進了楚家,你怎麼會……”
楚霽華平靜的坐了下來,襯得如今上躥下跳的裕親王仿佛一個小丑一般。
“若是你想著你的寶貝女兒活命,將事情說出來,我留她一命!”
裕親王一聽頓時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本王有幾個兒子,怎麼會在乎區區一個女兒的死活。”
“若是蘇嫣然是你唯一的血脈呢?”
裕親王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驚恐的指著楚霽華:“你……你怎麼會知道?”
楚霽華笑瞇瞇的望著他的身下,表情略帶幾分猥瑣:“自然是因為有人沒有死,還親眼看到你被楚幕一劍傷了身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否則,你瞧瞧我……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楚霽華笑著笑著哭出了聲:“你們殺完還擔心有漏網之魚,一把大火將一切付之一炬,屹立百年的定國公府就這樣成了一片廢墟。”
“您說你當年怎麼就沒有再好好查查,看看有沒有人能夠從大火里爬出來。”
楚霽華說完,直接掀開自己臉上光滑如玉的面龐,藏在光滑的臉龐下面的是一片坑坑洼洼的疤痕。
疤痕布滿了一張臉的一半以上,讓人看著忍不住移開了目光,就連裕親王這樣殺人如麻的人都覺得有些滲人。
楚霽華想到自己費勁的從廢墟里爬出來,生怕被人發現,躲在了乞丐堆里,跟人混飯吃,卻被人發現直接將他踹了一頓趕了出去。
他能活下去還是因為皇后大喪,舉國同哀三日,蕭落衡趁著這段功夫溜出宮親自來定國公府的時候,發現的他。
蕭落衡生怕他被人發現,當時他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沒有任何自己的勢力,
為了能夠保住自己舅父生前最后的血脈,他帶著他自請去邊疆,
也幸虧當年的鎮國將軍對他們二人多有幫扶,親自教導他們二人武功,甚至為了給他們二人請名師教導,親自跑到人家門前硬生生坐了好幾天。
才讓那人勉強松口,接下他們二人這個燙手山芋。
若非因為他們二人全部有自己的職責和使命,他真想在那樣的地方待一輩子。
后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蕭落衡能拐到寧將軍的千金,他一早就知道蕭落衡有心上人在北境,可沒成想那人竟然是寧婉。
真的是什麼好事兒都讓蕭落衡趕上了。
“你真的能讓太子答應,保我的女兒嫣然一命?”
裕親王明顯有些動搖。
“自然!”楚霽華無論能不能做到,首先答應下來。
“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聽說,皇帝當時將楚幕困在了京城,并且收繳了他的兵符,且拿到了楚幕通敵叛國的證據,讓他無兵可調……”
裕親王一點一點的按照自己的回憶開始說著,越說到最后,楚霽華臉色越沉。
“當年和楚幕交好的那些將領呢?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楚霽華雖然知道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可還是忍不住心寒。
“你以為沒人說嗎?是皇帝一早殺掉了那些軍營中忠于楚幕的將領,早在幾年之前皇上就開始布局,
將軍中的將領全部換成自己的人,現如今皇上不也在用這樣的方式殘害太子殿下掌管的北境兵馬嗎?
自從得知楚幕死的時候,京城幾大軍營嘩變,全部被武力鎮壓。
等消息傳到邊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月有余,更何況當時已經沒有剩下幾個忠于楚幕的高級將領,其他的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楚霽華聽完這些話,頓時心思沉重,緩緩站起身子:“我會讓太子殿下保住你的女兒一命,不過是去做軍妓……”
裕親王一聽滿臉的不可置信,聽到楚霽華要做這般狠毒的事情,
恨不得啖其血肉,他對著楚霽華離開的背影憤怒大吼:“你說什麼?你言而無信,不講信用,
你這樣的小人,你會遭到報應的,本王要殺了你……本王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