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做了什麼,終究是生養之恩大于天。
寧婉想到這兒著實想不通怎麼處置這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若是蕭落衡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幫自己想出一個好法子。
她那個祖母簡直了,心都是歪著長的。
寧婉到了前院見到了自己所謂的祖母。
寧老夫人派頭十足的坐在主位上。
寧父寧母小心翼翼的站著,小心侍奉,至于三叔一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剛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寧老夫人生了兩次氣了,一個是因為寧宇航,寧宇澤沒有去門口迎接她老人家。
寧父解釋了半天說是去了軍營,總之寧老夫人就是一句話,兩個人沒規矩。
另一件事情,就是寧婉和離沒有跟她老人家商量。
寧父寧母只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畢竟是自己的生母,寧父也只能無奈的苦笑嘆氣。
在這個孝道大于天的時代,沒有滿足自個兒母親的要求那就是不孝,不孝順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
“見過祖母!”
寧婉福了福身子。
寧老夫人眼皮子都沒抬,也沒說讓寧婉站起來,寧婉皺了皺眉看來這是個下馬威啊!
寧婉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寧老夫人頓時睜開眼睛,拿起桌上的茶盞摔了下去,一道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響,震的在場的人耳膜發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寧老夫人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椅子,氣的指著寧婉怒吼出聲:“沒規沒矩的東西,怪不得沒人要,誰叫你起來的!”
“母親,婉婉只是……”
“你住嘴!”寧老夫人指著寧父怒吼:“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樣子,像話不像話……”
寧老夫人越說越氣,把自己氣的夠嗆,寧家三爺站了起來,殷勤的為寧老夫人順了順氣:“母親,息怒,不要跟個不懂規矩的小輩計較,把自己氣出病來不值得。”
隨后寧家三爺皺眉看著寧婉:“婉婉啊!你說你也是,長輩還沒有叫起來,你怎麼能自己起來,這是沒規矩,要是再來家,那是要被動家法的。”
寧家三爺說完寧婉還不夠,又把目光指向了寧父:“大哥,你也真是的,知道你在京城里是正一品的鎮國將軍,得皇上器重,
現在你發達了,看不上我們這些兄弟,弟弟也能理解,可再怎麼說你也不能把母親氣成這樣,再怎麼說那也是咱們的生身母親。”
楊氏穩穩的坐在下首,喝了口茶,眼前一亮,這個茶葉可是頂級的碧螺春。
但想到自己往后要住在鎮國將軍府,還是收回來自己的目光,對著自己的夫君附和道:“是啊!大哥大嫂,我說話直,你們也別怪我。”
寧宇軒被氣的雙眼猩紅,死死捏緊自己的拳頭,若不是這是自己的三叔他在就上前一拳將人打飛了。
寧母死死抓住自己兒子的胳膊,可千萬別沖動,這個時代毆打長輩可是要為人不恥的,甚至嚴重一些還要坐大牢的。
到時候,他的前途名聲可全部都毀了。
寧婉閉了閉眼睛,上輩子的死歷歷在目,她現在什麼也不怕了,她心里發堵,若是這輩子還任由她忍著,她會發瘋的。
她不在乎嫁不嫁的出去,反正蕭落衡說過,永遠都會愛她,名聲什麼的,她也不在乎了。
寧婉冷哼一聲,直接拿起楊氏身邊的茶盞,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潑到她的臉上。
楊氏尖叫一聲,頓時站起來,抖了抖自己身上沾滿的茶水:“你做什麼?”
寧溪拉住寧婉的手:“堂姐,你這是做什麼?”
寧婉直接將人從凳子上拉了下來,不顧沈溪的震驚的眼神,和驚叫的聲音,一把將人掀翻在地,
踩上她的后背,畢竟上輩子自己被寧溪毆打完之后,寧曦也是這般高高在上的踩著她的后背。
寧老夫人震驚的腦子一懵,寧家三爺更是當場呆愣在了原地。
寧婉拽起寧溪散落的頭發,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寧溪被打的尖叫出聲,又掙脫不開。
寧婉畢竟學過幾天武功,雖然高不成低不就,哪怕逃跑都跑不過別人,更別提保命了,可大人就能看出明顯的優勢來了。
畢竟老夫人是她的祖母她再怎麼不顧名聲和體面也不能跟她動手,否則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可寧溪不一樣,她和寧溪是同輩,寧溪要叫她一聲大姐姐,即便打了她,自己也沒有什麼。
寧婉死死打完死死薅住寧溪的一撮頭發:“我做什麼?沒看到我父母和幾個哥哥還在站著嗎?你一個客人,誰準你坐下了,別仗著自己是個東西,
作威作福,你做給誰看,我父母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長輩還沒坐下哪輪得到你這麼個不規不矩的玩意兒坐下來。
我父母能是你教訓的人嗎?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既然來投奔人就好有個自覺,別的你不會,好好的做人,好好的說話總能行吧!
別仗著自己是個人不干人事兒,若是不會做人,我好好教教你,你給我滾,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