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有事兒,我還真不保證能守的住心中底線,說不定直接帶兵攻進皇城,讓他為你陪葬!”
寧婉摸了摸他臉上青色的胡渣,滿臉心疼。
兩人正想要互訴衷腸的時候,沈夢嬌不合時宜的咳嗽兩聲。
寧婉尷尬的將蕭落衡推開。
蕭落衡笑了笑,真誠的開口:“此次多謝皇嫂了,若不是皇嫂,恐怕還真的讓蕭灼瑞將寧婉轉移走了。”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更何況即便我沒有派人去攔著,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恐怕也不會讓人走多遠。”
沈夢嬌連連擺手。
蕭落衡讓沈夢嬌帶著寧婉直接從正門離開,對外說是景王妃和寧小姐敘舊。
蕭落衡等到寧婉已經安全離開,看著周圍的士兵都說沒有找到刺客。
只留下神色失落的景王,他自然知道蕭落衡今日這一出不是為了找刺客,而是為了找自己的未婚妻。
蕭落衡唇角含笑,掩藏住了一抹狠色:“這個刺客武功高強,萬一傷到了孤的皇兄,豈不是不好,再去查!”
“是!”
等人都被蕭落衡趕去查找刺客,蕭落衡直接將景王按在墻上,舉著胳膊抵在他的咽喉處:“孤從前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動我身邊之人!”
景王瞪大眼睛,喉嚨里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響,他感覺有些呼吸困難,雙手用力掰開蕭落衡的胳膊。
誰知蕭落衡的胳膊像是死死旱在了上面,無論如何用力都分毫不動。
蕭落衡見景王呼吸困難雙眼猩紅,將人放開,景王順勢倒在地上。
蕭落衡踢了踢面前的人,上前蹲下掰起他的下顎:“這次就先不要皇兄了命了,否則真的查下去,孤不好交代,
若是落得一個殘害手足兄長的罪名可如何是好,孤只要皇兄一條腿如何?”
蕭落衡緩緩抽出長劍,景王驚恐的往后退:“不……”
還沒等他說完一個字,一陣劇痛襲來,鮮血噴濺,血流如注,景王付發出一聲嘶吼,隨后疼暈了過去。
“來人!”蕭落衡拿出劍指著眾人吩咐道:“那刺客武功高強,本王身子孱弱不敵,以至于不敵那刺客,拼盡全力才得以保住皇兄性命,皇兄雖性命無憂,卻傷了一條腿,恐怕日后……”
蕭落衡說完無奈的嘆了口氣。
“太子殿下不必傷懷,那刺客如此可惡,您在這種情況下救了景王殿下性命,
已經是極好的結果,想必景王殿下醒來之后,也會感激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的!”
京都兵馬司首領立馬上前諂媚的開口。
蕭落衡想了想,景王醒了之后,發現自己腳筋斷了,再也站不起來,不恨他才是怪事兒。
他倒是想要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景王畢竟是朝廷正一品親王,他若是死了,皇帝必定會讓仵作驗尸,這個不存在的刺客必須要找出人頂包,太過麻煩。
而且還是在他闖進景王府這個間隙,他的嫌疑太大,如果這樣做了,付出的代價和精力太多,不劃算。
蕭落衡懶得去處理這些東西,索性留他一條性命,他不動手,有的是人想要他死,他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讓自己背負上弒殺兄長這樣大逆不道的罪名。
沈夢嬌看著暈倒在床上的景王,拿出從前寧婉送給她的白色藥丸,聽說這個藥丸不會讓人一下斃命,
只會讓人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身體逐漸衰敗,仵作都查不出來死因,只會是身子不好。這個藥丸只有在人身體極為虛弱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奏效。
沈夢嬌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景王,心里有一瞬間的暢快,他不想要自己這個出身低微的王妃,當初又為什麼要來招惹她。
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想要攀景王的高枝,可最開始分明是景王自己先湊上來的,她只是順水推舟沒有拒絕罷了,這怎麼就成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罪過。
皇貴妃一直拿著這件事情辱罵她不知廉恥,可她怎麼不想想,她只不過個臣女,如何拒絕的了,當時的二皇子。
她當時知道二皇子是沈玉云的夫君,自己的確氣不過,她也只不過是想著找個有權有勢的夫君罷了,一切都是意外。
沈夢嬌看著景王的手動了動,后退了幾步。
景王睜開眼睛,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唇角,猛然想到什麼,動了動自己的腿,只感覺一陣無力感,他發出一陣嘶吼,看著沈夢嬌:“腿,本王的腿怎麼了?”
沈夢嬌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拿出提前放入藥碗的湯藥:“王爺,先喝藥吧!喝了藥就好了!”
“對!喝了藥就會好了!”
景王將沈夢嬌端過來的湯藥一飲而盡,喝的急了,嗆到自己的嗓子,猛然咳嗽幾聲。
他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嬌兒,本王的腿……沒事兒吧!”
“王爺,這事兒還是問太醫吧!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這些。
都怪那些刺客,天子腳下,膽敢闖進王府行刺當朝正一品親王,簡直膽大包天!”
沈夢嬌說到最后,義憤填膺的攥緊了拳頭。
“你說什麼?”景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自己的腿本來是蕭落衡砍得,怎麼成了刺客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