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疆圣主簡直是個變態、瘋子,他最喜歡自己在他床上婉轉哀求的凄厲慘叫。
用鞭痕在她背上抽出大小不一的傷痕,用蠱蟲放到她后背上吃去腐肉,她至今都忘不了蠱蟲從后背傷口上爬過的痛苦。
蕭落衡憑什麼現如今還活著。他該去死的。
如果不是因為蕭落衡,去南疆和親的人不可能會是她,明明當時父皇已經快要答應了蕭明意和親,都是他橫插一腳。
如果不是她自己受不了痛苦,當機立斷的與南疆的攝政王勾結毒死了上一任圣主還不知道究竟要遭受多久的折磨。
席上的眾人紛紛行禮:“見過鎮南王!”
蕭落衡微微一笑:“平身!”
蕭明薇恨得身體緊繃,顫抖著嘴唇,咬牙開口:“七弟怎麼來了?”
蕭落衡自然注意到了蕭明薇眼神深處隱藏的滔天恨意。
只是絲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只是聽說皇姐回來了,一直沒有見過皇姐,來探望一下。”
“七弟有心了!”蕭明薇閉了閉眼,仍舊死死捏緊自己的拳頭。
蕭落衡仿佛剛看到少年一般,疑惑的開口問道:“不知這是……”
“嗚嗚嗚……”少年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拼命的掙扎,卻被公主府的侍衛重重的踢到膝蓋上。
蕭明薇絲毫不在意的開口:“不過是個刺客罷了!”
“謀害皇族可是大罪,既然如此,不妨交由大理寺處置!”
蕭落衡說完就對著暗一使了個眼色。
暗一見狀立馬將侍衛全部打翻在地。
少年見狀立馬跪地磕頭,將額頭磕出血跡,順著鼻翼滑落,嘶啞著嗓音開口:“求鎮南王救救小人,是長公主派人將小人綁進府的,長公主折磨小人,求王爺救命!”
蕭明薇氣的站了起來,抬手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朝著蕭落衡的方向摔過來:“住嘴!胡說八道,
蕭落衡這個人分明是個刺客,你現如今到本宮這兒可是和這個刺客是一伙的,專門誣陷本宮?”
蕭落衡被誣陷了絲毫沒有生氣,唇角微勾:“皇姐誤會了,既然如此,本王不妨將人帶到父皇面前評評理。”
蕭落衡說著就準備帶人離開,蕭明薇頓時慌了,父皇母妃能夠容忍她胡來,暗地里她做什麼,
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一旦涉及到皇族名聲,父皇絕不會容忍。
蕭明薇咬了咬牙:“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七皇弟,既然這個刺客并沒有傷到人,不妨就把人放了!”
蕭落衡輕笑出聲:“既然皇姐如此菩薩心腸,本王也不好揪著這點兒小事兒不放。”
蕭落衡心里明白,憑借這些小事兒,以皇帝因為對蕭明薇的愧疚之心,頂多斥責一頓。
他做事兒,要麼不做,做就要做絕。
寧婉看了一眼蕭落衡的方位,眼神卻剛好對視上。
寧婉尷尬的移開了目光。
隨即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杯酒水,一飲而盡。
蕭明薇看著蕭落衡和寧婉對視的一眼,頓時眼光一閃,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惜沒有抓住。
蕭明薇不時拿著酒杯抿了兩口,卻突然感覺有些頭昏腦漲。
第93章里面是誰?
“本宮不勝酒力,各位吃好喝好!不必拘禮!”
“恭送長公主殿下!”
暗三作為寧婉的侍衛,俯身寧婉耳邊說了幾句話,寧婉裝作不勝酒力的被公主府的下人攙扶了下去。
暗三只是說有人要害她,鎮南王派人將她的酒壺和長公主的酒壺換了換,并叮囑她不讓她碰任何吃食。
寧婉也想看看背后想要害她的人是誰。
姜永輝和姜母見寧婉被人攙扶了下去,頓時心里樂開了花。
姜永輝見寧婉離開之后,借口如廁,買通了長公主府里的下人,摸到了客房。
寧婉準備給姜永輝準備一份大禮,既然他想要毀了自己,那就先下手為強,不是想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嗎?那就自己嘗一嘗。
姜永輝來到客房后見到長發披散在床上,肌膚勝雪的美人,頓時喟嘆一聲,湊近嗅了嗅。
正當他想要將女人的臉翻過來,卻感到一陣香氣襲來,頭昏腦漲,再也沒有了意識。
門外的寧婉看著一臉無辜的蕭落衡不禁佩服不已。
這位才是幕后操縱一切的人。
“還未請教鎮南王,如何做到的這一切?”
寧婉是真的想要知道。
畢竟從更換酒壺到讓長公主被人攙扶到客房,這一場大局,根本不可能輕易做到。
莫不說這是長公主府,要做事兒沒那麼簡單,更何況長公主身邊還有暗衛保護。
蕭落衡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極為無辜的笑:“如果本王說,這長公主府有本王的人呢!”
寧婉瞪大了眼睛,長公主府的下人那可是皇貴妃親自挑選的自己宮里的心腹還有宮里的老人。
難不成鎮南王在皇宮里也安插了眼線。
“別這樣看著本王,否則本王還以為寧大小姐對本王……”
蕭落衡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寧婉眼神閃躲,她現如今還不想成親,更何況鎮南王出身太高,她自覺配不上。
比起旁的事情,寧婉期待姜永輝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是長公主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