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眼眶一酸,轉過身摟住方大人的后背:“女兒謝過父親,謹遵父親教誨!”
方大人嘆了口氣:“大喜的日子莫哭,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就回來,方家是你永遠的后盾。”
方婳忍住淚水點了點頭。
一旁的方夫人不禁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看在她成婚的份上擠出一抹笑,拉過她的手:“這個是母親的陪嫁,是你外祖母給的,本來有一對,你和盼兒一人一個。”
畢竟這個是她和自己的長姐一人一個,如今就當是還了回去。
“謝母親!”畢竟是自己成婚的日子,方婳也不想在今日和方夫人鬧,畢竟吃虧的是自己。
她都懷疑這個鐲子本來就是她母親的嫁妝。
方婳坐上轎子,看著自己父親蒼老的面龐,心里一酸。
“恭喜世子!”
“恭喜恭喜!”
勇義侯滿臉痛苦的躺在床上,老夫人更是下不了床。
大婚都是林氏一手操辦。
沈玉麟拉著方婳的手走完了婚禮,沈玉麟還要在外面招待客人,方婳被早早的送到了院子。
“小姐,累了一天了,吃點兒東西吧!”
丫鬟將糕點端到方婳面前。
方婳點了點頭。
正當她拿起糕點要放到嘴里的時候,一個男孩,頓時闖了進來。
“哎!君羽少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丫鬟看著沈君羽一臉為難。
“哪兒是我們不該來的地方,整個勇義侯府日后都是我弟弟的,瞎了你們的狗眼。”
沈君瑩絲毫不怕旁人的眼光。
畢竟寧婉離開了,府里也沒人敢惹他們。
誰料他們聽到父親竟然要娶妻,還說嬤嬤說日后府里的一切都是嫡母肚子里的小弟弟的。
那怎麼可以。府里的一切都是她和弟弟的,誰也不許搶。
方婳頓時站了起來,氣的指著兩人:“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這個壞女人,都是因為你娘親才會那麼難受,都怪你,是你搶走的爹爹。”
沈君羽一頓輸出。
方婳氣的大吼:“來人,來人,還不把這兩個沒規矩的東西拉下去。”
下人拉著沈君羽和沈君瑩,沈君羽瞅準機會,就要往方婳肚子上撞。
方婳驚恐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想要躲開。
“住手!”方婳身邊的貼身嬤嬤擋在她的面前,沈君羽撞到了嬤嬤肥胖的肚子上,將嬤嬤撞得一個趔趄。
方婳看這麼小的孩子心腸竟然如此狠毒,氣的她直接沖上前,狠狠的打了沈君羽一個耳光。
小孩子皮膚嫩,沈君羽臉上立即浮現出五個通紅的巴掌印。
方婳仍舊不解氣:“來人,給我打十個板子,打完后,把他們二人押到祠堂,讓他們當著祖宗的面懺悔。”
方婳聽到外面凄厲的哭聲,頓時心里痛快了許多。
要她說不過兩個外室子,她還不放在眼里,都是寧婉太沒用,才讓這幾個廢物爬到自己頭上。
“周姨娘,今日是世子成婚的日子您就別等了,世子不會來的。”
丫鬟在一旁勸慰。
周雅寧搖了搖頭,頓時感覺心慌,打發丫鬟出去:“你……你去看看小少爺,還有小小姐有沒有來。”
“是!”
“不好了,周姨娘,小少爺和小小姐被新夫人打了板子關進了祠堂。”
“你說什麼?她……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的?”
周雅寧不顧自己的身子,執意要出去。
沈玉麟和幾個同僚正在說話,沈玉麟喝的滿臉通紅,搖搖欲墜。
“世子!世子!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
周雅寧不管不顧的跪在沈玉麟腳邊。
周圍的賓客全部被這一幕驚到了。
林氏見狀立馬吩咐丫鬟婆子將人帶走。
“這是誰啊?”
“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外室嘛!”
“聽說世子的上一任妻子因為她,提的和離。”
“現如今是大婚的日子,一個卑賤的妾室,就如此縱著她胡鬧。”
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賓客們都放下酒杯,想看看勇義侯府怎麼處理。
沈玉麟見狀低聲斥責道:“雅寧,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今兒個是大婚的日子,你……”
周雅寧本來就因為他要大婚,心里發恨,自己的兩個孩子還在這種日子被打,憑什麼要她忍。
沈玉麟分明答應過她,她會是他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現如今呢!她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
周雅寧當著眾人的面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磕到額頭上流下血跡:“世子!您救救我們的兩個孩子吧!
今兒個新夫人一進門就打了兩個孩子十個板子,他們年紀這麼小,怎麼受得住,
還不讓人給請大夫,直接將人關到了祠堂,這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世子,您開開恩……嗚嗚嗚!”
周雅寧被人捂住了嘴,強行拖了下去。
林氏對著客人賠禮道歉。
其中一個和勇義侯府關系比較好的人,笑著打圓場:“今天畢竟是大喜的日子,咱們喝酒,喝酒!”
沈玉麟立馬站出來:“今日我敬各位一杯,先干為敬。”
等到賓客散去,沈玉麟來到新房,剛打開房門,瓷器就被丟了出來,從他腳邊炸裂。
沈玉麟喝酒喝的搖搖晃晃根本避不開,其中有一塊瓷器碎片直接劃到他的腳上,傳來一陣刺痛。
方婳尖銳的聲音入耳:“沈玉麟,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那兩個孩子只是庶出,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那好孩子差點把我們的兒子給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