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馬車晃了一個趔趄,額頭重重磕到了馬車上。
“老夫人!”張嬤嬤驚呼一聲,趕忙上前將老夫人扶起來。
老夫人揉了揉被磕起一個包的紅腫額頭,氣的咬咬切齒:“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張嬤嬤看到一堆蒙面的人做土匪裝扮,舉著刀,不由分說的就往人身上砍,而且各個武藝高強。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哎呀!老夫人,不好了,我們這是遇上土匪了。”
老夫人聽遇到土匪,嚇得分寸盡失,掀開馬車的簾子一看,那些個蒙面的人舉著刀,勇義侯府的侍衛不敵,
讓幾個人跳上了馬車,老夫人著急的就要跑,剛跳下馬車,一個蒙面人舉著刀就朝著她的方向追來。
“救命!救命!”老夫人什麼都顧不得了,著急的大喊,正當劍尖朝著心口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蒙面人見狀,紛紛對視一眼,裝作拿了點兒金銀財寶撤退。
老夫人見面前的女人胸口被刺穿,血流如注,剛想讓隨行的大夫給看看,只見面前的女人,抓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雅寧這輩子能為您擋這一災,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雅寧盼著我死之后您能替我多照顧照顧我那兩個孩子,他們這麼小就沒了生母,也是可憐。”
說完這些話,暈了過去。
老夫人聽了這句話,怔愣了一瞬,想起來了今兒一大早周雅寧來到慈安堂的時候。
“奴婢見過老夫人!”
周雅寧恭敬的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老夫人見到她的臉震驚的站了起來:“你……你怎麼會在侯府?麟兒沒把你送走嗎?”
“老夫人,世子心疼奴婢,一直將奴婢藏在自己的院子里。”
“胡鬧!簡直胡鬧,若是被人發現了,勇義侯府簡直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們就不怕寧婉知道以后,鬧得家宅不寧。”
老夫人氣的將面前的椅子扶手拍的砰砰作響。
“老夫人,奴婢知道奴婢的存在是世子和勇義侯府的恥辱,奴婢愿意一輩子去寺廟吃齋念佛,為世子和老夫人祈福。”
老夫人想了想點了點頭:“麟兒那兒……”
周雅寧趕忙發誓:“老夫人放心,奴婢已經給世子留下了信件,讓世子這一輩子都不知道奴婢在哪兒。”
老夫人見周雅寧這般識趣,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夫人想到這兒,嘆了口氣,如今她死了也好,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轉動著手上的佛珠:“阿彌陀佛!”
張嬤嬤見狀立馬過來安慰:“老夫人,她早就應該是個死人了,如今為您老人家擋劍,也算是死得其所。 ”
老夫人嘆息一口,瘋狂轉動手上的佛珠:“別讓麟兒知道,派人丟到亂葬崗!”
一旁暈過去的周雅寧聽到老夫人的這些話,險些氣得吐血。
她就知道這個老東西,狼心狗肺,怎麼她也算得上是為她擋劍受的傷,可她竟然能說出派人把她丟到亂葬崗這種話,就連口薄棺也不愿意為她置辦。
正當老夫人吩咐人去辦的時候,一個仙風道骨的和尚,站在了前面:“阿彌陀佛!馬車里的可是勇義侯府的老太君。”
張嬤嬤見狀,趕忙提醒老夫人。
老夫人本來就信佛,一見面前的和尚仙風道骨,立馬有了好感,上前兩步開口道:“見過大師,正是老身不知大師是……”
“阿彌陀佛!貧僧見老夫人印堂發黑,想必最近有大災禍,不知是否府里出了什麼事情?”
說起這個老夫人就有話說了,府里不是出了事兒,簡直一團糟,沒一件順心的:“大師,您可要救救老身啊!”
和尚聽老夫人說完仍舊臉上帶笑:“老夫人,您府上出了事情,必定是府上出了災星,需要有福星臨門才能徹底破解災禍啊!”
老夫人一聽深覺有理:“大師!那不知這福星在哪兒,求大師指點迷津!”
那和尚一看昏迷在地上的周雅寧臉色大變:“老夫人,此人身上鴻運齊天,是難得的有福之人。”
老夫人覺得面前的大師像個騙子,但是還是開口問道:“大師,會不會是看錯了!”
那和尚一聽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話,頓時臉色鐵青,指著老夫人指責道:“怪不得我看你印堂發黑,周身圍繞一層黑氣,
這般對待福星可是要遭天譴的,罷了罷了,你既不信我,那我也不必多言!”
老夫人見面前的和尚真的生氣了,一怒之下就要離開,原本一分相信也變成了五分:“大師!大師,是老身糊涂了,還請您救救我們侯府。”
誰料那大師甩了甩袖子,根本沒有停下。老夫人更覺得剛才的大師是有真本事的,否則怎麼一上來就知道他們侯府有災星。
她覺得寧婉就是他們勇義侯府最大的災星,怪不得要說只有福星能鎮住。
張嬤嬤見狀看著地上昏迷的周雅寧問道:“老夫人,這……”
“還不趕緊讓府醫過來醫治,把她請回侯府,福星可不能死了。”
張嬤嬤連連應是,派人將地上的周雅寧扶起來。
第72章祠堂
一旁穿著一襲袈裟,仙風道骨的和尚,見人走了,眼里露出幾分污濁之氣,對著躲在一旁林子的人搓了搓手,笑嘻嘻的開口:“大人,事兒已經辦完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