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僅記載了沈玉麟給景王府和皇貴妃送了多少銀子,就連景王讓沈玉麟做的那些傷天害理,挪用賑災銀子的事兒都記得清楚,甚至還有和外族來往的密信。
她當然不會將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一個對沈玉麟有深厚情意的女人身上,周雅寧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
“寧小姐放心,屬下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里面的東西屬下換了別的東西放上,任誰都發現不了!”
寧婉點了點頭,鎮南王身邊的暗衛做事兒她還是相信的。
第二日一早,沈玉云回門,勇義侯府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林氏更是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見過側妃娘娘!”
沈玉云親自扶起勇義侯府的人,卻唯獨忽略了寧婉,也沒說平身,寧婉自顧自的站起來,根本不在意沈玉云的目光。
“大膽!側妃娘娘沒說平身,你怎可自己站起來,這可是藐視皇室!”
沈玉云身邊一個尖酸刻薄的婆子,直接開口教訓寧婉。
“罷了!嫂嫂想必還不是很了解宮里的規矩,這次倒也罷了!”
沈玉云等婆子說完才開口打斷婆子的話,蔑視的瞅了一眼寧婉的方向,看向寧婉的目光滿是得意。
寧婉不禁在心里嘲諷一笑,還是恭敬的開口:“是臣婦疏忽了,臣婦沒有見到景王殿下,恍惚間回到了側妃未出嫁的時日,著實沒想到今日是側妃娘娘回門的日子!”
沈玉云聽了這話臉色抽搐一瞬,死死咬緊牙關。
寧婉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寧婉故意點出景王殿下沒有陪她回門,給她難堪。
景王自是陪著沈夢嬌那個賤人回門了。
說白了沈夢嬌畢竟在身份上壓了她一頭。
林氏和老夫人見情形不對,趕忙將沈玉云請進了府里。
“云兒,這幾日景王殿下待你如何”
“母親!”沈玉云帶著哭腔,神色凄苦:“自新婚之夜,景王殿下他……她一次也沒有到我的房里來!”
林氏和老夫人臉色微變:“怎麼會!即便景王殿下怨恨你算計過他,可他看在你父親和大哥的面子上也不該對你這般冷淡……”
“母親!祖母!”沈玉云死死摟住老夫人和林氏,多日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景王殿下不僅僅只有沈夢嬌一個王妃,還有好幾個的紅顏知己,我怎麼爭得過他們啊!”
寧婉站在一旁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既然嫁到了景王府,那便要時時刻刻以景王殿下為尊,你的職責就是伺候好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的紅顏知己再多,可府里有名分的,卻不多,你只是側妃,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抓住景王殿下的心,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云兒,你嫂嫂說的不錯!”
林氏心疼的拉住沈玉云的手。
沈玉云只覺得寧婉說出來的話,無比的刺耳,可愣是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峰兒給祖母,母親還有嫂嫂請安!”
沈峰站在門外一臉恭敬的給屋子里的人請安。
“你不好好的在屋子里待著養傷,來這兒做什麼?”林氏臉色難看。
“回母親的話,峰兒聽說今日是小妹回門的日子,特意來見見小妹!”
沈峰裝的一臉無辜良善的樣子。
“滾!滾出去!”沈玉云氣的捶了捶桌子,抄起手邊的東西,朝著門外砸去,沈峰見有人進來,迅速朝著旁邊一躲,
一壺滾燙的茶水,從空中打開,熱水直沖著屋外的人頭上潑去!來人捂住頭,茶壺被重重的砸到臉上,隨后摔到地上炸開。
“啊!”
勇義侯的慘叫聲傳來,沈玉云立馬慌了,趕忙從椅子上坐起來,抓住勇義侯的袖子語無倫次的開口解釋:“爹爹!爹爹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沒想著拿茶水潑到爹爹臉上。”
隨后沈玉云一把抓起躲在門外的沈峰,指著他:“爹爹,女兒是想要拿著茶壺砸他的,都怪他躲的太快了……都是他害的……”
“夠了!”勇義侯重重的給了沈玉云一巴掌,直打的她踉蹌兩步,還是林氏趕忙上前扶了沈玉云一把。
“他也是你的兄長!”
勇義侯捂著被燙得起了水泡的臉,氣的簡直想直接罵街。
熱水直沖著頭往下潑,那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快去請大夫!”沈玉麟吩咐道。
“他也配是我的兄長!”沈玉云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勇義侯止不住的皺眉。
“我的兄長只有一位,他只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野種!”
勇義侯聽見沈玉云罵自己的兒子是野種,不禁氣急,即便他對這個兒子沒幾分感情,可他的女兒當著他的面對自己的兒子破口大罵,這是明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勇義侯感覺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釁。
沈玉云指著沈峰滿臉厭惡。林氏見勇義侯臉色不對,趕忙拉沈玉云的衣服。
“母親!你不必害怕!現如今我好歹也是景王府的側妃!”
寧婉不禁在心里嗤笑一聲,沈玉云真的以為一個側妃之位就能讓她在侯府橫著走,要知道她這個側妃之位還是勇義侯專門給她求來的,
否則她早就被一條白綾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