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寧躲到沈玉麟懷里淚流滿面,聽到寧宇航的話立刻掙扎的離開了沈玉麟的懷抱,跪在寧婉腳邊,對著寧婉拼命磕頭:“少夫人,是我對不起您!”
“雅寧!你這是做什麼?”沈玉麟看心愛的女人這般模樣,心如刀絞,都是因為寧婉他和雅寧才無法相守。
寧婉為什麼還不去死!平白的占著正室的身份,連雅寧都容不下。
“麟哥哥,你別管,這是我欠少夫人的。”
周雅寧推開沈玉麟,眼眶含滿淚水,極為惹人憐愛:“少夫人!奴婢什麼也不求了,奴婢自知對不起您,可奴婢沒了世子是真的活不下去啊!您開開恩讓世子給我個名分吧!”
周雅寧一邊磕頭一邊求寧婉開恩,寧婉都覺得如果自己不同意沈玉麟納妾那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是自己故意拆散他們一家子。
寧婉后退兩步,直視周雅寧,語氣略帶幾分嘲諷:“你應該去求你的麟哥哥啊!求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讓你們一家子分開的,當年你的麟哥哥求娶我的時候可是表現的無比深情,眼里根本沒你這麼個人。”
“少夫人?”周雅寧似乎是驚訝于寧婉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嫂嫂,你好歹出身世家,接受的也都是世家貴女的教育,可知善妒是世家女的大忌。”
沈玉云在一旁煽風點火,憑什麼寧婉就能讓自己的夫君只守著她一人,受欺負了還有家人撐腰。
“你住嘴!”寧婉打斷沈玉云的話。
轉過身看著沈玉麟:“若非你勇義侯府承諾永不納妾,我又何必嫁給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侯府世子!沈玉麟,你說,你可對得起我!”
寧婉一字一句對著沈玉麟質問。
沈玉麟臉色蒼白,白著臉反駁:“可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
“啊!”周雅寧看到沈玉麟脖子上的劍,捂著嘴驚呼出聲。
沈玉麟親身感覺到鼻子上一陣刺痛,鮮血從脖子上緩緩流下,嚇得臉色蒼白,咬著牙開口:“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沈家的其他人對著寧宇航怒目而視,畢竟當著勇義侯府眾人的面,將刀劍架在他們的世子鼻子上,那是完全沒把他們勇義侯府放在眼里。
寧宇航臉色陰沉:“既然你當年發過誓,若是負了婉婉就不得好死,恰好今日我送你一程!”
“大哥!”寧婉上前拉著寧宇航的胳膊,生怕她大哥一怒之下真的將沈玉麟給殺了。
“婉婉!你放心,大哥有分寸。”寧宇澤和寧宇軒趕忙上前將寧婉拉開。
寧婉皺眉看著這一幕,她倒不是怕沈玉麟被殺,而是覺得因為這麼個爛人,將大哥賠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眼看寧宇航的劍緩緩深入,沈玉麟再也堅持不住,嚇得顫抖著聲音大吼:“寧婉,你們寧家的人竟然如此囂張,天子腳下,也敢隨意殺人!”
“大哥!夠了!我們走,我們回家!”寧婉上前兩步使勁抱住寧宇航的胳膊。
“大哥!罷了!我們走,以后勇義侯府的事情跟我們家婉婉沒關系,我們帶婉婉回家!”
寧宇澤和寧宇軒也都開口勸道。
寧宇航緩緩放下了手里的劍。
沈玉麟頓時松了口氣,嚇得癱坐在地,剛剛他感覺到寧宇航是真的有要殺了他的想法。
周雅寧見狀連忙跑到沈玉麟面前,捂住他正在流血的傷口:“麟哥哥,你沒事兒吧!”
林氏見狀趕忙上前哎呦一聲,吩咐人去找大夫。
老夫人更是被氣的心梗,指著寧婉離開的背影氣急怒罵:“寧婉!哪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偏你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金貴,今日你若是出了這個門,那就和勇義侯府再沒關系,老身讓麟兒休了你!
你犯了七出之條的妒和無子!”
寧婉聽了這話回過身來,淡淡反駁道:“祖母難不成忘記了?
妒是因為沈玉麟當年求娶時的承諾是永不納妾,如今不過踐諾罷了,
至于無子那也是他沈玉麟不舉從未與我圓房,何來的子,若是有子才是奇怪吧!要休也是我寧婉休了他沈玉麟。”
“寧婉!”沈玉麟怒吼出聲,臉色鐵青,任誰被當眾誣陷不舉也都繃不住情緒。
老夫人被氣的拿著拐棍指著寧婉的方向恨不得吃了她:“你……你簡直是……”
寧婉也沒搭理老夫人的話,直接被幾個哥哥拉著出了勇義侯府的門,坐上了寧家的馬車。
“小妹!父親和母親早就在家等著你了!”
寧宇軒笑嘻嘻的看著寧婉。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麼會恰巧這個時候去勇義侯府?”寧婉滿是疑惑的開口。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寧宇航率先開口:“我們是回京之后聽了勇義侯府的事情,擔心你想來看看你,恰巧看到你被侯府的人逼著納妾。”
寧宇軒在一旁打著哈哈:“是啊!是啊!”
馬車突然停下來,寧婉掀開簾子看了看,發現前面的馬車擋住了去路:“怎麼回事兒?”寧婉率先開口問。
“暗一奉主子之令請寧家大小姐一敘!”
寧婉美眸微轉,她認出來前面的人是鎮南王的人。
“婉婉!你什麼時候和鎮南王這般熟悉了?”寧宇軒著急忙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