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把外室子接回府認作義子,都知道了,這麟兒以后的前程可怎麼辦啊!”
老夫人本來就心煩 ,聽林氏這一哭,頭更疼了。
“麟兒呢?把他給我叫過來!”老夫人氣的將椅子扶手拍得砰砰作響。
“母親!聽說那個外室要上吊自殺,被麟兒、羽哥兒和瑩姐兒看見了,正在安慰那個女人呢!”
林氏恨恨的攥緊了手里的手帕,那個女人就是個狐貍精、禍害,她好好的兒子被那個女人迷惑成什麼樣子了。
“母親!祖母!哥哥他究竟做了什麼!”
沈玉云尖銳的聲音傳來,讓屋子里的人同時皺了皺眉。
“云兒!你怎麼能在你祖母院子里大吵大鬧的,像什麼話!”林氏看沈玉云的樣子皺了皺眉,訓斥道。
“最近這段時間,京城到處都在議論哥哥的事情,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一出門就看到旁人就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還有那兩個孩子不是祖母旁支的孩子嘛!怎麼會是哥哥的親生子,祖母!母親!你們倒是說啊,外面的話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摸著佛珠的手一頓,閉了閉眼緩緩開口:“是真的!不過你不必擔心會影響你
麟兒的事情,直接處死那個外室,等過段時日,誰還記得這件事兒!
京城之中豪門望族藏污納垢的事兒多了去了,還不是過段時間就忘了!誰能一直揪著這件事兒不放的。”
老夫人緩緩開口。
“母親!是兒媳想岔了!”林氏一聽老夫人這話瞬間松了一口氣,她這個婆母的厲害她還是見識過得。
“祖母!您怎麼能這般想云兒,我自然也是擔心大哥罷了!畢竟整個勇義候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沈玉云一聽也趕忙慌亂的解釋。
“祖母!母親!孫兒要納雅寧為妾!”
沈玉麟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屋子里的談話。
他徑直推門而入,對著老夫人和林氏開門見山道。
“你說什麼?麟兒你再說一遍!”
林氏被沈玉麟一進門就開口的這一句話,震的不輕。
老夫人也差點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
她……她寄予厚望的孫兒啊!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連勇義侯府臉面和前程都不要了。
“你再說一遍!”勇義侯猛然推開門,一腳重重的踢到沈玉麟胸口。
沈玉麟被踢倒在地,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望著剛從門外進來的勇義侯震驚開口:“爹!”
“你知不知道,我勇義侯府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今天早朝你知道那些同僚是怎麼嘲笑我的嗎?”
勇義侯指著沈玉麟臉色鐵青。
他的嫡子和嫡女沒一個有用的,都是廢物。
“來人!將這個逆子給我綁到祠堂,動家法!”
下人聽了勇義侯的命令,一股腦的上前綁了沈玉麟。
“承義,何至于此啊!”老夫人趕忙上前攔住勇義侯的胳膊。
“母親!這件事情關乎我勇義侯府的興衰,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逆子!”
沈玉麟被按倒在地,大聲喊道:“爹!今日兒子索性挑明了,你即便打死我,我也不會辜負雅寧!我一定要給她一個名分!”
“麟兒!你在胡說什麼?還不趕緊跟你爹認錯!”林氏吼出聲。
勇義侯不顧旁人的阻攔,拉著被下人捆綁的沈玉麟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
鎮南王府
楚霽華笑容賤兮兮湊到蕭落衡面前,將手里的密信從蕭落衡面前晃了晃:“想不想知道,當年是誰給你下的蠱毒?”
蕭落衡掀了掀眼皮,抬眼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怎麼?皮癢了?”
“怎能會呢!”楚霽華嘿嘿一笑,語氣誘哄:“你不妨大膽猜一猜究竟是誰會對一個孩子用那般惡毒的手段。”
“皇貴妃?李首輔?還是……”蕭落衡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心里想的那個人,想他死的不過那幾個人罷了!”
蕭落衡眼神一凜,趁著楚霽華不注意,迅速按住他的胳膊,將密信從他手上抽走。
“啊!”楚霽華輕呼出聲,指著蕭落衡滿臉氣憤:“我說你這人,竟然如此不講武德,用偷襲這一招!”
蕭落衡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打開密信,發現里面竟然只有一張薄薄的白紙。
“怎麼回事?”蕭落衡仿佛感覺心被重重一擊,皺了皺眉,目光看向楚霽華。
“自然是什麼也沒查到!”
楚霽華絲毫不覺得給一張白紙有什麼不對,反倒理直氣壯的辯解道:“這也不能怪我啊!畢竟事情都過去好多年了,但是我查到了一個人。”
楚霽華對暗一使了個眼色:“給你們王爺把人帶進來!”
“老奴見過王爺!”
只見一個滿頭白發且滿臉滄桑的老婦人,跪到地上,對著蕭落衡俯身跪拜。
“你竟還活著!”蕭落衡皺了皺眉,他記得此人是母后的貼身嬤嬤,深受母后信任,當年母后死后,都是她貼身照顧自己。
卻沒成想,有朝一日,此人竟故意把人支走,想要趁著人少將他活活淹死在河里,卻沒想到被他反殺,推進護城河。
此人現如今竟然還活著。
蕭落衡輕敲桌板,隨即笑了起來,笑容愈發燦爛:“劉嬤嬤,過去這麼多年了,本王依舊記得你,本王特別想知道,當年你為何背叛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