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輩子,鎮南王只要好好的,二皇子別想坐上那個位子。
“去跟祖母和母親說一聲,就說父親怒氣沖沖的將小姑帶過去了,讓她們去看一眼。”寧婉淡淡吩咐道。
這輩子勇義侯府還想和二皇子狼狽為奸不生一點兒嫌隙簡直做夢。
“云兒,為了勇義侯府的名聲和未來,為父必須要做出決斷!”
勇義侯對著身后拿著白綾的下人揮了揮手。
“父親,父親饒了我吧!父親!”沈玉云看著下人手里的白綾,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用膝蓋往前挪了挪,抓住勇義侯的下擺,凄厲的出聲求饒。
白綾掛到沈玉云脖子上,下人準備用力,沈玉云死死抓住自己脖子上的白綾,滿是恨意的看著勇義侯。
勇義侯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驚:“快動手!云兒,不要怪為父,要怪就怪在你自己算計的不夠,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住手!”老夫人被寧婉扶著,看到這一幕就將拐杖往勇義侯身上打:“你這是當我死了不成!”
“云兒!我的云兒!”林氏連忙上前,抱著沈玉云,將白綾拿下來,怒吼:“侯爺,云兒再怎麼不是那也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般狠心……”
沈玉麟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太可惜了,就差一點兒。看來為今之計只能讓父親進宮求情,讓沈玉云嫁進景王做正妃了。
可這樣一來,他勇義侯府也就徹底和景王撕破臉了。無論怎麼選好像都不劃算,唯有沈玉云成為正妃生下景王嫡子才能讓侯府立于不敗之地。
寧婉畢竟在前世和沈玉麟做了多年夫妻,看著沈玉麟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現在在想著什麼,心里滿是嘲諷。
無論過了多少次,沈玉麟都是那麼無情無意,關鍵時刻自己都親妹妹也能舍棄。
她現如今就想親眼看看在前程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會選擇什麼。
“你以為本侯想這麼做嗎?現如今景王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得罪他能有什麼好處?”
“那也不能殺了云兒,我勇義侯府這些年沒少跟著景王做事兒,哪次不是往貴妃那送銀子。”林氏繃不住怒吼。
“都給老身閉嘴!”老夫人捶了兩下拐杖:“事已至此,云兒必須嫁給二皇子。”
“母親要兒子進宮求情,讓云兒為景王正妃?”
勇義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就云兒和二皇子的事情,皇帝和皇貴妃不殺了云兒就是好的了,還想成為正妃簡直異想天開。
老夫人一臉理所當然:“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總歸景王也有錯。”
勇義侯捏了捏眉心,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畢竟是皇子,哪有跟皇家論對錯的道理。
總歸是自己的母親,勇義侯只是答應去宮里試一試。
皇貴妃統領六宮,在這宮里自然也有自己的眼線,勇義侯剛進宮,皇貴妃就收到了消息。
“娘娘,奴婢聽說勇義侯進宮了,去了御書房請罪。”
皇貴妃猛然站起了身,低聲道:“隨本宮一起去看看,勇義侯可是個老狐貍,當年畢竟做過陛下的伴讀,與陛下有幾分情意在,少不得為自己的女兒著想。”
“罪臣見過皇上,罪臣教女無方特來請罪!”勇義侯沈承義跪在御書房門前痛哭流涕。絲毫不顧及來往的宮人,將臉面棄之不顧。
皇帝此時正與鎮南王下棋,聽到外面的動靜疑惑的問道:“外面什麼動靜?”
身邊的趙公公連忙上前:“皇上,是勇義侯在外面請罪呢!”
“父皇不準備見見?畢竟二皇兄糟蹋了人家閨女,不給個名分,怎麼都說不過去。”鎮南王漫不經心的放下一顆棋子。
皇帝冷哼一聲:“別以為朕不知道,分明是勇義候的那個女兒心術不正,想要勾引景王。
不過運道不好,被丫鬟發現了,這才鬧得滿城皆知,說到底那也是勇義候治家不嚴。”
“父皇此言差矣,兒臣可是聽說,二皇兄分明是見色起意,那勇義侯府的嫡女自然抵擋不住。”
鎮南王說罷,又放下一顆棋子,事后才道:“父皇輸了,不準備見見勇義侯嗎?”
皇帝看著棋盤上輸得一塌糊涂的棋子,氣的瞪了鎮南王一眼:“叫他滾進來。”
“皇上,罪臣無言面見皇上,都是罪臣教女無方。”
皇帝看勇義侯絲毫不提及景王的過錯,只是說自己教女無方,心里的氣消下去不少。
“皇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上寬恕,可罪臣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去死,求皇上給罪臣的女兒一個名分,讓她有臉在這兒世上活下去吧!”
皇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輕扣桌面,沉聲道:“勇義侯想要為自己的女兒求一個什麼名分啊?”
“罪臣不敢奢求,只求讓自己的女兒在景王府做個侍妾也是好的,微臣只求自己的女兒留一條性命。”
勇義侯面上痛哭流涕,心里也有點摸不著底,生怕皇帝真的讓自己的女兒做個侍妾,要是真做個侍妾那還不如直接一條白綾吊死,省的連累整個沈氏家族姑娘的姻緣。
皇帝臉色好了不好,鎮南王直接開口:“父皇,二皇兄素來不近女色,想必對沈小姐也是極為喜愛,父皇不妨成全二人,也算一樁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