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道:“這就不必了吧!”
畢竟有些東西就算補上了也不太相適。
寧婉派人嫁妝單子一點一點的對,清梅小聲附到耳邊:“夫人,東西對不上。”
寧婉看著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突然笑出聲來,林氏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她走了蕭落衡和京兆府尹面前行了一禮:“辛苦鎮南王和趙大人跑一趟了,此事是我小題大做了,還望趙大人和鎮南王……。”
京兆府尹極為上道:“世子夫人放心,這事兒必定不會讓人傳出去。”
蕭落衡勾了勾唇:“本王自然也不是那等多話的。”
林氏頓時松了口氣,巴不得趕緊送走這兩尊大佛。
林氏看人都走了,抓住寧婉的手:“婉婉,你聽我說,這事兒其實是我的錯,我……”
寧婉立馬打斷了林氏的話:“母親再說什麼?既然我的嫁妝已經找到了,兒媳告退。”
清梅小聲說:“夫人,這嫁妝明明對不上,您這是……”
“東西對不對得上不重要,補得東西夠不夠才重要。”
畢竟挪用的東西補上了不說,還多了一些,她愿意裝個糊涂。吃虧的又不是她。
另一邊,看著寧婉離開的背影,沈玉麟眉頭緊皺:“母親,侯府當真挪用了寧婉的嫁妝?”
他看了今天這一出也明白過來為什麼寧婉突然借著和離的借口來整理自己的嫁妝。
林氏嘆了口氣,隨后將侯府的賬本遞給他:“麟兒,如今侯府賬面上哪還有什麼銀子。
這一年來,你給上峰送禮,侯府和宮里維系關系,哪一次不是一項大支出。
這一年來,如果不是因為寧婉將自己的嫁妝鋪子和莊子貼補,侯府哪還能維持表面的榮光。
母親不管你與那外室怎麼樣,但是我侯府的主母必須是寧婉,也只能是寧婉,至于那兩個孩子,母親會重新想法子讓寧婉記到她名下。”
“母親!雅寧她不是外室,她是我的妻子!”
林氏聽了這話氣的捂住胸口,不行了,她要趕緊回去順順氣。
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腦子就是不開竅,寧婉可是她侯府的金疙瘩,不好好哄著,反而去招惹外室,她和侯爺也不是這麼蠢的人啊!
林氏身邊的嬤嬤忍不住開口:“世子,您就別氣夫人了,夫人這些年不容易。”
“是兒子的錯,母親別生氣,兒子會好好安撫寧婉,讓她維持勇義侯府世子夫人的尊容,兒子告退。”
……
“麟哥哥,瑩姐兒和羽哥兒怎麼樣了?你說,夫人會不會不喜歡他們,畢竟他們不是夫人親生的,夫人以后會有自己的孩子。”
周雅寧依偎在沈玉麟懷里,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沈玉麟聽到這話,心里一堵,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寧婉她并沒有將羽哥兒和瑩姐記在名下。
不過你放心,寧婉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除了你,我此生不會碰任何女人。”
“麟哥哥。”周雅寧哭的梨花帶雨,將臉埋進沈玉麟的肩膀上,死死摟住沈玉麟的。
“怎麼樣了?事情解決了嗎?”老夫人躺在床上 神色疲憊,臉色蒼白的看著林氏。
林氏一臉不情愿:“兒媳動用了自己將近一半的嫁妝,才勉強填補上這個窟窿,這又不是光兒媳一個人用的。”
老夫人聽了這話頭更疼了:“叫寧婉過來,就說我病了,作為孫媳,她有義務給我侍疾。
”
林氏偷偷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老太太又想作妖,一邊是身份高貴的兒媳,一邊是婆母,她哪個也得罪不起。
“少夫人,老太太生病了,說是讓您過去侍疾。”
聽到下人的稟報,寧婉慢悠悠的放下了賬本,掀了掀眼皮:“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知道了,等用完膳,一會兒就過去。”
寧婉沖清梅使了個眼色,清梅點了點頭,寧婉輕輕一笑,準備過去看好戲。
“夫人,奴婢是勇義侯府撥過去伺候小姐的,您快過去救救小姐吧!
小姐才剛進侯府就被世子夫人欺負,給生生潑了一杯滾燙的茶水,臉都燙紅了,這要是以后毀了容貌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會這樣?”周雅寧一臉不可置信,麟哥哥說過會好好照顧瑩姐兒和羽哥兒的。
丫鬟貌似看懂了周雅寧心中所想,勸慰道:“夫人,世子畢竟還要上職,對少爺小姐難免疏忽。”
周雅寧聽到自己的女兒出事兒,心里一急,嘴里呢喃道:“你說的對,男人對于后院的事情難免疏忽,旁人又怎麼會真心對待我的一雙兒女。”
她手里死死抓住沈玉麟送給她的玉佩,她記得沈玉麟以前說過這個玉佩可以證明他的身份,連忙安排人護送她去侯府。
丫鬟面上一片焦急,看到周雅寧離開后,神色恢復如常。
她是侯府的丫鬟,如今是世子夫人掌家,自然一切都要聽世子夫人的,一個外室竟然妄想爬到主母頭上,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還沒等寧婉走到門口就聽到老夫人的房間里面傳出一陣聲音。
屋子里,周雅寧一進來就跪到老夫人床前,開始磕頭:“老夫人,羽哥兒和瑩姐再怎麼說也是侯府的骨肉啊!怎麼能被人如此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