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江禮安不咸不淡的打發掉了,不想見面的想法非常明顯。
江松濤眼見軟的不成,便只能來硬的。
江家人都欠他的,是江松濤刻在骨子里的偏執。
“嘣”的一聲,江禮安左后方的輪胎被一記子彈擊中。
盡管是超級材料做成的防彈輪胎,沒有被擊穿,但車輛還是因為火藥的威力被震得一記猛顛。
車子因為撞擊,被撞得偏離了車道。
江禮安猛打一記方向盤,避免撞上橋上欄桿,那欄桿年久失修,這麼大的沖擊力,可能會重接沖破欄桿掉進江里。
后面車輛緊追不舍。
后面子彈像流星一樣不停擊中車輛。
他不得不左右變道躲開攻擊。
車里手機鈴聲響起,高鳴來電。
江禮安按響藍牙耳機。
“他們來了。”
“江總,您小心點,我們的人也已經做好的埋伏,另外,我們也已經報了警。”
“嗯。”
他話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子彈就開始了密集的攻擊。
車子固然裝備良好,但這個強度的攻擊之下,也支撐不了太久。
江禮安速度不慢,但后面的幾輛車顯然也性能很好,很快就形成了包圍圈,將他團團圍住。
江禮安被圍在中心,看上去是死局,毫無突圍可能。
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響起來,鈴聲短促激烈。
他接起來,江松濤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笑意明顯,還含著些穩操勝券。
“禮安啊,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起碼比你爸爸強多了,整個江家的年輕人里,確實只有你是讓我看得上眼的,無論如何,你到底是我侄子,我不可能真的對你下死手。
”
“你乖乖配合叔叔,把江氏這兩年最新研發出來的人工智能機密交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哦,還有你的妻子孩子,我也都會放掉的,讓你們一家好好團聚,你看,你丟了核心技術,大不了就是做不成江氏總裁,大不了就是虧點錢,叔叔我不一樣啊,我就指著這個技術救命呢。”
“若風還這麼年輕,你也不忍心讓你弟弟這麼年輕就跟我一起去死吧,你就幫幫叔叔吧,算是叔叔求你了。”
他情真意切的說了這麼一大串,也就最后一句話江禮安信他是真心的。
江松濤唯一的軟肋就是江若風,誰讓江松濤去墨西哥第一年就因為出老千被黑賭場的人打了,打到失去生育功能。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沒鬧出私生子丑聞的根本原因。
江若風,倒還真的是他唯一的獨苗苗。
“禮安啊,你看看手機短信,叔叔給了你一份大禮。”
江禮安點開他發送來的彩信照片,喻靈微和舟舟被綁了起來,眼睛蒙住,被隨意丟在一間破爛倉庫里。
江禮安放大圖片仔仔細細查看著,沒有辦法知道這究竟是在哪,圖片也做得很真實,毫無合成痕跡。
但不對,舟舟和喻靈微今天傍晚都是一直在麒麟山莊待著的,他在他們母子倆身邊留了大量的安保人員。ġģЎ
不存在母子倆被綁架,還沒人給他通風報信的可能性。
受到照片里畫面的干擾,江禮安有一直瞬間亂了思緒,擋風玻璃被子彈擊中,裂出了蛛網一樣的裂痕。
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禮安,你考慮的如何了?難不成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呵,這倒是頗有我江家人的風格,都是些薄情寡義之人。
”
江禮安知道江松濤這又是借題發揮罵他死去的爺爺呢。
忍了再忍才回復。
“五叔,何必這樣動刀動槍的呢?你要錢,我要命,我們還是可以談談的,說起來血濃于水,叔叔就不能再給侄子一次機會?”gĝÿ
似乎有松動,江松濤來了些勁。
“哦?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做得太過,免得傷了一家人的和氣,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把江氏的最新機密給我,你放心好了,那些機密在我手里,也可以發揮最大的價值,也會利國利民,不會讓江氏蒙羞的。”
“叔叔既然這麼說了,那侄子也不是不能同意,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要看......叔叔有沒有這個命拿了。”
江禮安這話一說完就干脆利落的切斷了電話。
隨后大批量黑色的轎車趕到,車燈大亮,晃疼了江松濤的眼。
來的車都是跟江禮安開的這輛一個型號,甚至連車牌都差不多。
他們直接截停江松濤的車隊。
為首的一輛車車門被打開,高鳴壓著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下車。
那年輕人身量很長,因為瘦,顯得更高。
面對著這一景象,他年輕的臉上幾乎是漠然。
深藍的發色在冬日的雨夜里尤為矚目,路燈打在這頭發上,詭異的幽蘭。
江松濤在遠處的汽車上,瞇著眼睛打量著前方景象,等最終看清來人是誰,他幾乎是抖著手打開的車門。
早不見剛才在電話里對著江禮安的言之鑿鑿和信心十足。
“若風,你怎麼在這里?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不是讓你墨西哥藏好嗎?川堂先生說了,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動你的,你為什麼回來,啊?!”
江若風原本冷淡的神色,在見到江松濤之后,終于有了些松動,渙散的眼神有了焦點,然后開始像一個正在調節模式的機器人,終于調整到了正確的頻道,開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