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醫生仔細叮囑,那人全程陪著,因為他在,醫生更加誠惶誠恐也更加專業細心。
秦檀作為受傷的人,卻全程置身事外,仿佛這傷沒在她身上一樣,最初的疼痛感褪去,之后的疼痛感她已經麻木,不再難忍。
“我叫喻景杉,這是我的名片,我的司機撞倒了你,所以我會負責你后續的治療以及相關經濟損失,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打我的電話。”
他伸出修長干凈的手,遞來一張簡單的硬質名片,只印了名字和電話,一般商務人士的名片上都會印上公司和職務,他這張卻干干凈凈,沒半點公務信息。
遞完名片后,他領著一幫醫生護士一道離開了病房。
喻景杉,原來是這個喻啊。
他走后,秦檀查了他的名字,不難查,一下就查到了。
大名鼎鼎的喻氏醫藥的總裁,喻氏醫藥又占榕城醫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絕對控股,所以換言之,喻景杉就是榕城醫院的大老板。
秦檀心想,所以他是不是能幫她?
喻景杉是在十天后接到秦檀的電話的,約他在春山澗見面。
他沒拒絕。
不是頂樓的包廂,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包房。
今天的秦檀和前兩次見到都不同,第一次她在席間表演,穿月白的云繡漢服,飄逸出塵恍若仙子。
第二次在醫院見到,她穿最樸素的T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依然掩不住好顏色。
今天第三次見,她特意打扮了,與前兩次有完全不同的風情。
一件長及腳踝的紅色吊帶裙,領口有些低,露出一片雪色,頭發捯飭過,微卷。
唇色也有不同往常的艷麗,腳上蹬著高跟鞋,她學跳舞,穿高跟鞋都比尋常人更有風情,腰肢和臀部扭動的幅度恰到好處,魅惑但不風騷。
別的女人穿這個顏色可能會顯風塵,她沒有,瓷白的肌膚和濃烈的紅形成鮮明的對比,只覺得渾身更白了,像最上乘的羊脂玉,又暖又香。
喻景杉挑眉,前兩次見,她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原來蓄意勾引人起來,是這樣的媚骨天成。
喻景杉站定后就沒動,等著她一步步走近。
快到他跟前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重心不穩撲到他懷里。
拙劣的把戲,只是有人愿意接招。
“喻總,不好意思,我的腿可能還沒養好,穿高跟鞋會痛,容易摔倒。”
她從他懷里抬頭,楚楚可憐又充滿歉意。
喻景杉盡力控制自己的視線范圍和雙手可觸碰范圍,維持正人君子最后的一絲風度。
第35 章 墮落
“喻總,你覺得我怎麼樣,美嗎?”
喻景杉沉默,不想讓她太得意。
秦檀無疑是漂亮的,喻景杉見過很多美女。
商場間的爾虞我詐很常用美女作為談判的前鋒,可是喻景杉很少為美女心軟,只有秦檀不同,他已經為她破例許多回。
秦檀的漂亮與他見過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同,她有一種濕漉漉的破碎的清麗。
像暴雨之后的山茶花,純白堅韌又有風骨,但卻極其容易凋零。
“秦小姐什麼意思?有話不妨直說,喻某不擅長猜謎。”
他們維持著倚靠的姿勢,互相博弈。
秦檀沒有從他胸口起身,喻景杉也沒主動退開,但他保持著筆挺的站姿,雙手有意懸空,沒有用雙手觸碰到秦檀任何一處裸露的皮膚。
“喻總,我想跟您做一筆交易,我有一個重病的外婆,想請您安排榕城醫院最好的醫療團隊救治,作為交換,我愿意成為您的人,等到您厭倦或者不再需要的時候,我會自動離開,不會給您造成任何困擾,如果不放心您可以擬定協議,喻氏法務部精英眾多,一定不會讓喻總吃虧。”
秦檀說的很急切,她考慮了小半個月,自認拿出了最大的籌碼和最多的誠意,更多的,她真的沒有了。
她清亮的眸光里飽含認真,語氣里又全是自知之明。
“你的意思是,要我想辦法救你外婆,你做我的情婦?”
“是的。”秦檀毫不猶豫。
喻景杉是故意的,“情婦”兩個字,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拿來去侮辱任何一個女孩子。
但他有一瞬間的氣惱,所以口不擇言。ğցӳ
如果今天不是他在這,換做任何一個有能力調配榕城醫院資源的男人在這,她是不是都會這樣投懷送抱、賣弄風情?
“好啊,喻某可以考慮,要先看到秦小姐的誠意。”
秦檀于是一口飲盡手中杯子里的紅酒,精致的紅唇緩緩印上了喻景杉的唇。
她的舌頭像靈活的小蛇,一點點把紅酒渡進喻景杉口中,盡管她很努力還是難掩生澀,男人被勾起了興致。
很快反客為主掌握了主動權,秦檀只覺得他雙臂像燒紅的烙鐵,灼熱又蠻橫地攬上她細軟的腰肢,把她狠狠固定在身前。
像要吸空她體內的氧氣一樣侵犯著,死也不肯罷休,沒有什麼技巧,只是蠻橫地掠奪,要她臣服。
秦檀有些受不住,狠狠捶打他的胸膛,等到秦檀快要窒息前的那一刻,他終于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