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他這個年紀坐集團子公司這個位置的二代很多,但喻景杉還是特別的。
他家族干凈,喻父雖然是出了名的嚴苛但也是圈子里為數不多私生活干凈的人,沒有外面亂七八糟的小三小四生的私生子。
喻景杉只一個親生妹妹,女兒總要出嫁,哪怕喻景杉現在尚未掌權,將來總歸都是他的,趁著他現在羽翼未豐,是最好的結交時刻。
只是小喻總很少出來社交,一般人都摸不清他的喜好。
但是男人嘛,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管他多清高的性子,只要美人夠美,沒有拿不下的。
所以,秦檀,就是李東旺費盡心思尋來的大殺器。
李東旺很得意,他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秦檀這種絕色,他光是看一眼都會有反應,更何況此刻,美人喝醉了,海棠春睡,瀲滟流光,喻景杉要是沒點動作他就不是真男人。
喻景杉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會接受李東旺的好意。
他跟自己說,之所以收下她,不過是不忍心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被李東旺那種敗類糟蹋。
雖然他捫心自問算不上是個好人,但這姑娘和他妹妹一樣大。
他妹妹還時常窩在母親懷里為一個稀有皮包包撒嬌,這姑娘已經要飽嘗人世艱難,將心比心,他想幫她一次。
第34章 心甘情愿
秦檀醒來的時候,除了腦子有些昏沉外并無其他不適身上衣衫完整,還是她剛才跳舞時候的那套,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敢輕舉妄動。
等了很久也沒人來,她下床。
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了一間休息室里,除她以外并無別人。
走出休息室才看得出這房間其實就是剛才包廂的后頭。
適才的杯盤狼藉已經全部被撤去,房間重新被打掃過,換上了新的鮮花和熏香,松木混著鳶尾的香氣,很容易讓人心情沉靜,剛才席間的喧囂市儈與精心逢迎仿佛從未出現過。
整個包廂安安靜靜,秦檀走出門,走過安靜的走廊,直到到電梯口的時候才遇到服務人員,訓練有素的服務員朝秦檀欠身,告訴她:“喻總打過招呼,您可以再休息一晚,不會有人打擾。如果不需要的話,您可以自行離去。”
秦檀走了,自那次之后,再沒有見過那天飯局上的人,張東旺也沒有出現。
秦檀找了一個空閑的周末趕了最早一班的火車回了老家,拿著張東旺給的十萬結算了欠付的醫藥費。
病床上的外婆氣息越發微弱,她枯槁的手握住秦檀的手指,已經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
秦檀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及。
當天下午便回到了榕城,她要去榕城醫院想想辦法。
榕城醫院在全國醫院排行榜上位列前五,腫瘤學、重癥醫學、老年科這些科室更是全國聞名。
秦檀發現自己太樂觀了,來到這里,才知道什麼叫希望和絕望交織。
她在榕城沒有門路,重癥科室的門口擠滿了像她一樣尋求一線生機的人,太多太多的人需要被拯救,可是人多資源少,所以只能等待,而外婆等不起。
秦檀從未有那麼一刻怨恨自己的渺小。
她失魂落魄走出醫院,甚至沒有留意路口的紅綠燈,如一具行尸走肉撞上了一輛奧迪。
馬上有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從駕駛座上匆匆下來,他著急又無奈。
“姑娘,你怎麼不看路啊,現在是紅燈啊,你沒事吧?能走嗎?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司機的聲音充滿關愛以及懊惱,今天無故遭受無妄之災,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才會遇上她這樣一個不太正常的“瘋女人。”
秦檀確實受傷了,倒地那刻開始,小腿脛骨那塊開始傳來劇烈的疼痛,痛到她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有狠狠咬住下唇才能緩解一些疼痛。
那司機不敢動她,折身去車子后座請示。
然后后座車門被打開,有人下來了,一道修長的人影在秦檀面前站定。
“小北,聯系醫院要一臺擔架。”
“先別動,可能傷到骨頭了。”
他朝司機淡淡吩咐了聲,然后矮身蹲在秦檀面前,看了看她已經腫脹起來的小腿,淡聲安慰。
秦檀抬頭,才發現是他,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五分鐘后,就有護士推著擔架車出來,連骨科主任都一并跑了出來,他疾步小跑,大概是常年疏于運動,這一小段路已經讓他氣喘吁吁。
主任擦著腦門上的虛汗,一邊發喘一邊問好“喻總,您來了啊,聽說在醫院門口出了些意外,是不是醫院里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您?”
“先把傷患送進去吧。”他一個眼風掃過去,沒接他話茬。
然后幾個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又小心翼翼地把秦檀送上了擔架車,急匆匆往醫院推。
拍了片才知幸雖然骨頭有些傷,但只是骨裂,沒有到嚴重骨折的程度,需要打點石膏靜養兩周就好,不必上鋼釘,這個期間內最好臥床少走動,更不能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