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比自己之前所感知的,更強。
畢竟,以往主子是內力受限,別說動用千葉手了,就是光動內力都夠嗆。
而現在的主子,可是全盛時期,在主子中毒之前,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不曾遇過對手。
這和尚,從哪里冒出來的?
洛云初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見祁時聿與那和尚越打越遠,忍不住抬腳走了出來。
這祁時聿的身法,看的她直眼花。
那和尚,到底是怎麼看清祁時聿的動作的?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風玄,沖著遠處的祁時聿抬了抬下巴:“那是什麼身法?”
“洛姑娘說的是主子嗎?”風玄問道,話一出口,倆人齊齊一愣。
齊齊轉頭看向彼此,都從彼此眼里看出了詫異之色,只是風玄眼底還帶著震驚。
洛云初:“看來我沒看錯,他們用的,是同一種身法。”
只是,那和尚的身法很明顯要比祁時聿遜色不少,光看他被祁時聿壓著打,沒有半點還手的余地就知道。
雖然祁時聿也沒能將那和尚如何,但是這并不妨礙祁時聿強過他。
風玄的視線落在那邊的兩道身影上,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他若是沒記錯,主子的身法,在這世間絕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會。
可是,如今這個和尚,用的竟然也是無色無相。
看樣子主子沒有下殺手,定然是早就察覺出來了。
“兩位施主。”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洛云初和風玄轉頭看去。
“小師傅有事?”洛云初笑問道。
小沙彌單手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女施主,小僧想問問您,您這位......相公?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可能會無色無相?
不僅是無色無相,他竟然還會千葉手,這可是師兄花了多年,都沒能參透的武學。
明明,這兩門武學,是師父自創的絕學,除了自己跟師兄,應該不可能會有他人知曉,更不可能會有人學會才對啊。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此人的無色無相,竟然比師兄還強!
“農民。”洛云初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小沙彌肉肉的臉上皺成一團:“農民?”
“就是百姓,普通百姓。”洛云初解釋了一句,隨后看著那張胖乎乎的臉蛋,眼底閃過笑意。
“這位小師傅,你師兄似乎打不過我相公哦,你要不要去勸個架?”
小沙彌聞言,臉色瞬間就垮了幾分:“女施主說笑了,就小僧這三腳貓的功夫,勸架那就是送死。”
“呵......”洛云初被小和尚這話逗樂了,“看不出來,你這小和尚還挺幽默。”
小沙彌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這叫看清自己,女施主還是莫要曲解了小僧的意思。”
洛云初抿唇不語,嘴角卻是忍不住的抽了抽,這小和尚還挺可愛。
就......
有一種牙牙學語的感覺。
他開口施主,閉口小僧,將自己與別人的身份區分的極其清楚。
可是,說的話卻沒有半點僧人的感覺,就,莫名的讓人感覺些許違和。
那邊,祁時聿神色極差,直接蓄力一掌,再沒有半分留手的朝慧澤轟下。
慧澤眸光猛地一沉,腳下狠狠一踏,周身瞬間蕩開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
“砰!”一聲,仿若金屬碰撞的聲音陡然在曠野響起,祁時聿被震得退后一步,慧澤則是噔噔噔的退出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金鐘罩!”祁時聿靜靜的望著慧澤,眸色幽暗:“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無色無相?”
慧澤輕咳一聲,緩了口氣后,才抬眸看向祁時聿,臉色第一次變的極為難看:“這話,當是貧僧來問施主。”
“施主的無色無相,從何學得?”
“還有那千葉手,你與家師,是何關系?”
慧澤眉頭緊緊擰成一團,他尚在襁褓之中,便跟著師父,他很肯定,除了自己與慧根,師父再無其他親傳弟子。
而無色無相與千葉手,是師父自創的功法,不可能有他人得知,更不可能學得。
就算是之前寺里那些師兄弟,師父的這兩門絕學,都不曾傳授過。
“家師?”祁時聿沉下臉:“家師法號可是南弦法師?”
聽到這話,慧澤有一瞬間的發懵:“南弦法師?家師法號慧宏。”
瞬間,曠野上變得極為安靜,除了偶有風吹樹葉之聲外,無人再說半句,相視無言。
洛云初見他們停手了,便抬腳走了過來,剛一走近,便發現這氣氛似乎怪怪的。
“主子,您沒事吧?”風玄快跑一步,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沙彌也蹭蹭來到慧澤身旁,焦急的問道:“師兄,你有沒有受傷?”
話落,他又猛地轉頭看向祁時聿,很是不解的小聲問道:“師兄,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師父的武學?”
洛云初站在不遠處,果然,這倆人之間,估計有故事。
見他們都不說話,洛云初頓覺無趣,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
我擦!
看熱鬧看忘了,自己應該離開的啊。
隨后,她沒有半分停留,直接轉身走進了院子,祁時聿發現了洛云初離開,但是并未朝其他方面想,只當她是先進去了,并未在意。
洛云初從空間拿出紙筆,刷刷留下幾個大字:毒已解,拜拜。
隨后直接來到祁時聿的屋子,從后面的窗戶跳了出去,撒丫子就朝著山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