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腿坐在蒲團上,閉上眼睛,嘴里不斷的誦著佛經,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可一想起師父與自己說的話,交代自己的事,還有剛剛自己竟然因為等錯了地方,而與那人錯過......
不是,誰好人家的姑娘不走山路,走崖壁啊!!!!!
這確定是師父所說的救世之人?
不行!
想著,慧澤腰桿一挺直接起身,他不能在這里干等著,師父所說的大劫之日將近,他得親自去找她才行。
想到便做,他直接起身就出了房門,剛打開門,又想起自己什麼都沒帶,又轉身進了里間收拾了一個小包袱。
等他再出來時,就看見小沙彌正昂著頭,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己。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呢?”
怎麼突然之間,師兄就不正常了呢?
以前師兄不是最為淡然了嗎?
慧澤低頭看著坐在臺階上的小沙彌,小沙彌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包袱,瞬間,騰的就站了起來。
“師兄,你這......難道你也要跑嗎?”小沙彌不可置信的望著慧澤,語氣中滿是控訴。
“師兄你可是師傅唯一的一個親傳弟子,誰都可以走,你怎麼能走呢?”
慧澤:......
見慧澤不說話,小沙彌紅著眼睛,還想說什麼,慧澤忙出聲打斷:“我要下山尋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孩子剛出生就被遺棄,跟自己一樣,都是師父外出時,從外面抱回來的,無親無故的,別人都能走,是因為有地方去。
而他們倆,是無處可去,而且,他們覺得這里挺好的。
所以,便留了下來,再加上師父留給自己的話,就更加不可能離開了。
聽見慧澤的話,小沙彌瞬間眼前一亮,眼里的淚花似乎都在泛著光,瘋狂點頭:“去去去,師兄等我。
”
慧澤嘆了口氣,也十八歲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
洛云初從崖壁上下來時,裙擺已經被刮成了破布條一般,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如今這已經黑下的天,也不知道鎮上的店鋪關門了沒有。
這,活像個乞丐婆。
真是服了。
將馬兒放了出來,牽著它找了條小溪讓它去喝水,吃點草,自己則是快速回了空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
看著手中的破布,洛云初無聲嘆氣,最后一套了,又得買衣服了。
不過,總算是將東西集齊了,回去給祁時聿解了毒,自己一時的興起也就能完成了。
等這個大麻煩走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訓練曲離他們,然后開醫館,開酒樓......
就是這批孩子里,讓她真正滿意的不多,不然,她最拿手的還是殺人。
鑒于這古代的生存環境,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弄一個殺手組織,專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就是......
太遙遠了。
而且,這種生活太累,雖然來錢快,但是不太適合自己想養老的心,所以......
還是算了吧。
將手中的衣服丟了,洛云初來到溪邊牽起馬,拍了拍馬脖子:“吃飽了吧?吃飽了我們該趕路了,回家。”
趕緊解決那個大麻煩才是正事。
回到鎮上已經是漆黑一片,所以洛云初也沒再耽擱,直接策馬朝家里趕。
衣服明天有空再來買也一樣。
等她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了,沒有任何意外,那盞熟悉的燈光依舊還亮著,并且一直到洛云初踏進院中都不曾熄滅。
她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眼屋頂,風玄呢?
以往,他不都是待在祁時聿的屋頂上嗎?
而屋里的風玄,也感覺到有人進了院子,但是并沒有感覺到殺意,所以手中的內力并沒有立即撤掉。
而且,如今正是關鍵時刻,自己一旦將內力撤回,主子的體內的毒素便會再次反撲,到那時候,就真的完了。
他皺著眉,眼神死死的盯著門口,當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直到看清來人,他才長長的松了口氣,欣喜道。
“夫......洛姑娘,你回來了?”
洛云初點頭,慢慢靠近床榻:“這是?”
在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之后,洛云初的眉頭瞬間就緊緊擰在一塊:“他又動內力了?”
聞言,風玄自知理虧,也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好主子,所以微微低下了頭,掌心的內力還在朝著祁時聿體內輸送。
“洛姑娘,主子不是故意的,是我實力不夠,保護不了主子,主子才動手的。”
風玄低低的解釋著,如果主子不出手,他們或許已經死了。
洛云初張了張嘴,一肚子火被生生憋住,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視線落在風玄灰白的唇色上,終是拿出了銀針,趁著風玄還在壓制毒素,直接用銀針封住了祁時聿身上的幾大穴道。
“行了,你休息一下吧。”
聽見洛云初的話,風玄才緩緩的撤了內力,收回手,“洛姑娘,主子他......”
洛云初手指捻動著銀針,直接出聲打斷風玄的話:“還死不了,這次又來了多少人?”
“十四個。”風玄回道。
洛云初:“尸體呢?”
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院子里有什麼不對,也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啊。
“他們是昨日午時來的,我、我昏迷了,應該是主子殺了最后三個。
”風玄低著頭,語氣頹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