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時聿:......
炫富是會被搶劫的。
“初兒。”祁時聿喊了一聲。
洛云初等著他的下文,卻半天沒聽到動靜,這才抬頭看向他。
“若是找不到血蓮,我的毒解不了,初兒可會傷心?”祁時聿看著她,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不會。”洛云初毫不猶豫。
她傷的哪門子心?
才認識幾天?
想多了吧。
祁時聿聞言眼睫微微一顫,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之后的時間,就在這種莫名的氣氛中度過,直到洛云初吃完,收了碗筷,又端出一碗藥。
這藥是她用血清調和之后的,一種中和毒性的藥劑。
他體內是十八種毒,一種一種解根本不可能,只能慢慢中和,將十八種毒合成一種。
她不能確定這種中和之后的毒會是什麼,所以她必須找到血蓮。
血蓮,一種至毒至陰之物,但這是一般醫者所認為。
她不同,她有七絕針,配合七絕針,加上血蓮的毒性,她能確保在他體內的毒完全中和成一種,且徹底爆發時強行壓制住一個時辰。
而這一個時辰,足夠強化劑將他體內的毒性稀釋,溶解,再生。
若是沒有血蓮,那麼在他的毒完全爆發時,強化劑根本沒有時間發揮藥效,而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洛云初將藥遞給祁時聿:“中和你體內毒性的。”
祁時聿還在回想剛剛洛云初毫不猶豫回答他的那種決絕,直直地盯著她遞過來的藥碗卻不動。
洛云初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你體內是十八種毒,每一種都很好解,可問題是解一種,其他的毒便會瞬間失去制衡爆發。”
“換句話說,不是不能解,而是沒時間解,等我拿出解藥,你已經涼透了。
”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不破壞它們之間平衡的情況下中和它們的毒性,使它們合而為一。”
“但是,若是半年內雨澤不回來,你同樣必死無疑,因為我沒有能壓制你體內毒性的毒物,也就騰不出為你解毒的時間。”
祁時聿眸色一沉,雖然他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很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洛云初那種看一個必死之人的眼神讓他心底騰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又想起她說不會為他傷心時的決絕......
祁時聿賭氣似的搶過藥碗,一口悶下,隨即頗有些氣急敗壞地開口:“雨澤會回來的。”
他也不會死,因為他不想死,他要跟這丫頭耗下去。
洛云初見他這般氣急敗壞地模樣愣了愣,將藥碗接過來,丟下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祁時聿:......
他覺得,如果有一天他死了,絕不是毒發身亡,而是讓這臭丫頭氣死的。
這丫頭油鹽不進,對他視若無睹,好歹他曾是京城第一人,多少高門貴女擠破頭只為看他一眼,這死丫頭倒好......
“若不是那些高門貴女瞎了眼,那就是這死丫頭瞎了。”
見洛云初看都沒看他一眼,背著背簍出門了,祁時聿氣急敗壞地嘟囔道。
洛云初才不管他想什麼,她背著昨天買回來的種子,來到她翻了一小塊的地里。
她今天要把這塊地翻了,然后把這些瓜果蔬菜種下去,再用上她基地中的試劑,不出十天,她就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了。
上午翻地,然后挑水潤土,回家做了個飯,下午播種,一天時間剛剛好。
洛云初看著播好的種子,滿臉的笑意,從基地拿出一支碧綠色的試劑,分兩份倒入兩桶水中,等它稀釋開再用木勺,一勺一勺仔細的澆水。
直到日頭西沉,她才揉了揉有些酸痛地腰往回走。
剛回到家,便看見祁時聿一臉怨憤地坐在院中。
也不知怎地,洛云初莫名的有一絲尷尬,卻還是上前問道:“不舒服?”
祁時聿不語。
洛云初見他模樣也沒有哪不舒服,便想去做飯,剛轉身卻被祁時聿拉住,洛云初回頭,用眼神詢問他要干嘛。
祁時聿:......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祁時聿先開口:“初兒為何對我如此冷淡?”
洛云初挑眉,瞬間有種被氣笑的錯覺:“冷淡?我們的關系不就是這樣嗎?”
再說了,她已經對他很好很好了,這要在前世,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不是!”祁時聿急道:“不是,我們是夫妻,不是路人更不是陌生人,初兒對我,不應該如此。”
洛云初勾了勾唇,坐了下來,“夫妻?拜堂了嗎?”
祁時聿:......
“三媒六聘了嗎?”
祁時聿:......
“同房了嗎?”
祁時聿猛地抬頭,眸中亮晶晶的看著洛云初。
原來,是因為......
洛云初:......
這孩子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抓重點總是這麼新奇。
孩紙,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洛云初無奈扶額:“我跟你,一,沒有三媒六聘,二,沒有拜堂成親,三,沒有洞房花燭,所以,咱倆并不是夫妻,頂多算是醫患關系。”
“況且,你摸著你的良心你說,你買我回來,真的是準備當妻子的嗎?”
祁時聿默!
他緩緩垂下眼眸,像個斗敗的公雞低下了頭。
只是......
在洛云初看不到地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不就是拜堂嗎?
等著!
洛云初笑了笑,轉身離開。
還治不了你個老古董了?
處理好一些野味,洛云初準備起火做飯,拿著火石,她微微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