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大,少女穿得少,他沒空跟他在這里多糾纏。
于是他道,“你有什麼值得人沖你來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把人往外一推,再牽著少女的手進去關上門,動作只在非常短暫的剎那。
等到艾得利反應過來,門已經被重重地關上。
他瞪大眼睛,嚇得驚慌地撲到門前,重重地拍門,“司衣姐!司衣姐!”
“混蛋你出來!”
而此刻的司衣,已經被人抱在了懷里。
秦洄想著,他們分開一個月的第一次見面,終于不再是靠著照片止渴的時候,他應該表現得禮貌一點的。
可是事實證明,面對她,自己的確是沒有什麼自制力。
握著少女柔軟纖細的腰身,把她抵在門后,弓身重重地親吻,手里的槍也掉落在地,唯一關注的,只有少女溫軟馨香的唇瓣。
司衣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什麼。
她攥緊秦洄帶著些許雨珠的大衣,一張小臉在短短時間內憋得通紅。
秦洄抬指,揉搓著她艷麗的唇,“換氣。”
門外的艾得利還沒走,這會兒還在卯足了勁兒拍門,震動傳達到司衣的纖薄的后背,司衣沁了水的眸子視線凝聚,下一秒在他指節上咬下幾枚牙印。
秦洄并沒有吃痛離開,但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司衣酡紅的小臉繃得很緊,“我要跟他說話。”
如果不把艾得利叫走,他想起來叫其他人過來幫忙的話,跟秦洄針對,那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因為秦洄現在不僅是鷹派的首領,還是黨派完整的繼承人。
司衣了解過他們這些,一旦有其他人沖撞首領,其他附屬的家族,甚至可能解決掉所有挑戰權威的人。
并不向首領邀功,這種行徑,只是為了表示對首領的尊崇。
秦洄覺得外面的人太礙眼,不過對上少女那種他如果不同意,很有可能就會立刻被再咬一口的眼神,他輕嘖了下舌,然后退開。
“好的阿拂。”
“你進去。”司衣指使他,“去廚房。”
司衣有兩件事覺得著急,一件是讓門外的艾得利離開,另一件,她差點忘記自己還在燉咖喱。
然后她聽見秦洄說,“不得不說,你這樣一提醒,我感覺好像聞到了某種東西糊掉的味道。”
回應他的是重新打開門,然后出去的少女背影。
門被不輕不重地拉攏。
外面青年的聒噪聲音持續響起。
不過秦洄這次沒再出門,他閑庭信步一樣,進了廚房。
那一小鍋咖喱雞,目前看來,的確是沒救了。
等到司衣終于安撫好人,把艾得利從家門口打發走,她再進來的時候,發現廚房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燉制。
男人身上的大衣已經脫掉,黑色皮質袖箍勒緊酒紅色的襯衣,手臂的筋骨線條蓬勃有力,他支在臺子邊,用勺子攪拌里面的咖喱。
這個動作,跟他這幅衣著,還有他整個人的形象,全部都格格不入。
聽見動靜,他轉頭看過來,“第一鍋咖喱雞已經報廢。”
“第二鍋制作好,有什麼獎勵嗎?”他姿態閑適,出現在這里,一幅好像再也合理不過的樣子。
司衣忍不住攥緊手指,咬唇,“你為什麼來這里?”
就他一個人出現在這里,還是在這樣的天氣。
怎麼看怎麼莫名其妙。
秦洄放下攪拌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慢悠悠說,“我感覺,你差一個做飯的。
”
少女之前也是養尊處優,不會做飯似乎是合理的事情。
司衣聽他這話,只是直直地盯著他,一點兒沒吭聲,她眸子在燈光下水光瀲滟,氤氳出一種多情又委屈的意味來。
秦洄喉結上下滾動,他根本受不了少女這種眼神。
他幾步走過去,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逼近,灼燙的呼吸幾乎噴灑到司衣的唇瓣,“我為什麼來這里,阿拂當真不清楚?”
“你明明放我走了。”司衣覺得這人不可理喻。
忽然間就又在這麼一個雨夜冒出來,不給人一絲一毫的防備。
“唔,是嗎,難道不是你前一秒給我留下了定情信物,然后下一秒就避開Kiki的眼睛,自己偷偷跑掉?”他薄唇壓得更近,好像要貼上去了。
司衣胸脯微微起伏,“秦洄,你是不是又沒事可做了。”
所以現在又跑過來找她麻煩。
少女似乎一直沒把某些東西放在心上,秦洄不是很高興。
他想自己或許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
“當然有事,比如捉回某個偷偷跑掉的未婚妻。”
“你以為我是說笑麼,未婚妻。”
對視之間,男人銀灰色的眸子里,透出幾分隱晦的偏執和瘋狂來。
不過他的這點情緒褪得卻也很快,轉瞬就不見蹤影。
他松開了司衣的手,不想嚇到她,“站旁邊看著,看看我待會兒煮的咖喱雞,配不配在你這里謀個一官半職,比如說廚師之類的。”
司衣本來呼吸都憋緊了,這會兒聽見男人的話,又放松下來被氣笑。
這是什麼無厘頭的無賴!
第57章 孤島囚寵 完
不過不管怎麼說,秦洄還真的在這里賴下來了。
他煮了新的咖喱,香氣撲鼻,盛好之后,敲了敲桌面,叫司衣過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