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好奇起來,男人眉目沉靜地用纏著繃帶的手給少女烘頭發和衣服,薄唇微啟,“他去做別的事了。”
“雖然說是三天,總不可能,真的要呆三天。”
老教父安排的人進行過提醒,進入這中森島里的,的確只有他們鷹派還有蛇派。
其他人只能看一看,哪怕有心,卻也沒這個膽子賭上整個家族的性命。
Ako想了想,“那等雨停了,天黑我們去找他們突襲?”
早處理完早回去,這破島上吃不好睡不好。
“說起來容易,想的倒是簡單,這晚上,蛇蟲多,誰知道還有別的什麼鬼東西,啃一個那不是鬧著玩兒的。”Kiki在旁邊忍不住插話。
“那等著他們來找我們?”
“反正都要打的。”
其他人也一時間忍不住加入了討論。
好像都有道理。
秦洄拋了個東西進人堆里,Ako手忙腳亂地接住,眾人一看這個完全不屬于他們的通訊器,忽然間又恍然。
Kiki瞬間樂不可支起來,“看看那群雜碎在哪兒?樂死了,差點忘了這東西!”
他那會兒在酒店換裝的時候,也一并搶了通訊器的,只不過他的那個,在那會兒海上的爭斗里弄丟了。
“哎,沒開,看不了?”Ako扭著那個通訊器說。
“我們能通過這個知道他們的位置,可是這是他們的通訊器,一直開著的話,肯定也能看見我們的定位。”阿鐮在旁邊解釋。
所以秦洄已經關閉了這通訊器。
“嘶,說得也是!”
Ako把這個交給了阿鐮,“你待會兒修一下唄。”阿鐮對于這方面的東西算精通的,把這個改裝一下,那這就是對于陳釗那邊所有人的定位器。
包括對方什麼時候想要過來偷襲,他們都會清清楚楚。
那簡直就是通訊器里的甕中之鱉!
可是大家還是有點搞不懂,為什麼老教父突然改變了主意,那會兒還等陳釗送藥給他,現在在陳釗他們都抓住了司家老頭的情況下,徑直放棄讓人討好的方式。
而是無比直白地拋出危險的誘餌,讓人爭個你死我活。
一時間他們又絮絮叨叨起來。
秦洄沒說什麼,阿鐮在檢查通訊器的中途,卻忍不住瞧了一眼那邊的主子和他懷里抱著的人。
他帶回了一個跟司衣同齡的女孩子,也和抓回的司家夫婦見過面。
他覺得有些東西,是呼之欲出的。
主子完全可以解答,不過這會兒卻什麼也不說。
老教父為什麼這麼做,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針對鷹派和蛇派的一個陰謀,本來兩方都不合,偏偏在西里島的眼皮子底下要忍著,藥材的事情就是撕破臉皮的導火索。
一路牽引而來,導致他們在各個方面這段時間以來都劇烈摩擦交火。
至于藥材,他們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個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在哪里,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證明的東西,唯一的線索,就是出現的那一個看起來“靠譜”的消息。
說司家有,司家是百年藥企,的確可能有這個資本。
不過在性命面前哪個更重要,司家夫婦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如果老教父想救自己的命,他的人難道不能輕易得到麼。
所以只能說是,老教父認為他們有,他們就有。
即便他們沒有,也會讓陳釗認為是他們不肯給,藥材太過重要,所以有卻不給。
司家的藥材,只是一個巨大的幌子,要的是他們這一群唱戲的登場。
主子當時跟自己說的時候,阿鐮就覺得很震驚,把一個毫無關系的普通家族拉入他們黨派的爭斗中,不需要考慮任何后果損失。
這的確是老教父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一群人說了一會兒不講了,管他的呢,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放棄掌控的地位的。
他們的主子只能有一個,而且必定在那最高地位。
第44章 孤島囚寵44
一群人吃過東西,在山洞里休息起來,外面的雨大得很,潮濕陰涼吵鬧。
阿鐮拿出自己的工具,開始拆分那個通訊器。
司衣吃了一點烤兔肉,就不肯再吃了。
秦洄放她下去,在他旁邊坐下,司衣想睡覺,于是靠著他的肩膀閉目養神。
秦洄拿出絲巾擦拭指尖的油膩,又重新把槍支換好子彈。
沒有其他人湊過來,秦洄只讓他們好好休息,并沒有給出新的其他指令。
一時間除了雨聲,還有柴火爆裂的聲音,山洞里顯得很安靜。
秦洄處理好手上的事,低頭看身邊的人,從她綴著橘色光芒的眼睫,一路到唇瓣,臉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那邊的阿鐮在打手勢,秦洄抬眸,接過了改裝之后的通訊器。
啟動之后,調試距離,看見了離這里有些遠的信號點聚集點。
那就是陳釗他們的位置。
秦洄往巖石上墊了衣服,讓司衣稍微睡下去,然后抬腳走到他們那邊去。
Ako他們沒睡熟,實際上大家也睡不著。
聽見動靜,立刻看過來坐直。
“主子……”
……
越過瓢潑大雨。
另一處山洞卻并不如這邊這樣安靜,山洞一角,抬進了受傷很重的下屬,但是條件有限,血止不住,一頓兵荒馬亂,到底還是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