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的建議沒有被司衣采納,今晚很早就進屋子睡覺,甚至可以說,她連見秦洄一面都不想。
更別說找他撒嬌,答應宴會這件事了。
秦洄真是越聽越煩,他擺了擺手,“下去!”
這時候阿木從外面進來,報告,“主子,時間差不多了,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
秦洄吸了一口氣,抬腳往外面走,中途卻又忍不住回頭朝著樓梯看了一眼。
空空蕩蕩,沒人。
他臨行時對女仆長提醒,“如果她在三天內來求我,我就讓她去。”
本來這種宴會,她不應該去的,而且秦洄更不想把她帶離自己的島嶼。
擄回來的珠寶,就應該藏起來。
女仆長驚愕一愣,抬頭看,男人卻已經抬腳出門去,修長的身影漸行漸遠。
阿木也呆了呆,這句話并不難理解,不過他還是足夠吃驚,主子打算,帶他那個……去西里島?
不過他沒問這件事。
匆匆地跟上秦洄的腳步,宴會是宴會,不過似乎到目前為止,陳釗還沒有拿到那藥材,宴會就在五天后,不過據說他現在抓到了司家夫婦。
這是陳家放出來的消息,可靠度并不能夠完全確認。
抓到人的話,按照他們的方法一審問,沒道理不能很快取到藥。
這消息放出來估計是為了全面子的。
不過不管有沒有拿到藥,他們跟陳家都是一觸即發。
宴會聽起來歌舞升平,估計到時候結束了就要走火了。
阿木對此躍躍欲試。
而且阿鐮查的,關于主子布置的事,也有了有趣的頭緒。這會兒正帶著人從T國趕過來。
——
女仆長在接下來,如實地向司衣遞交了秦洄的意思。
可是少女每回一聽,都是認認真真地點點頭,然后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每天早睡早起,主打一個跟秦洄錯開時間線。
秦洄實在是忙,最后一天期限的時候,還又不死心地去翻了一趟陽臺,結果仍舊鎖得嚴嚴實實。
阿木上來找人,遍尋不著,最終在一個被鎖起來的陽臺瞧見往落地窗里卯足了勁兒往里看的時候,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
離譜,真離譜了。
發現阿木之后,男人很快若無其事地跳了回來,語氣冷冰冰,“走。”
阿木可不敢嘲笑主子,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也太恃寵而驕了些,竟然敢把主子關在門外。
秦洄當然可以破門而入,可是里面關了燈,已經睡了。
他到底是忍耐了下來。
這麼一來,這樣子,一直持續到宴會開始的前一天。
經過女仆長每天不厭其煩地提醒,司衣已經知道了具體是什麼時候舉行宴會。
她今天仍舊表現得很正常,很悠閑,沒有絲毫向秦洄說話的打算。
女仆長一看她這樣子,也大致猜到,她恐怕要放棄這個出島逛逛的機會了。所以晚上的時候也不再說什麼。
司衣就這麼回了房間,她慢吞吞地在浴缸里泡了一個花瓣澡,溫熱的水醺得她臉頰白里透紅,司衣抬手,身上的痕跡已經養好了。
她想,雖然秦洄他們這個家族,說什麼象征物是鷹隼,但是實際上,司衣覺得,他像一條狗。
亂嗅亂舔亂咬。
司衣皺了皺鼻尖,她想出島的。
不想一直待在這里。
而且這幾天,司衣覺得,自己丟失了某些,挺重要的東西。
她不知道怎麼說那種感覺,就是睡夢中,隱隱約約的一種思緒,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她猜想,或許是自己的家人什麼的。
有些難過,又有點酸澀。
所以司衣也并不是很情愿去回想。因為她不想讓自己難過。
果然還是舒坦的日子比較愜意。
不過,如果跟著秦洄去西里島,能遇見自己的父母,或者說回家一趟的話,說不定她就能回想起更多。
……
深夜,秦洄披著披風,一身冷冽的海水氣息從外面回來。
該布置的,都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他今天有更多的時間來找少女算賬。
時間過得快,這麼一算起來,竟然就已經五天過去了。
他冷著臉,無視傭人的問好,一邊扯落披風一邊上樓。
然后翻過了圍欄跳到了陽臺,等到停在陽臺的時候,他的理智似乎才回籠,臉色立刻臭了下來,咬了咬牙。
這五天,翻陽臺翻習慣了,他今天本來就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的!為什麼還要翻陽臺!
下一秒,他眸光凝在眼前的窗簾上,被風吹動。
第27章 孤島囚寵27
秦洄眼皮一跳,剛剛冒出來的惱怒被立刻壓了下去。
窗簾是在屋子里面的,怎麼會被風吹動,除非……
秦洄立刻低頭,同時伸手摸到落地窗,發現了格外明顯的一指縫隙。
這點就足夠了,一指縫隙,就代表整個落地窗都失手。
忘記關了?
秦洄腦海中掠過這樣一個想法,然后站起身來,抬手推開落地窗,任憑簾子從自己身側滑過,徑直進去,借著月光,瞧見了床上側臥著的少女。
她身上蓋著蠶絲羽絨被,美人側臥,凹凸有致,曲線柔美纖細。
這都已經第五天了,他進不來房間,還見不著她。
按理說,秦洄覺得自己應該保持自己剛剛翻窗的時候,那種惱怒的心態,并且要好好地懲罰她,讓她朝著自己求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