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仆長在司衣面前蹲跪下來,把東西遞到她跟前。
司衣垂眸,就看見了盤子里還有個小瓷蓋里,放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她眼眸沉靜,對女仆長說,“可是我并沒有覺得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有些問題或許會滯后,joey醫生是非常有名的醫生,他應該是不想您今后難受。所以在發作之前先解決這個問題。”女仆長耐心解釋。
這話聽起來有道理。
司衣抬手握住了純凈水杯,溫熱的杯壁貼著她的手心,司衣又拿起了那一小顆藥。
女仆長一切表現正常,她溫和地等待,沒有任何催促。
司衣把藥捏著,粉嫩的指尖落在了嬌艷的上唇,動作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她的這種停頓太明顯,所以女仆長不得不開口問,語氣平穩,“您怎麼了?”
司衣白皙的鼻尖稍微皺了皺,她捏著藥蹙眉,不太樂意,“我有些怕苦。”
女仆長一怔,她訝異于剛剛自己上樓前發生的未卜先知的事情。
她很快在司衣面前露出個淺笑,她從裙裝口袋里,取出了幾粒糖果,“您看,您需要哪種口味?”
方才在樓下,主子讓她上樓去的時候,臨行又叫住了她,說今天司小姐的心情恐怕不太好,連帶著人也不太乖。
為了防止吃藥的時候有什麼小問題出現,他提前讓自己帶了糖。
于是司衣這回不再說什麼了,她把藥放進嘴里,閉著眼睛喝了一口水,卷翹漆黑的眼睫顫啊顫的,女仆長立馬把糖剝開遞給她。
司衣把糖也吃進嘴里了。
“您早些睡。”女仆長把托盤優雅地收到身側站起身。
隨著她的動作,司衣聽見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她抬頭看,瞧見女仆長腰間的系帶上橫掛著一排精致小巧的鑰匙。
司衣立刻叫住了她,“還有一件事。”
……
女仆長下樓的時候,司衣房間的所有備用鑰匙已經被取下去了,她腰間的位置空了一片。
于是下來在客廳撞見秦洄的時候,這位一向沉穩的女仆長,也難得生出了幾分古怪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事?”秦洄只掃她一眼,就察覺了異樣。
女仆長拿著托盤,雙手規矩放在腰前,如實稟報,“司小姐已經吃過藥了。”
“還有呢?”
女仆長低頭,“司小姐取走了5-2房間的所有鑰匙。”
第25章 孤島囚寵25
秦洄差點被這話給氣笑。
在自己家,倒是被防賊一樣給防備了。
“你一把也沒留?”他問。
女仆長羞愧,“那時候屬下已經要走了,被突然叫住。”
秦洄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他今晚,本來也沒打算去和她睡。
要稍微等一等,也得等人消氣才行。
但是,這關了門,他就連偷看一眼也不行?
秦洄不耐煩地扯開襯衣領口,上樓去洗冷水澡。
……
司衣睡覺之前,檢查了客房里的所有窗戶,浴室的窗戶有些高,她也想辦法找到工具踮著腳去鎖上了。
島上的夜晚冷,把窗戶關嚴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鎖好了窗戶,又一一地拉好了窗簾,把夜晚隔絕在外之后,似乎整個房間都更安靜了一些。
司衣已經洗了澡,她安靜地坐在床上,唇齒間還有未曾化完掉的糖果甜味。
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又去刷了牙,過了一會兒扯著被子躺了下去。
半夜。
黯淡的走廊有人走動,片刻后,有人推開了隔壁客房的門。
從這個角度,攀爬出去,能夠看見旁邊的陽臺,輕而易舉地跳過去,抬手觸碰窗面,幾秒之后又撤回了手。
鎖得,非常嚴實。
秦洄笑了笑,翻身在陽臺轉身坐過去,夜晚的冷風撲面而來,吹得襯衣鼓起。
在陽臺呆了一會兒,秦洄翻身又跳了回去。
秦洄又覺得有意思,他還沒這樣狼狽過,還是在自己家里。
不過他也并不是認不起錯的人,秦洄往樓下走,繼續回想,那突兀的情緒。
今晚,不知道會不會像那天一樣。
如果有的話,或許會讓他得到更多的線索。
他雖然的確想要把人困在自己身邊,不讓她想起過去的事情,可是,那種讓人滯悶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能不在意。
——
司衣第二天沒有看見秦洄,女仆長體貼地解釋說他有事出門了。
因為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有個宴會,所以也需要秦洄去準備一些東西。
司衣用餐的動作停下來,像是不經意地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不一定,所以不能確認。”
“是這樣嗎。”
“會很忙很累嗎?”
司衣這話說得,看起來是在關心秦洄,女仆長笑了笑回應,“倒也還好,只是人多。”
她想了想,有時候可以給司衣說更多跟他們相關的事情,主子不可能一直把人留在這個島上,而且如果是家族的女主人的話,需要了解適應更多。
“我應該給您說一些家族的事情,希望不會嚇到您。”
司衣點了點頭,她耐心地聽。
她知道秦洄他們的背景,一開始剛來的時候,他們就曾經提醒過她很多遍。
過了一會兒,司衣用餐完畢,也大概明白了關于什麼,那種聽起來就距離自己很遙遠的,鷹派和蛇派的派系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