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看起來還精神十足。
秦洄抬手,說話的管家就安靜退到了一邊去,他問司衣,“聽他們說你已經在船上吃過東西了?”
“還要再吃點別的什麼嗎?”
司衣拆盒子的動作停了停,“不用。”
秦洄想看著她拆,于是也沒有去吃飯,轉而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管家于是只好退過去。
司衣通過他的動作,大致猜測到了男人的打算。
于是剛剛拆得還算流暢的手指,這會兒就毫不掩飾地更慢了,時不時地還要拿著包裝盒打量半天,看上面的鍍金英文。
就差沒把“我是故意的”寫在臉上了。
秦洄交疊著腿坐在旁邊,看著她這麼倒騰,但還是穩穩地坐在位置上沒動。
司衣最后還是拆得自己手累了才結束,剩下的盒子她沒拆,不過拆開的有一大半,都是她喜歡的玉。
這樣看起來的話,似乎秦洄還挺了解她的喜好。
秦洄看著少女蝶一樣忽閃的眼睛,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怎麼樣,喜歡嗎?”
司衣:“還可以。”
“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能要等幾天才能拍下一個場次的了,因為能拍的我都拍完了。”
司衣手放在膝蓋上,秦洄看了她白嫩的手腕一眼,然后從禮物堆里,拿出了一個白玉鐲,握著她的手戴上。
司衣沒拒絕,不過卻目光追隨著他的動作。
手腕上有個牙印,這時候在取掉原本的飾物之后突兀地顯現。
秦洄幾不可見地頓了頓,手指摩挲過她滑膩的肌膚,把玉鐲戴了上去。
第24章 孤島囚寵24
那上面的痕跡怎麼來的,他簡直心知肚明。
昨晚,準確地說是今天,他發瘋的時候司衣也抓他了。
有時候這種劃痕的疼痛能夠帶來從尾椎蔓延而上的刺激。
可秦洄后面,還是沒忍住抓住少女的手,在她手腕上也留了個印記。
他戴鐲子的時候,司衣就一整個面無表情,她眸光落在玉鐲上,把秦洄視若無物。
繃著一張清麗柔美的臉,生氣起來,也是好看的。
秦洄似乎是嘆了口氣,他退步,“今晚可以分房睡。”
“作為昨晚我打擾你睡覺的懲罰。”
司衣說,“未婚夫妻應該睡在一起嗎?”
有這樣的事,但是沒這樣必須的道理。
秦洄舌尖頂了頂腮,從凌晨自己搞亂事情開始,少女似乎想到了新的和他相處的辦法。
這是想要拿捏他。
他只能夠接受今天這一晚不跟他睡。
男人下頜繃緊,咬牙,“當然應該。你是我的未婚妻,也會是我的妻子。”
司衣腮幫子微微蓄了點氣,忍不住要鼓起來,真是不要臉。
他這個樣子,她才不要。
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因為雖然困得迷糊,司衣還記得秦洄半夜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強勢的、威脅一樣的話。
“我困了。”少女聲音倒是軟軟的,此刻丟下一句,轉身就毫不留情地往樓上走了。
她這樣子,比起前些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秦洄站起身來,緊緊盯著她上樓的窈窕背影,暗著一雙眸子,半晌沒說話。
等到人消失,他才抬腳往餐廳去。
管家打量著秦洄的臉,“joey醫生今天已經來幫司小姐做過檢查,現在需要把資料取過來給您看嗎?”
秦洄點了點頭,垂眸用餐。
很快,藍金色桌布上就鋪開了白色的檢查單。
這里面是joey給的檢查總結。
司衣并不是因為摔下懸崖磕碰到哪里導致的失憶。她腦袋沒什麼明顯的外傷內傷,不過腦袋的問題復雜,所以當然也并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只是joey覺得,根據評測,他覺得,司衣是因為撞擊墜落加極大的驚懼,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沒有想起,是因為下意識回避。
所以并不能夠排除她想起從前的可能性,說不定哪個時候,她就想起了。
不過秦洄知道,至少現在的她是一無所知的。
秦洄捏著紙張,眸光落在旁邊文件袋里的藥品上面。
即便如此,他也有辦法,讓她再也想不起過去的那些記憶。西里島高端研究室,最難得的藥物……
下一瞬,指腹傳來刺痛,秦洄回神,肌膚被鋒利的紙張邊緣劃破,很快有血珠冒了出來。
旁邊的管家嚇一跳,“您——”
秦洄抬手止住他上前一步的驚呼,若無其事地用餐巾擦干凈手指。
然后盯著那小幾粒的藥,他聲音淡淡,“讓伺候她的人過來。”
司衣來了這里,成為秦洄的未婚妻之后,她的很多事情,就都是女仆長經手。
她做事情,很少會有差錯的。
司衣睡了樓上的客房,在秦洄的上一層樓。
女仆長敲門進來的時候,少女正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遠處的深海,夜色中一片漆黑,卻又因為月光,而顯得有那麼幾分波光粼粼。
聽到動靜,司衣扭頭,柔軟黑亮的長發鋪在后背。
她換了睡衣,寬松的睡衣套在身上,卻也隱約能窺見柔和婉轉的曲線。
女仆長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純凈水。
見司衣看過來,她走近恭敬又不失溫和地道,“今天您做了身體檢查,之前撞擊到的頭部,還有些小問題,所以醫生開了一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