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并沒多少人為因素，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因為總部說，有意念影響到了它們設計的體驗卡世界。

　　很強大的意念，追隨而來的意念。

　　系統是清楚宿主做任務的，現在的體驗卡世界里的她，是由世界本身的成長經歷造就性格，一比一地演算現實世界。所以這和她本來的性格有很大不同。

　　她退休前的最后任務，就是接了一本白月光角色扮演手冊。整個一個禍水，完成任務得又好又快，而且她花心，所以不留情。

　　上級讓它追索調查，系統冥思苦想，并不是沒有一點線索，就在它剛剛準備對準線索的時候，旁邊的男人卻突然醒了。

　　雖然它只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甚至連宿主此刻都忘記它存在的統，也真的是被嚇得程序出竅。

　　男人臉色難看得能滴出水來，那種隱忍又陰鷙的神情，配著他那雙無機質質感的銀灰眸子，把危險性拉了個十成十。

　　這會兒他又轉頭，看向了宿主。

　　系統不敢一直盯著他。

　　秦洄弄不清楚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情緒從哪里來，而且還是轉瞬即逝、他記不住的虛無縹緲的夢境，這讓秦洄有種失了掌控的感覺。

　　他摸到一側的手機，白色的光映照著他英俊的臉，給下屬發了一條消息，讓檢查醫生明天過來的時候，最好有備無患地帶上藥。

　　然后才重新安心地看向少女。

　　她睡得很規矩，也很拘束，蜷縮著雙腿，像是沒有安全感似的。

　　秦洄完全查到她在司家的日子，的確是被嬌養，按照司夫人的意思，學習任何她指定的東西。

　　乖巧聽話，溫婉，如同打造著一個最合適的藝術品。也是最動人的誘餌。

　　秦洄用眼神描摹她小臉隱約的輪廓，窗外有月光，讓他可以看清楚她豐潤的唇。

　　什麼求不得的酸澀感，秦洄覺得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笑話，她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在海上的孤島，在他的領地。

　　萊里島的鳥都飛不過漫漫的海洋，更何況這樣一只嬌弱的雀。

　　她睡得這樣香，反而顯得現在因為噩夢醒過來的自己，太狼狽了。

　　系統立刻撤退了下去，暗暗罵了一句禽獸。

　　……

　　司衣被迫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對上男人情欲灼然的視線，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大掌攥著豐盈，白膩從指尖溢出。

　　秦洄將人拉近，吻得她氣喘吁吁地哽咽，“醒了嗎，阿拂。”

　　難受和歡愉交織，司衣不得不清醒，她被逼在床頭，說不出一點話來，“嗚咽”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委屈。

　　“別哭，我說的是，昨晚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午夜。”男人聲音沙啞，他下頜淌著熱汗，要將坐在他腿上的少女融化。

　　司衣急急地喘息，她手用力抓住床頭，細白的手背，青筋抻緊，想要掙脫秦洄的懷抱。

　　司衣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了他，她睡覺的時候，也應該是規矩的，可是，他突然間發什麼瘋，驟然間這樣子。

　　秦洄已經在短時間內掌握到讓少女放棄的技巧，他微微一側，司衣就軟下了身，撲到他的懷里。

　　他把人扣緊，“阿拂，你是我的知道嗎？”

　　“你沒有別的未婚夫，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更不要想著離開我。

”

　　“我伺候得你，舒服嗎？”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發癔癥，司衣根本就插不上話，而且也沒有開口回答他的機會。

　　即便不想承認，可是哪怕秦洄像女仆長說的那樣，沒有過其他女人，卻也有情場老手一般的無師自通，敏銳地捕捉她最敏感的點，讓她不能開口。

　　然后默認，所有他提出的放肆要求。

　　——

　　次日的身體檢查推遲到了下午，司衣睡到了下午去。

　　她雙腿都是軟的。

　　來幫她穿衣服的女仆長，一邊幫她涂抹了消除痕跡的藥，一邊稟報秦洄的去處。

　　司衣一點兒也不關心他這個神經病的去處。

　　她不怎麼罵人，也向來不好意思罵人，像是不能宣之于口一樣的別扭。

　　可是對于秦洄，她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客觀事實，就是，有人——神經病。

　　女仆長說秦洄出去打獵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要潛海或者登山。

　　這樣消耗體力的活動，才能夠消耗一下他這個年紀無從發泄，又初嘗情欲之后的充沛精力。

　　她在提秦洄解釋，希望司衣諒解。

　　司衣對此是一聲不吭，她繃著一張臉，一直到吃了飯之后去做體檢。

　　做體檢的是個白胡子大褂子，看起來就很厲害的那種。

　　對方瞧見司衣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標準的華國女孩子，烏發雪膚的漂亮。

　　他自我介紹說叫joey，主要是集中檢查一下司衣的腦袋情況，因為她之前是摔到了腦袋。

　　司衣說了好，然后配合他的檢查，檢查花費了不短的時間，但是這個醫生說出結果還要等一下，所以暫時不能給司衣看。

　　臨出門的時候，司衣瞧了一眼這里面的昂貴醫療儀器，對于醫生的話不置可否，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