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去浴室看了一眼,里面已經準備好了衣服。
司衣走進去關上門,隔絕外面的視線。
秦洄聽到清脆的關門聲后,放下了扣在耳麥上的手指,他低頭,轉動尾指的印戒,“對了,明天,讓joey過來。”
做身體檢查,需要最好的醫生。
如果有恢復記憶的可能性……
秦洄垂眸,遮住眼底的晦暗。
司衣洗澡盡可能速度快地結束,所以她沒有選擇泡澡,淋浴起來,熱氣氤氳,白霧籠罩了視野。
“咔嚓”一聲,司衣敏銳地聽見了這聲音, 她立刻扭頭,扯過浴巾遮住,“秦洄,你,你這麼快就忙完了?”
秦洄的視線直勾勾地盯在她身上,少女豐潤肉感的肌膚,上面不少被疼愛的痕跡,她皮膚太嫩,秦洄記得自己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結果竟然這會兒這樣顯眼。
瞧著她羞赧的臉,秦洄眉梢一揚,“嗯,忙得差不多了。”
“需要我幫你洗嗎?”他看似好心問。
“不用。”司衣拒絕得很快,她頭發挽了起來,脖頸和雙肩都沒有任何遮擋,在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下,隱約瑟縮。
秦洄點了點頭,“知道了。”
可是他卻并沒有出去的自覺性,因為接下來,司衣看見他抬手解襯衣,手腕的手表,然后慢吞吞地往浴缸邊走。
全程他若無其事,倒是司衣一邊往旁邊退讓,一邊緊張地盯著他。
看見他身上那些不吝嗇的抓痕,她顫了顫眼睫,立刻又扭頭躲開,她伸手去抓放好的睡衣,反正也洗得差不多了,她就,裹著浴巾出去再擦好穿衣服。
現在只需要等秦洄進浴缸,她就裹好出去。
司衣這麼想著,在男人和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就拽住衣服抬腳往外,聲音細細,“我洗好了,現在——”
沒說完的話變作一聲驚呼,一側手腕被男人抓住,稍稍一扣,包裹不完全的浴巾在空中掠過弧度,光裸的后腰窩落下一個雪花般輕盈的吻,一觸即分。
司衣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手腕的束縛就解除了,她匆忙裹緊浴巾,落在后腰的親吻像揮之不去的火種開始燃燒,尷尬又別扭地回頭,男人已經單手撐進了浴缸里。
水花四濺。
“秦洄,你,你……”司衣覺得他總是能讓人詞窮,不知道說什麼才是。
“還不走麼,阿拂。”
司衣氣得有點想跺腳了,她剛剛明明就要走的,是誰不要臉地突然拉住她。
司衣扯了睡衣,光著腳就拉開浴室門跑了出去。
她跑得快,甚至都沒有關浴室門,遙遙聽見后面的秦洄“嘶”了一聲。
司衣才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壓根兒就不回頭看。
司衣換好衣服不久,秦洄也回來了,他赤裸著肌肉緊實,塊壘分明的胸膛,穿了一條短褲。
今晚算是他們第二次一起睡,這種清醒著的感覺,讓司衣想要翻身逃避,她總覺得,自己腰窩的那寸肌膚,現在還酥酥麻麻,擦拭不去的感覺。
秦洄長臂一撈,就把人卷在了懷里,他將人不輕不重地制住,“這樣睡比較好。”
侵略性的灼熱氣息讓司衣不適應,“抱著太熱了。”她小聲反駁。
秦洄“唔”了一聲,若有所思,隨即道,“那,你要脫衣服嗎?”
司衣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她憋紅了臉,“我不要。”
在秦洄再次開口之前,她又說,“就這樣睡吧,我好像,也沒有那麼熱。”
這話得來的是男人低沉的笑聲。
秦洄把人抱得太緊,察覺到少女身體的緊張,他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別太緊張,未婚妻,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
”
司衣抿起粉潤的唇瓣,“嗯”。
——
夜色深,遠處的海岸浪濤陣陣。
床上的兩人貼得緊密,少女掙脫不開,只有被人黏黏糊糊地抱在懷里,一種強勢的禁錮,不容分說。
她烏黑的發鋪在枕頭上,面容安靜柔美,呼吸均勻,像睡過去的睡美人。
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那種吸引人的,讓人恨不能融為一體的喜愛的獨特味道。
床上的男人在漆黑中驀然睜開了眼睛,他靜靜地望了天花板兩秒,隨即轉頭看向了睡在一旁的少女。
她睡得安穩。
秦洄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腦袋似乎還殘留著疼痛的余韻。
他似乎是,做了一個,無厘頭,且不太讓人滿意的夢。
秦洄從不做夢,哪怕他再疲憊,血洗家族不服氣的人之后,他都沒有做過夢。
可是剛剛他卻夢見了一個……
秦洄動作一頓,他怔愣住,怎麼會,又突然記不太清了。
秦洄輕輕從少女腰間收回手,他撐著床沿弓著腿半坐起來。
心口淤堵的滯澀,也同樣揮之不去。
坐著緩了好一會兒,秦洄才勉強想起,那是一個,求之不得似的。
噩夢。
第22章 孤島囚寵22
系統并不需要睡覺,也感覺不到海島高冷的夜晚,可是此刻還是緊張得瑟瑟發抖。
它也是剛剛才接到不太妙的消息。
從宿主選中這個標簽開始,它就兢兢業業地準備認真觀察宿主的生活,順便跟著她,體會一下豪門大小姐的奢靡生活。
結果每次都是,大小姐本應該順暢的人生會出點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