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掐得緊,臉頰也仍舊很燙,那種過分親密帶來的余韻,讓司衣很不確定。
她的……未婚夫?
可是哪有未婚夫會這樣折騰人的。
她只是失去記憶了,可卻又不笨。
但是他說是因為家里人得罪了他,又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司衣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家人是誰,可是秦洄的這種說法,卻讓她心口很不舒服,自己的家人,怎麼能這樣,對自己不管不顧地拋下呢。
他們有問過自己的意見嗎?
怕把人給弄醒,又對她做什麼,司衣躺著一動不動,自己也不由得跟著睡著了。
片刻,秦洄才重新直起身子來,他抱著剛剛緊張兮兮的人,抬腳推開了酒室的一個暗門,通過這里,能夠直接通往他樓上的臥室。
不過在過去的許多天,她并不知道這件事。
秦洄抱著人往樓上走,帶上了酒室的墻門。
他盯著少女的臉,氣色比剛康復那幾天好多了。
不過抱起來,卻還是輕飄飄的。
未婚妻?
秦洄自己在舌尖咀嚼這個稱呼,像是當糖果一樣細細嚼碎,余下一種新鮮又甜美的味道。
把人放到床上,她睡得很熟,成熟了的香甜水蜜桃,綁帶外裙有點亂,秦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慢慢地打量她的眉眼。
他在各個社交場合,見過的美艷的女人并不少,她不是那種頂漂亮的,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在此之前,被大家族培養的,是要成為別人的未婚妻的。
只是有點可憐,被家里的人放棄了。
如果前幾天只是猜測,那麼這兩天,就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表現,司家人的確把她推出來當徹頭徹尾的誘餌了。
司家夫婦躲得很好,還找了專業雇傭兵保護。
重要的其他家里人,也早就四散去了別的地方,陳釗最近正在抓,抓一個,殺一個。
只有她,杳無蹤跡,落入了,自己的手里。
第13章 孤島囚寵13
司衣醒來的時候是在秦洄臥室,這個臥室的風格低調中透著奢華,所有的布置和家具,還有床頭的香薰蠟燭,都是昂貴的品牌。
墻上掛著一幅油畫,頭頂有個床頭燈,燈的形狀,是一只玄青色展翅的鷹隼。
她平時聽傭人們聊天的時候,聽說過東西要好好放,不要一不小心磕碰到東西,因為這些他們都賠不起,雖然他們不知道那都是什麼牌子,但都是高端的絕版定制。
司衣不知道是自己來這里已經很久了,還是送她來這里的家也不錯,她很熟悉這些材質和品牌,是隨意能夠說出口的程度。
疑惑了一下,發現臥室里沒有人,司衣就立刻從屋子里落荒而逃。
她一邊跑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跑出一段路,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了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脫掉了鞋子。
光著腳踩在地毯,并不冷,可是光溜溜的也并不舒服,而且白色的襪子也被脫掉了。
司衣拎著裙擺停下動作,低頭看著腳,她忽然發現腳背上還有一片紅,像過敏一樣。
可是來不及想這麼多,司衣扭頭跑回去找鞋子,可是屋子里早就沒看見她的鞋了,甚至連別的拖鞋也沒有。
她咬了咬唇,扭頭往外面疾步離開,現在,現在是傍晚時分。
司衣有點懊惱,可是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大家忙著準備晚餐的時候,所以說,從這一路上回去原來的寢舍,不會遇到什麼人。
她雖然在酒室休息,可是分發下來的東西,都是放在寢舍的。
司衣一路往下面跑,裙擺花朵一樣蕩漾開來,她一下樓,卻就一下子撞到了女仆長的面前。
女仆長正在給桌面換上一叢新鮮的薔薇花,看見司衣下來,少女緋紅且不自在的臉,并沒有像司衣擔心那樣,詢問她究竟去哪里了這回事。
客廳里只有女仆長一個人,她放好畫,少女尷尬地停在扶欄樓梯邊,瞧著有些窘迫。
她皮膚白,乍然一眼掃過去,女仆長就發現羊脂玉一樣的腳光溜溜的,不過大概并不是急著跑出來沒發現鞋子。
司衣低著頭,覺得耳根子熱得似乎要滴血,并不是因為犯錯而害怕,只是覺得這種不合禮儀,不夠淑女的行為而羞澀。
司衣還沒說話,女仆長就叫了她一聲,“司小姐,請過來坐下。”
司衣一愣,她拎著裙擺的手緊了緊,對于這個稱呼訝然抬頭,“您……您怎麼這樣叫我?”
女仆長去旁邊的鞋柜取用鞋子,少女睡著的這段時間,足夠她們準備一切需要的東西。
“本來就應該這樣稱呼您。”
“之前主子因為您父母的事情而遷怒,我們也多有得罪。”女仆長面不改色地說著這話。
今天下午已經足夠她自己吸收主子新的指令,如果要說得罪的話,這話也并不完全是騙人,的確司家夫婦,得罪了他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主子這麼快改變了主意,這簡直不太像他的風格。
司衣被女仆長牽著去沙發坐下,她蹲在司衣跟前,柔軟溫熱的毛巾裹上光腳的一瞬間,司衣回神就說,“不,不用,我自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