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丟進垃圾桶的東西，現在又撿了回來，他撕開盒子的包裝。

　　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摁在了柜子上坐著，“莫淺燈。”他再次叫她。

　　“你確定要試一試？”

　　莫淺燈沒有試過，她也不太確定。

　　她盯著宋臬顫動收緊的腰腹肌肉，又盯了盯他繃緊的腮幫子，覺得很有意思。

　　腳上的鞋子已經掉落在地，她個子小，這會兒坐在柜子上，都還要抬頭才能跟宋臬對視，她抬腳踩了踩他的腰。

　　舔了舔唇，說，“我要喝水。”發號施令得非常順口，像是在指使下人一樣。

　　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宋臬額角青筋不斷跳動，瞪了她半天，捏著東西去客廳，接了一杯水回來。

　　她的確是大膽得超乎人的想象，這會兒碰著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一杯水，一邊喝水一邊盯著宋臬的身體，視線往下，更囂張隱忍的地方。

　　她看見宋臬脖頸上流下來的汗，好像憋得很辛苦。

　　因為即便她沒看過，可是對此也足夠清楚，人體構造這樣的知識，她還是學過的，當然了解。

　　少女的動作慢得很，眼神卻在勾人，宋臬站在她跟前，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傻子。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一點兒也沒有催促。

　　倒是過了半天，莫淺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宋臬陰沉沉的視線鎖著她，少女卻越看越覺得他好笑，坐在柜子上笑得花枝亂顫，一點都沒有自己現在在誰的地盤的危機感。

　　把杯子放下來，又想來摸他，都不看他臉，也沒有詢問的意味，他往后面退了一步，結果少女腰身微微一探，就突然一下從柜子上跳了下來。

　　宋臬眼皮陡然一跳，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了個滿懷。

　　她身形輕盈，但身上卻也是軟軟香香的，發絲上的確有顏料的味道，或許是在來這里之前，去畫室呆過或者畫過畫。除此之外，宋臬還嗅見了那種類似于甜奶油的香味，他漆黑的眸子短暫怔了怔，少女才不管他在想什麼，已經又開始胡來亂摸。

　　“莫淺燈，這都是你自找的。”他恨恨咬牙，還是覺得她剛剛哭著的時候更順眼。

　　抬手觸碰她，這樣一個掛在他腰上的姿勢，少女穿的絲綢衣料本來就薄。

　　他低頭親吻少女。

　　……

　　莫淺燈生得纖細嬌小，皮膚白嫩，欺負她就慢慢渾身發著抖不知所措的茫然。皮膚也紅通通的留下醒目的，粗大的指節印記，沿路一寸寸綻放。

　　至少跟男人比起來，她像一枚包著糖心的雪團，白得軟得晃眼。

　　被人拆吃入腹，注意力也還在別的地方，宋臬都不知道該怎麼算這其中的嫉妒，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人饞的是他的身體。還是只愛上手的那種。

　　可是因為身體而無視他的眼神他的親吻他的臉，也實在是讓人心里窩火。于是只有在別的地方發泄出來。

　　然后終于，一心癡迷別的地方的少女，掛在宋臬健壯有力的手臂，開始哼哼唧唧的委屈，“師傅，你——”

　　莫淺燈甚至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上來。

　　宋臬單臂掐著她的腰，輕輕松松毫不費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

　　少女張著唇舌大口呼吸，眼尾紅艷艷的，鼻尖臉頰都是細細的汗，酡紅著臉無辜又委屈。

莫淺燈的手上都是汗，是宋臬的，她抓都抓不穩他的肩膀，“呃。”

　　“宋臬，嗚~”

　　宋臬盯著她清秀的小臉，忍不住愛憐親她薄薄的眼皮，然后沙啞著吐字，“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莫淺燈干脆抓也不抓他了，軟著手想要滑下去逃離，可是被人一只大掌就撈了回來。

　　“去哪里？這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誰讓你來跟蹤我的，膽子這麼大，嗯？”

　　“喜歡我的身體，這麼喜歡，這樣不知羞恥膽大包天！”

　　“莫淺燈，你真是好得很！”

　　烏黑的長發在空中蕩漾出高高的弧度，披在雪白抻直的后背，被欺負得透透的。

　　而后終于在某個時刻也開了竅，不想讓對方也好過，修剪得圓潤漂亮的指甲，抓撓著增添她喜歡的傷痕，看著宋臬胸口肩膀上的牙印和抓痕，莫淺燈慢慢變得愉悅起來，手掌貼上去，故意刺激得男人吸氣。

　　她聽見這聲音，甚至好奇地仰頭看他收緊的下頜。

　　可是她并不知道宋臬這不是因為身上傷口的疼痛，而是因為她自己看著傷痕在這樣一副完美的身體上，而因此興奮激動，情緒來來回回轉換，呼吸急促，身體繃緊，帶給宋臬別樣的折磨。

　　屋子里都轉了一遭。

　　莫淺燈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明明看上去是個被工作掏空了的疲憊家伙，看著就一副死板的性冷淡模樣，竟然體力這樣好。

　　她迷迷糊糊地看見那一盒東西拆了又丟拆了又丟。

　　坐在冰涼的洗漱臺，茫然地抱著宋臬頭發硬茬茬的腦袋，委委屈屈地又哭出來，叫他的名字，聲音啞啞的，他也只是一無所知地抬頭看她，好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宋臬盯著她雪白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