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不知道是周密還是消息本來就不可信,針對這些傳言,并沒有任何照片佐證。
如果說畫師要找模特的話,花錢找人,這是毫無問題的。
不過如果是去酒吧健身房俱樂部這樣的地方,精心挑選似的這種,莫家人或許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簡直太不符合她莫家大小姐的身份,這種行為不知道能生出多少桃色傳聞,對于格外注重臉面的莫夫人來說,會為這個女兒感到羞恥。
宋臬盯著屏幕的時間太久,粗大的指節揉了揉眉心。
或許是因為沒有明亮的光線透進屋子里,胸口生出了一股窒悶。
對于親眼所見和看見的傳聞,宋臬對那個貌似表里不一的莫家大小姐并不感興趣。
至于做夢,也是因為他平時的日子太枯燥太單調,所以莫名生出綺思來。
宋臬低頭看手機,上面還是老板的轉賬頁面。
他站起身來去準備午餐,午餐結束之后打掃整理房間。
至于客廳的窗簾,倒是一直都沒有拉開,隱隱約約的日光從老舊的樓層邊緣照進來,在地面映下一片斑駁閃爍的光斑,風吹時,如水面波紋蕩漾。
等到他忙完之后,已經是下午2點多。再回頭去看手機,發現又有兩個上司發了錢過來,找的借口并不一樣,之前也并不是沒有過加錢,不過顯然這回加的更多。
宋臬面無表情地接收了,甚至都沒有回復對方。
下午,宋臬看了一會兒書又繼續休息。
從外面看起來,這個房間仿佛無人居住一樣。
因為雖然這里是舊小區,不過在這樣晴朗的天氣,家家戶戶倒是都喜歡把窗戶打開曬曬太陽吹風,顯得宋臬住的這一戶倒是像個異類。
房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偶爾能夠聽見樓道口有人上下的聲音,老年人在周末出去曬太陽遛彎兒或者在院子里打麻將。
宋臬靜靜地盯著天花板,一周忙碌工作的疲憊感似乎又卷土重來,他睡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宋臬才重新出門,加長款的工裝褲穿在他身上,褲腳也堪堪到腳踝位置,重工黑短袖,鴨舌帽,近似工作日的幾件套。
他手上拎著垃圾,要出去扔。
偵探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因為宋臬一直拉著窗簾,而自己又只是在對面這棟樓,所以根本無從得知他究竟有沒有出去。
因為這是舊小區,基本上都是老弱病在,所以他放心大膽地安置了一枚小監視器在宋臬的樓棟外,并不容易被發現,這會兒宋臬一出門,他一下子就知道了,于是立刻開始也從對面下來。
他摸出口罩來戴著,壓了壓帽檐,這回沒有背相機,只是在領口處別了一枚小攝像裝備,宋臬穿的短袖,而他的雇主還沒說停,新鮮的圖也是錢,他當然會抓住機會。
若無其事地提高速度,跟著宋臬出去。
如果他知道回來的路上會發生什麼的話,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在今天傍晚還不死心地跟著人再多拍幾張。
私家偵探覺得他已經很小心了,于是被人攥著肩膀往樓棟間的陰影部分一拽的時候,差點被嚇得靈魂出竅。
他下意識失聲嚷嚷起來,“不不不不,兄弟你做什麼?!你放手?你想搶劫嗎,我都給你!”
心跳劇烈,震耳欲聾。
他的后背被重重地往墻上一撞,頓時表情扭曲的沒說出話來,再一抬頭,對上面前人陰鷙的眸光,他眼皮都顫抖起來。
“跟蹤我?”面前的男人高大身形半匿在昏暗的夜色,出口的幾個字像咬著說似的,鴨舌帽下一雙三白眼,近距離顯得更逼仄銳利。
“不不不,我沒有!”偵探下意識就否認。
但是一回答之后,心頭就咯吱一聲,攥著他肩膀的手掌力道收緊了。
一般有人突然被抓住問這種問題,回答怎麼都不應該是“我沒有”,而是“你有病”或者“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而面前的男人似乎也并不計較他的說法,他只是象征性提一句,實際上本人早就已經篤定,所以在話音落的同時,偵探感覺領口的東西被摘下,緊跟著拋在地面,被人毫不費力地碾得嘎吱作響。
小設備破碎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男人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他抬手拍了拍偵探的臉,力道明明不重,卻也讓人上火辣辣的,“我不是在找你核實。”
“接下來,帶我去看看。”
偵探后背也痛肩膀也痛現在臉也痛,他簡直要懷疑面前這家伙是斷掌,一時間呲牙咧嘴的,一口死死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臬沒什麼耐心,他重新攥住了面前人的領口,拖著他往樓上走。
兩人現在在的巷道,并不是他們倆居住樓棟之間的那個,不過這會兒偵探被往前面拖,看起來是要去宋臬住的地方。
“你關注我挺久了,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不過其實我以前還做別的。”
男人的聲音冰冷又陰郁,他單手拖著人,幾乎要在石板上滑跪起來,偵探對這里多熟悉,看他的路徑就知道是要把自己往他家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