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去把人拎出去丟冰瀑里。
舒芙蕾沒想到埃爾維斯這麼快就走掉,但是她卻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舒芙蕾又問起是誰救了她,凱特說卡爾大人剛好要去找看守長有事,急匆匆往那邊抄近道的時候,正好撞見的。
“那邊有通道可以去別的地方?”舒芙蕾驚異,她怎麼沒看見。
凱特摸了摸頭,“這是卡爾大人他們才知道的事情,其實有通道的,不過一般人發現不了也打不開。”
舒芙蕾蹙著眉,原來是這樣。
她抬手從被子里摸出了手電。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挲,忽而有些出神。
波力看見了她手心的東西,頓時想起什麼似地道,“哦,卡爾大人還說,還好有這個東西跟你一起,要不然的話,就糟糕了。這個能在極其低溫的環境下,能散發出熱意保溫。”
舒芙蕾訝然抬頭,她晃了晃手中的手電,有些難以置信,“是這個?”
“嗯。”
“我平時沒感覺到。”
凱特笑了笑,“這個的敏感度依靠的是你手上的溫度,特制的。”
舒芙蕾想了想,好像印象中,是有東西在懷里發熱。
她點了點頭,“卡爾大人呢,我想謝謝他。”
要不是被他發現的話,自己一定在里面被凍成冰棍子了。
“噢,卡爾大人現在在處理那……那兩個胡作非為的看守兵。”
“你先好好休息,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
“這里是?”
“這里是醫療處休息室。牢房的地暖要后半夜才開啟,卡爾大人說了,你可以待在這里,免得再出現別的問題。”
舒芙蕾悶悶應了一聲好。
她頭還是有些暈乎,慢吞吞地又躺了下去。
凱特和波力在這里待了一會兒,也回去休息了。
舒芙蕾一個人安靜地躺在房間,掌心的硌碰感讓她低頭。
她想起了學院時代的事情,想來想去,還是希望埃爾維斯不要想起他們的交集才是。
他現在已經不是貴族學院的那個窮學生,自己反而成了監獄里的階下囚。
舒芙蕾倒是并不害怕他報復,思來想去,自己也沒對他做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只不過想要勾搭一下對方,可是沒成功罷了。
埃爾維斯那個時候,就是個悶葫蘆,怎麼戳都沒有反應。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想把對方拉攏到自己家族的,他們家族比科赫家族大方多了。
結果沒用,舒芙蕾有點生氣,就故意逗他,結果被人發現,讓他挨了老師的罰。
畢竟老師不敢罰她,但是又要警告其他人。
埃爾維斯會記得自己,還記仇嗎?
舒芙蕾覺得很有可能,見了自己的人,就沒那麼容易忘記的。
可是她也沒逗他多久,反正自己家族得不到,戴芙他們更早被拒絕,所以她很快就沒去打擾他了。
也算不得什麼罪大惡極吧?
舒芙蕾胡亂地想。
她翻了個身,手里拿著手電,又忍不住舉起來看。
沒事,是卡爾救了自己,她可以憑借這點去跟卡爾打好關系。
反正跟埃爾維斯是掰了。
舒芙蕾胡思亂想著,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遍布監獄的鈴聲吵醒的,舒芙蕾低低咳嗽兩聲,喪著一張臉爬起來穿衣服。
她從這里跑出去,走廊上正好有人在說話,舒芙蕾過去時,醫師和卡爾已經結束談話。
看見舒芙蕾過來,卡爾揮了揮手,醫師寄來。
卡爾看見舒芙蕾,忍不住露出了笑容,“01…哦,舒芙蕾,你感覺怎麼樣?”
舒芙蕾語氣也輕快,她彎了彎眼睛,“卡爾大人,我沒事了,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少女眼睛水汪汪的,琉璃色的瞳色剔透清澈,眼尾微微上揚,看著人的時候有種天然的魅惑。
卡爾和她對視了一眼,霎時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咳嗽著轉開了頭,“這個、這個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說起來,要不是我急著去找埃爾維斯,也看不見你。”
“對了,我帶你去食堂去吧。”
舒芙蕾本來還想問一問昨晚那兩個看守兵的事情,不過卡爾先提起這個,她于是也跟著在旁邊走。
“你找…你找埃爾維斯什麼事?”
舒芙蕾說出這話就后悔了,她干嘛要問埃爾維斯呀。
卡爾聽見她這樣自然的稱呼,腳步頓了一瞬恢復如常,想起昨晚埃爾維斯那荒謬的舉動,就覺得頭痛得很。
“你跟埃爾維斯很熟?”他想了想問。
要知道,極地監獄沒幾個敢直呼其名的,一般都是恭敬地稱呼其為看守長,昨晚埃爾維斯對待引誘舒芙蕾去死的看守兵的行徑,說出去都并不讓人詫異。
因為他向來如此兇殘。
惡名在外,表面是恭敬,內里是忌憚。
舒芙蕾也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怔,她“嗯”了一聲,“不熟啊,怎麼了嗎?”
“哈哈,沒事,只是埃爾維斯這人……很少有人直呼其名。”卡爾解釋。
舒芙蕾點點頭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她也怕埃爾維斯,但是她更討厭他。
所以不愿意恭恭敬敬的。
兩人一路走,迎著風雪往食堂那邊過去,一陣雪風迅疾吹來,差點吹懵了舒芙蕾的臉,卡爾皺眉,抬手用自己的斗篷稍微擋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