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的手被她忽然抱住,漆黑的雙眸凝滯一瞬,他擰了下眉心,下意識就要抽回。
可是少女很快不滿嘟起唇角,緊緊地拽住冰涼的手貼在臉頰邊,唇瓣咕咕噥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柔嫩的臉頰還湊上去對著埃爾維斯的手背貼貼蹭蹭,一副依戀極了的模樣,乖巧柔軟得,像是一塊玫瑰糖糕。
埃爾維斯身形瞬間僵硬,又可恨地生出貪婪的燥熱來。
那綿軟的熱意似乎因著少女的觸碰,傳遞到了他身上。
溫度很高,燒得厲害。
對于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昨天到昨晚的確是一場折磨,生病很正常。
極地監獄雖然惡劣,但卻并不算死刑。
埃爾維斯抽不出手,給醫生放了一封飛信。
飛信發出去之后,他又回過神來,冷冽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惱意,這回并不再心軟,驟然間抽出了手。
舒芙蕾的手心一空,她難受得睜不開眼睛,可是卻知道有令自己很舒服的東西跑掉了。
她哼哼唧唧地胡亂抓,高熱讓她意識朦朧,頭疼欲裂,比平時更加嬌氣脆弱,于是在埃爾維斯把手抽離之后,她唇瓣一癟,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卷翹濃密的眼睫就掉了下來。
聽見哼唧的動靜,正準備去隔壁的休息間接水的埃爾維斯不由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就看見眼睫濕漉漉,紅潤臉頰上水亮的少女。
這會兒蜷縮著哭泣,圓潤飽滿的雙肩還輕輕顫抖,看上去委屈極了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昨天的趾高氣昂。
埃爾維斯視線停留在少女臉上幾秒,沉默兩秒,還是先去隔壁接了水。
過來之后將人不怎麼客氣地拎著后肩扶起來,指腹抵著杯口遞到舒芙蕾,“張嘴。”
這回倒是出乎意料的聽話,大概是嘗到了溫水,少女的唇瓣緩緩張開,小心地探出粉嫩的舌尖來沾了沾,像是一只失去庇護的羸弱小貓,小心翼翼又笨拙地舔沾著。
埃爾維斯身體繃緊,眸光從她唇瓣挪開,微微傾斜杯子。
可是他不看她,出了失誤,水杯傾得太過,從少女的唇角嗆流,她咳嗽起來。
眼睫上的淚水,順著下巴像一串珍珠,啪嗒滴落埃爾維斯的手背,仿佛灼燒。
埃爾維斯手背青筋微微鼓起,強健的肌肉繃張,他重新看回來,拿開水杯。
多倒出的水,從艷紅的唇角流淌,淌到少女的雪白胸脯。
她已經脫掉制服,長裙包裹著她柔美的身軀,腰肢纖細,胸口鼓鼓囊囊,生得勾人。
水沾染她的鎖骨,洗過紅痣,順著妖嬈的曲壑往下。
走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醫師一大早被叫過來牢房,心里還有點驚訝。
埃爾維斯抬指抹去她唇角和鎖骨的水漬,撿起床鋪的黑手電,塞到了舒芙蕾手中,然后給她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即刻站起身來。
醫師到達門口,看見果然是埃爾維斯在這里,頓時吸了口氣,恭敬打招呼,“看守長!”
埃爾維斯輕輕頷首,“看一下。”
醫師點了點頭,趕緊過來看,一般生病的罪犯,都是通報之后呈遞狀況到醫務室,他直接開藥過去的,還沒有這樣勞動他親自過來看的。
他一走到床前,醫師就有一瞬間地屏住呼吸。
這……這是從哪里拐到這破監獄來的睡美人?!
醫師難以掩飾驚艷, 然而埃爾維斯在旁邊盯著,他不敢多磨蹭,先測了個體溫,“溫度偏高,先喂一次藥降溫。”
醫師帶了藥箱過來,這會兒從里面取出藥丸。
“直接吃?”埃爾維斯接過,問。
醫師有點沒明白,“啊?和水吞服,或者溶解到水里都可以。十五分鐘內就能降溫。”
“我的意思是,空腹也可以?”
監獄里的罪犯可不需要特別精心的照料,醫師向來是開完藥就行,只要有效能治病,病情以外的藥物傷害并不在考慮當中。
這會兒被埃爾維斯問上這麼一句,他回神過來搖頭,“最好吃了飯,那樣對胃比較好。”
醫師不知道這個女罪犯是從哪里來的,犯了什麼罪來這里,長成這樣,難不成是女間諜罪?
“再拿一個物理降溫的。”埃爾維斯薄唇動了動道。
醫師翻出一張降溫貼,男人抬手拿過去,“勞煩。”
“沒事沒事,我應該的。”
“管好嘴。”
醫師瞬間又抬手抹汗,“一定一定!”
完全不敢多問,只猜想這或許是個重要的犯人。
醫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埃爾維斯撕開降溫貼,貼到少女額頭,神色冷峻,動作算不得溫柔。
他盯著少女閉著的,鴉羽似的眼睫,貼上去的膏藥又用力按了下。
這刻意的用力讓少女立刻又哼嚶起來。
埃爾維斯捏住她下巴。
嬌生慣養,一無是處,就連勾引人,都是半途而廢。
第6章 入獄后成前引誘對象的掌中之物6
王城。
科赫家族。
女傭們端著早茶陸陸續續地往茶廳去,姿態優美得體,繞過花園,琉璃磚地板晶瑩剔透,兩側的玫瑰香氣馥郁。
今早有客人,而主人又不算好脾氣,所以大家都很小心翼翼。
茶廳門口,都能夠聽見戴芙哈哈大笑的聲音,她翹著手指,洋洋得意,“莉莉,你就會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