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郝邵東吃痛,這丫頭可真是下死手啊。
“你只要能出氣,想怎麼掐就怎麼掐。”
“哼,別想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做夢!”
郝邵東的小算盤落空,又打起另一個算盤。
“我身上這些傷,也算是我遭報應了,你就消消氣吧。你要還是氣不過,就再捅我兩刀?”
他并不是篤定她舍不得捅他兩刀。他之所以這麼說,是給他這身傷賦個含義,能讓她的道德譴責感減輕一些。
“你確實活該!”
“你現在虛弱的像是一只病雞!我再捅兩刀,保不準你就噶了。雖然你可惡至極,但還罪不至死。”
郝邵東聽著她比喻哭笑不得,來不及高興她到底是心疼他的,就聽見小丫頭又補上一句。
“等你傷好了,我再捅,這樣你就死不了了。”
“......”
一片黑暗中,郝邵東雖然看不清小丫頭的神情,但是他能想象出來她眼睛里一定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最毒婦人心啊!
可是,只要她愿意懲罰他就好。
懲罰后就能解氣,也就能原諒了。
一晚上過去,郝邵東并沒有要喝水,路珈珈睡了個整覺。
第177章 宜嫁娶
郝邵東身體素質一向都很好,又年輕,傷口愈合恢復的情況很好,只三天就能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勉強下地走兩步了。
醫生囑咐盡量保持臥床休息,避免劇烈運動,減少腹壓。
路珈珈每次見他不老實地亂動,都要惡狠狠地瞪他。
郝邵東有苦難言,他心里著急,距離婚禮只剩不到一周的時間,他總不能坐著輪椅出席婚禮吧?
實話不能說,不然小丫頭一定會說,“那就取消婚禮好了。
”
他只能默默承受著著小丫頭的白眼,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下地鍛煉。
路珈珈也并非不知道婚禮只剩幾天,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郝邵東這副病雞德行,還能照常舉行婚禮嗎?
可取消婚禮的話,她要怎麼跟父母解釋呢?
一團亂麻。
索性當起不問世事的鵪鶉來,讓郝邵東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誰讓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惹出來的呢!自己收拾爛攤子吧!
又想到剛剛李輝給她發的短信,她心里就又難受起來。
“珈珈,我出國了。
我恨命運待我們如此不公,我不甘心,想要回到從前。所以我反抗了,可惜結果慘淡。
原來想要回到回去的只有我一個人。物是人非,我們早就回不到過去了。
你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也許這就是命運,不論我們怎麼掙扎,都要接受它給我們指定的人生。
你的婚禮我不會參加了,我終究不想看著你的幸福與我無關。
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也就不說再見了。
祝你幸福。
李輝。”
原本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不見了。
路珈珈想,假如,李輝的報復能夠成功,她還會跟他再續前緣嗎?
心底漫上苦澀。
沒讓她憂郁太久,郝邵東這只病雞又整出幺蛾子,讓她無暇顧及心里那點兒多愁善感的心思。
哎,她已為人妻,還想那麼多干什麼呢?
郝邵東這個矯情的男人!
說是醫院的白開水喝不慣,非要喝依云礦泉水。
慣的他!就是這兩天她沒發脾氣,讓他還以為能像以前一樣欺負她是吧!
路珈珈把倒好水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抬起小下巴,眼神挑釁地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
我倒要看你喝不喝。
郝邵東側頭看向床頭柜,滿滿一杯水,那杯里的水因為慣性還震蕩著往外溢出了一些。
他又開始頭疼了,他這兩天頭疼的次數明顯增多了。
這丫頭仗著拿捏著他的錯處,對待他的態度越發有恃無恐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雷正,他抱著一箱依云礦泉水放在地上。
又貼心地從中拿出兩瓶放在床頭柜上。
“都怪我粗心,完全沒想到郝總會喝不慣著這醫院的水。”
后又一拍腦袋,“看我這豬腦子,忘了郝總您的手應該是不方便打開蓋子。”
說著又貼心地拿起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郝邵東。
郝邵東卻沒接,咳嗽了一聲,“咳咳,你先放那兒吧。”
雷正看著郝邵東神色有些奇怪,直起身,才發現床那邊站著的路珈珈神色更奇怪。
“那什麼,郝總和夫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安享海里還有一堆事呢。”
郝邵東點點頭。
雷正:這宇宙的盡頭都是妻管嚴啊。
郝邵東為了保住顏面,等雷正關上了病房門,才用左手端起水杯,喝完,小丫頭那不善的眼神才收起來。
哎,都是報應啊。
時間終于來到婚禮的前一天。
路珈珈沒想到郝邵東想的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婚禮照常舉行,他也不會坐輪椅,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娶她。
她覺得他真的是有病,疼死也活該。
路衛國和王淑華讓路珈珈回娘家住,郝邵東沒有理由反對,但是心里莫名有點不踏實,像是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一樣。
誰說只有女人的第六感是準的,男人的第六感同樣準。
這不,小丫頭前腳剛回娘家,后腳就發來了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