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和李輝在一起嗎?”
“大哥?不在呀,他有事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想辦法找到他……”
郝聘婷在電話另一頭聽著堂哥說的話,只覺不可置信。
她害怕地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嘴里喃喃低語,“怎麼會這樣……”
第171章 一刀
路珈珈再次醒來是在一片昏暗中,觸目所及之處隱約可以看見周圍的貨架,這是一個倉庫?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束縛在椅子的扶手上,被綁了起來,身下是一張帶有靠背的椅子,雙腳也被綁了起來。
她現在就靠在這張椅子上,并不十分難受,但是昏暗的環境,聽不到一個人的聲音,只能想聽到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的聲音。
她回想著失去意識前的場景,她把那個腳部受傷的女人扶進電梯后,就打算出去,可鼻子尖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之后發生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現在這個情況,是她被綁架了?
可是怎麼沒有人呢?
“有人嗎?”路珈珈一張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沙啞顫抖,掩飾不了的害怕。
等了一會兒,無人應答。
她咽了咽唾沫,再次開口,“有人嗎?”這次聲音鎮定了許多,音量也大了不少。
門口傳來一陣像是鐵鏈在地上拖行,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一扇小門應聲而開,路珈珈的眼睛在昏暗環境中,驟然受到強光的刺激,不適應地瞇了瞇眼。
陽光照進來,驅散了心里的一絲恐懼。
這里果然是個倉庫。
“叫什麼!”進來兩個人,打頭的是個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應該不到三十歲,一臉的兇神惡煞。
后面還跟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言不發,眼睛里射出來的不耐煩卻更讓人害怕。
路珈珈嚇到噤聲,那陽光驅散掉的一絲恐懼,千百倍地襲遍全身。
如果此刻不是坐在椅子上,她一定會癱在地上。
“哼,怎麼不叫了!”打頭的男人發出一聲譏笑后,語氣一轉,目露淫邪,“老大,等錢到手了,咱們就好好嘗嘗郝邵東女人的滋味,這兩年,可把咱們逼得夠嗆,走投無路,連找個雞嫖都怕被逮到。這筆賬可得好好算一算!”
一只粗糙臟污的手捏住路珈珈被嚇得蒼白毫無血色的笑臉相迎,帶著刀疤的虎口處卡在弧度小巧的下巴,惡心地摸了摸手下柔軟的肌膚。
張家豪想起郝邵東還有那個人的警告,攔住手下人下一步的動作,“等拿到了錢,咱們就偷渡到國外,到時候,你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這個不行,你要是碰了,郝邵東會讓你連死都沒機會。再說,她還有用。”
“媽的!看不出來,郝邵東還是個情種。這小娘們,咱們蹲了足足兩年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要不是那個人給的情報,咱們還跟無頭蒼蠅一樣!”
“誰讓他樹敵太多,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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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邵東在3個小時后,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開著一輛裝滿了紙幣的面包車,前往短信上的地址。
到了地方,他看到了張家豪。
這個他逼著逃亡了兩年的人。
當初沒有抓到他,果然是留下了隱患。
“錢在車上,人呢?”
“郝總,別著急啊,那麼多錢,你總得給兄弟一點時間處理一下啊。”
心底的記憶讓張家豪不敢掉以輕心,遠遠站定,并不靠近郝邵東。
張家豪示意手下的人接過郝邵東手里的車鑰匙,檢查后把車開走了。
郝邵東忍著想要將眼前人大卸八塊的怒意,沉沉開口,“我要見人!”
張家豪冷笑一聲,面若癲狂,“郝總,我這兩年過得像陰溝里的老鼠。而您醉生夢死,享受人生。您說我能輕易讓你見到人嗎?”
郝邵東只恨得差點把后槽牙咬碎,“你想怎麼樣?”
“嬌妻如花,郝總想要見人,可我現在想要見點血。”
張家豪說完就把刀扔給了郝邵東。
兩人相距大約有10米,郝邵東接過刀,暗自打量著周圍,思考是否有動手的機會。
張家豪面露不屑,“我勸郝總可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很難保證您那像花一樣的小妻子的安危。”
“怎麼?郝總想開了?不肯出點血?也對,女人算什麼?以您的身份地位,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幫您解決一下煩惱,死個老婆,你再娶一個?”
那人說,郝邵東一定會為了那個小娘們予取予求,不會是假的吧?
郝邵東牙都咬碎了,嗜血的眼神盯著10米以外的人,猛的將手里的刀刺進大腿里,鮮血登時染紅了褲子,痛感自腿部傷口蔓延開來。
張家豪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拍著手鼓掌叫好。“哈哈哈,沒想到郝總這樣一位叱咤風云的人物,也會有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一天!哈哈哈哈……”
郝邵東眼睛都充血了,咬著牙沉聲重復,“我要見人!”
張家豪估摸著時間,大概差不多了,雖然一刀并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但是他沒功夫耽擱在這兒了,現下重要的是盡快逃走,有了錢不怕沒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