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戴?”郝邵東的眼里沒了笑意。
“那麼大的鉆石,讓別人看見了,要麼會以為我戴的是假的,要麼會被貪財之人搶劫,我還是保命要緊。”
小丫頭拿著密碼箱邊走邊說,絲毫不覺得不戴戒指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對的。
“這箱子我放哪兒啊?要不還是你放起來吧?”
郝邵東心里暢快了一些,剛剛他小心眼兒引起的誤會消除,霸道總裁重新上線。
“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再要回來的先例。樓上有你專屬的保險柜,放那就好。”
路珈珈高興了,“我還有保險柜啊!快帶我去看看,我只在電視里見過這種高大上的東西。”
保險柜難道不是司空見慣的東西嗎?她至于稀罕成這樣?剛給她鉆戒的時候,都沒見她高興成這樣!
“回來再看,現在你要做的是帶好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趕緊出門。”
“啊?這麼貴的東西就這麼放在這兒啊?是不是不安全啊?”
這里看著沒什麼人,但是它擁有世界上最安全的安保系統,絕對的安全。
郝邵東長臂擁著小丫頭,邁開大長腿往外走,沒有過多的解釋,“丟了我賠你。”
語氣輕飄的仿佛不是在說名貴的珠寶,而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領證的過程很順利,并沒有遇到什麼狗血的事情阻攔。
他們去的不算早,但是結婚領證的人很少,有幾個還是來離婚的。
路珈珈拿到表逐字填滿,一筆一畫簽上自己的大名后,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真實與不清醒的感覺交替在腦中產生。
直到她轉頭看到郝邵東滿眼的寵溺和溫柔看著她,真實感才完完全全占據大腦。
低頭無意識地擺弄新鮮出爐的大紅本,上面兩人的合照竟然出奇的和諧,她略微加快的心跳,有種奇異的感覺。
也許,嫁給他會是一件不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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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邵東將路珈珈帶回了涵園。
路珈珈再次來到這里,不似第一次來到這里時看哪兒都新鮮,現在她的心境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次來這里是個悠閑的周末,受郝聘婷邀請來這里做客,那時她是和李輝一起來的。
那時絕不會想到會有一天,她會以郝邵東的妻子的身份出現在這里。
不禁感慨,可真是世事無常啊。
車門關上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不再想過去的事情,眼前的事情還愁不過來呢。
咕咕 她來過這里,卻沒見過郝邵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嫌棄她。
路珈珈第一次主動牢牢抓住咕咕他的大手不放,連人都躲在他身后,是害怕的姿態。
郝邵東盡收眼底,捏了捏掌心的小手。
“你怕什麼?我爸媽人很好的,不會為難你的。況且還有我在。”
把小丫頭從身后拽到身旁,長臂放在她腰間攬著她,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路珈珈感受到安全感,但是心里的不安卻沒有消除,他那樣的家庭,會看上她嗎?
連李輝的媽媽都不能接受一貧如洗的她,他家可是豪門啊,他的父母會接受平凡又普通的她嗎?會不會也像李輝媽媽一樣羞辱她?
“你爸媽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啊?”
小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看樣子是真的害怕。
“我喜歡你就夠。放心吧,你見了他們就知道了。
我的事情家里做不了主,相反,我家的事現在都是我做主。你只要……”
郝邵東故意停頓,見小丫頭向他看來,故意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你只要討我喜歡就夠了,你就可以在郝家橫著走。”
路珈珈白了他一眼,這人就不能正經點兒?還討他喜歡?哼。
沒好氣地嘟囔,“我又不是螃蟹,我不需要橫著走。”換言之她也不需要討好他。
沒良心的小丫頭!
剛進大門,傭人迎上來。
“大少爺回來了?快進來,外面很冷吧?這位是少爺的女朋友哇?好漂亮哦。”
視線在少爺領來的女孩子身上停頓了一下,五十多歲的傭人滿臉的笑容,對待東家的少爺像是自己的孩子。
路珈珈面對長輩時總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此時淡淡的微笑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是少夫人了。孫姨,中午我們在這兒吃飯。”郝邵東把兩人的外套遞給驚訝地合不攏嘴的孫姨。
孫姨接過外套,還沒從“少夫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訥訥地接話,“哦,好,那我多燒兩個菜。”
“家里都有誰在?”
“老爺和夫人都在,其他人工作日都各忙各的去了。”孫姨雖仍在震驚中,依舊有問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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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稀客呀。”客廳里一位保養得宜,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郝邵東對著美貌婦人笑得討好,“媽,您就別擠兌我了。我最近不是聽您的指示,趕緊給您找兒媳婦嗎?這不一找上就趕緊領過來給您看了嗎?我爸呢?”
王洋君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兒子,“你爸在書房呢,你打電話只說讓我們在家里等你,也不知道說一下具體什麼事。
”
“我也好準備一下見我的未來兒媳婦。”王洋君大方地拉過路珈珈的手,一點也看不出來這雙細膩柔嫩的雙手是屬于一位年過半百的母親,可見平時有多麼的養尊處優。